!!!惡略男!都不等彆人應答的嗎!說完就掛電話!真是個沒禮貌的家夥!初夏聽著忙音在心裡頭罵了一頓夏之寒後,心裡頭才稍微舒服些。被夏之寒的電話打斷,初夏也沒心情去觀看什麼禮服了,將蓋子重新蓋回去,抱起那個大盒子放在一邊,就顧不上去搭理它了。“初夏,出門去啊?”初夏剛走到樓下,就碰上了從外頭買菜回來的李嬸。李嬸是隔壁李叔的媳婦兒,是個很和善的人,平時對初夏姐弟倆很是照顧。“嬸子,學校放假了,我那魷魚攤的生意不怎麼好了,我想出去接點可以在家做的散活,掙個生活費。”街坊鄰居的都知道初夏家的情況,對初夏姐弟倆頗為照顧,平常有什麼零散的掙錢路子,也會給初夏介紹,幫了初夏姐弟倆不少的忙。“找到活了嗎?做什麼的?”李嬸關切的問道。初夏看了眼李嬸手上的菜籃子,“還沒呢!嬸子您這是剛買菜回來呀?”“誒,是呀!我是指望的不上你叔去買菜了,這糟老頭子,還在家裡呼呼睡大覺呢!”李嬸是個性格爽快的人,她和李叔兩個人在這裡住了好多年了。說起來,他們倒不是因為經濟條件不好住在這裡,而是他們住這裡時間久了,對這裡有感情了,不願意搬出去罷了。他們有個兒子在外頭做生意,非常掙錢,以前他兒子想把二老接去市中心生活,可李叔李嬸說他們年紀大了,住在這裡自在,不願意搬來搬去,這才一直留在這裡居住。“嬸兒,你知道咱們這附近有什麼零工可以做嗎?”對於這方麵,初夏算是問對人了,李嬸老兩口在這裡住了這麼些年,比初夏這個後來乍到的,可熟悉多了。“最近東邊的廠子裡,好像有組裝圓珠筆的活計,錢不多,八分一支,你去問問讓不讓領回家來做。”“謝謝李嬸!”初夏和李嬸道過謝,就去了東邊的文具廠。“呼……”初夏將兩大箱子零散的圓珠筆部件,給搬上了樓搬進自己家門,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還好她們家就在二樓,要不然這兩大箱子、分量還不輕東西,自己還真弄不回家裡來。方才她同李嬸告彆後,直接就去了東邊的文具廠子裡,同人家商量過後,簽了個簡單的短工協議,就搬了兩大箱子在家裡能做的手工活。剛才回來的路上,初夏在心裡琢磨了一下。若是手速快的話,一個小時能組裝一百支圓珠筆,一天下來約莫也能掙七八十塊錢。雖說不能和賣魷魚相比,好就好在這是個給現錢,又相對自由的活計。過幾天向南哥說的那個初中生放假了,她就去做家教了,這幾天就先在家裡做做手工,掙掙這些零碎的小錢吧。初夏望了眼那二手鐘表,此時才上午十點多。初冬的學校離她們家有些遠,為了省些公交車錢,初冬中午是不回來吃飯的,通常都是初夏一早給他做好午飯,讓他帶去學校吃的。初冬不回來,初夏一個人也不急著做飯,耐著性子坐在那裡,手腳麻利不停歇的組裝著手裡的圓珠筆。旁邊的箱子裡,不大一會功夫,就已經堆放了不下五十支的成品圓珠筆了。“叮鈴鈴…叮鈴鈴…”下午四點四十,初夏定的鬨鐘準時響了起來。初夏從坐了一下午的沙發上起身,伸了個懶腰,看著腳邊的成品圓珠筆。下午的戰績比她預想的要好,五個小時多點,她組裝了六百多支圓珠筆。如果不是要換夏之寒送來的衣服,和他去參加宴會,自己還能再組裝幾百支。跑到浴室洗了把手,初夏抱起那個大箱子走進臥室,不一會兒,她就邁著搖晃的步伐走了出來。寧初夏沒怎麼穿過高跟鞋,考慮到這個因素,夏之寒讓生活助理采買的鞋子的時候,特意說過不能過六公分的高度。雖然沒過六公分的高度,卻還是給初夏折騰的夠嗆!!忽略她那略顯不穩的步伐,那套小禮服穿在初夏身上,倒將她少女獨有的靈韻展現得恰到好處。一襲純白色抹胸裙將初夏的鎖骨完美呈現,腰部的布料上似是鑲了一圈細碎的鑽石,在燈光下發出細閃的光芒,微蓬的裙擺處是精致的荷花邊設計,襯得初夏如玉般白皙的雙腿,更為筆直修長。初夏特意將原先為了工作,而紮起的馬尾放下,一頭順滑烏黑的長發,垂在她雪白的薄背上,無端給她增加了幾分優雅。“我頭上有犄……”被擱置在桌上的手機,恰逢其時的響了起來。“喂?”“下樓。”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那頭又掛了電話。初夏反應平淡的收起手機,也沒拎包,主要是她沒有包包來配這一身華麗的小禮服…開門小心翼翼的往樓下走,儘量努力適應高跟鞋和自己的雙腳配合度…一輛被擦拭的鋥亮的路虎攬勝,停在初夏的出租屋樓下,今天夏之寒沒有自己開車,為了行事方便,他從夏家大宅調了個司機過來。司機小張見初夏步伐不穩的從老舊的樓梯上走下來,連忙快步走過去,舉止得體的護在初夏身側,以免她摔跤。待初夏走至車門前時,才伸手拉開車門,另一隻手護在車頂,直到初夏安全上車後,他才將車門輕輕關上,自己上車發動車子。坐在後排座的夏之寒,起先並沒有注意寧初夏,他本就是個不愛說話的悶葫蘆,再加上身邊坐著的是那個讓人討厭的野蠻女,就更沒什麼好說的了。從初夏上車到車子起步的時間裡,他頭都不帶抬一下的,眼睛視線一秒都沒有離開過膝蓋上的文件。整個車廂一時間安靜的隻剩呼吸聲,初夏見惡略男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也樂得自在,省得她還要擔心自己會因不小心說錯話而得罪他,索性就把頭扭向窗外看風景。這和諧的氣氛還沒維持十分鐘,夏之寒處理文件的間隙,一個不經意的抬頭,便看見背對著他的初夏,以及她沒怎麼打理的頭發。這個粗魯的女人,去參加宴會,竟然不收拾頭發,就那樣簡簡單單的披在肩上,真是…夏之寒的眉頭不由一蹙,十分不滿初夏的隨意。“女人。”同平常一樣,不帶一絲感情的聲線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