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寒大學一畢業就進入了部隊,後來因為部隊規矩嚴謹,那些同學、朋友就漸漸聯係甚少了。回來後又因工作忙,和朋友就沒怎麼聯係,加之以往的朋友又因工作好多都去了彆的城市,所以夏之寒回來後幾乎沒什麼朋友來往。而對於圈子裡的那些個公子哥,整天拿著爸媽的錢財逍遙度日,完全對自己的人生沒有半點考量,這樣的人,夏之寒是看不上眼、也不會輕易去結交。夏之寒單手握著方向盤,看著前麵堵了幾十輛車的車龍,不禁眉頭一皺,往常他下班這個點,這條路並不怎麼堵車。今天不知為何竟排起了車隊長龍,夏之寒不願意把時間耗費在塞車上。看了眼後視鏡,還好後麵還沒有車,索性倒檔,換了條平時不常開的路回家。夏之寒不常走的這條路,是因為要經過大學城,他下班的時間點,正好和學生們下課的時間點一致。加之大學城附近來來往往的人特彆多,相當的耗時又耗神。銀藍色的邁巴赫一路飛馳,前後車輛都對他避之不及,如果和這種豪車不小心撞上,一般人就算賠上身家性命,都不一定賠的起,所以夏之寒走的還算順暢。正如夏之寒所料想的一般,車子在距離大學城還有百米遠的地方,就漸漸行駛緩慢,一直以一種低緩的速度慢慢走著,必要的時候還得停車讓學生過馬路。夏之寒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方向盤上輕點,等待的閒暇,夏之寒隨意的看向車窗外麵。在看到大學城對麵的小吃一條街某處時,原本渙散的眼神,霎時間聚神。夏之寒眼神鎖定眾多攤位中的其中一個小攤,那個忙得左右手同時開工的女人,不是寧初夏還能有誰?!夏之寒看著從寧初夏手裡接過魷魚串的女大學生,不僅蹙眉,他真的很納悶,為什麼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吃那些沒有營養,甚至還極不衛生、極不健康的‘垃圾食品’?!而且…夏之寒看著寧初夏,這女人現在名義上可是他的女人!她居然還明目張膽的在這裡賣魷魚?把車停靠在一旁,夏之寒邁著長腿下車,大步往寧初夏的小吃攤去。“這位客人,您要幾串…?”初夏低頭忙活著手裡的魷魚,見眼前的光線被人擋住,就下意識的開口詢問,她邊說著話邊抬頭,冷不防的看見,出現在她眼前的竟是那天丟她魷魚,現在她名義上的‘男朋友’惡略男——夏之寒!“你怎麼還在這裡賣魷魚?”夏之寒瞥了眼寧初夏手裡的魷魚,眉頭下意識皺緊,聲音淡漠得不帶一絲情感。“惡…老板,請問我不在這裡,該在哪裡?”初夏臉上掛起職業式微笑,看著麵前的英俊、冷酷男人。男人今天穿了一身藏藍色高定西裝,內襯黑色襯衫,再配上一條黑格紋領帶,穿得倒是一表人才。“以後不準在這裡賣魷魚了。”夏之寒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寧初夏一臉疑惑看著夏之寒,實在弄不明白這個惡略男,為何會突然提出這種要求?自己在這賣東西和他有什麼關係?他無故管自己乾嘛??周圍的小攤販,看見初夏攤前出現一位看上去身份特彆不凡的男人,紛紛把目光投向初夏。看戲嘛,大家都是很喜歡的。夏之寒感覺到眾多“熱烈”的視線投在自己身上,眉頭蹙的更緊了,看著初夏不置一語。寧初夏被他這麼盯著,心裡頭發虛,小聲問道:“惡略男,你做什麼!”雖然心裡心虛,但表麵上的氣勢還是不能弱下來。“上車!”說完這兩個字,夏之寒率先轉身往車邊走去。初夏默默站在原地不動彈,她也不傻,如今什麼都不清楚,就傻乎乎的往車上去,這種事才不是她寧初夏會做的事!夏之寒走了十幾步,發現寧初夏並沒有跟上來,停下來站在原地,頭也不回的出聲:“扣工資。”短短三個字,初夏馬上擰緊迷你煤氣瓶的閥門,‘蹬蹬蹬’的向著夏之寒跑過去。邊跑邊在心裡頭腹誹,穿得人模狗樣的!竟做威脅人的事,惡略男始終是惡略男!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砰’的一聲,車門關上,兩人被關在密閉的空間裡,隔絕了外麵的吵雜。“惡…不,尊敬的老板,您叫我來究竟是乾什麼?”“話,不說第二遍。”這是夏之寒的習慣,在公司他說話向來都隻說一遍,從不重複第二遍,對他來講,重複第二遍第三遍,就是在拉低他的工作效率。而需要重複的人就是沒有良好的工作能力,這樣的人留在星之陽全然是浪費。“不是…老板,我這賣魷魚不影響你吧?”寧初夏心裡氣的不行,麵上卻還是笑意盈盈。沒辦法,誰讓這夏之寒現在是她的老板,可是就算他是自己的老板,他也不能這樣乾涉自己呀?臭惡略男!!“影響不好。”言簡意賅的四個字,把初夏氣得差點吹胡子瞪眼,這有什麼影響不好的?!“我自食其力!”不行了,初夏覺得自己要按捺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我丟不起這人。”對方還是平淡的幾個字。“誰丟你的人了??哼!”完了…還是爆發了…“你是我‘女人’。”夏之寒轉頭,黑眸直視寧初夏,那眼神和平日裡在公司震懾下屬的眼神一樣,初夏明明覺著自己有理,卻愣是被他越看越心虛…“是你“女人”就不能賣魷魚了嗎?!我要生活的!再說,我隻是陪你演戲的!夏!哥!哥!”最後那三個字,初夏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對著夏之寒說的。她的家庭情況不允許自己浪費時間,儘管夏之寒給自己開了一月一萬的高額工資,可生活中處處都是用錢的地方,她是一絲一毫都不敢鬆懈。再者說,賣魷魚也並沒有耽誤他的事情,他憑什麼攔著自己去賺錢?!“嗯。”反應平平。“不行,我需要這份生意!”初夏瞧著對方這淡漠的語氣,憋了一肚子的氣全給泄了個一乾二淨,就像是那沒紮緊的氣球似的,幾秒鐘氣全跑沒了…“你缺錢?”英明神武的夏總裁,總算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堪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