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椰子樹背後,是一片灌木叢林。花玉枝不敢太過深入,不知道島上有沒有凶狠的野獸,便在灌木叢林後麵停住腳,開始四處搜索有沒有能住下的山洞或是凸出的山岩。所幸,前麵一處有一小塊凸出的山岩,約莫半丈高,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避風避雨場所。花玉枝喜出望外,再不顧自己的雙手酸疼,將火種小心翼翼地移到了這裡。暮色西沉,天邊泛起朱紅晚霞。花玉枝尋找了些地上掉落的灌木,將外衫脫了下來,包著樹枝乾柴進了山岩下。她佝僂著腰,將柴火放在一旁。篝火上駕著兩塊等高的石頭,上麵駕著兩麵相對的大蚌殼,全都是照著觀眾老爺們的指揮,搬到這裡來的。她忙活了一下午,再回來看時,蚌殼上的水已經燒開了。火舌舔著蚌殼,裡麵的水翻騰著,冒著白色的水汽。上麵放置的另一麵蚌殼正麵朝下,水汽蒸騰,遇到了上麵那麵蚌殼,凝作水珠,沿著蚌殼滴落到旁邊接水的葉片上。葉片上已經積了一捧水。眼見蚌殼裡的海水已經燒乾了一半,蒸發了水汽的蚌殼裡上粘著一片白色的結晶。她用堅硬的樹枝抵著蚌殼,將它小心翼翼地抬起來。扶家死肥宅*尊貴的年費老爺*:“海水不能直接喝,裡麵鹽分太重了。阿婆主,以後記得海水都要蒸餾了才能喝。雖然蒸餾水很少,但至少現在還湊合著。以後再挖蓄水池也不遲。”熊大,光頭強又來砍樹了:“肥宅說得對。”不知道取什麼名字:“阿婆主,燒開的海水不能喝,但是可以拿來清洗一下傷口,要是感染了,可就不好了。”小學僧放學彆走:“阿婆主早點休息吧,今晚喝點水,明天再去找食物。海邊食物很多,蚌殼螃蟹,不愁的。阿婆主今晚好眠~麼麼噠~”我胡漢三專治不服:“阿婆主睡前可得檢查一下火,不要滅了,也不要讓它燃起來,放火燒山,牢底坐穿。”花玉枝將冷卻的蚌殼倒了過來,將溫熱的海水倒進另一個蚌殼裡麵,將鹽刮了下來,放在一旁的石頭上。她將地上的樹葉捧了起來,喝了幾口,這才覺得冒著火的嗓子得到了滋潤,像是久旱的田地遭逢了春雨,整個人都活了過來。喝完水,看著彈幕的建議,花玉枝忍著疼,將手掌上粘著倒刺砂礫的血肉傷口浸入溫熱的剩餘海水裡清洗了一下,再用撕碎了的外衫布條纏了起來。腳上的傷口也一並清洗包紮了。看著眼前飄過的彈幕,她將他們的話逐一記在了心上,這才點點頭睡去。麵前視野所見,儘是一片晚安麼麼噠。她實在是累極了。才躺下沒一會兒,她便呼吸勻淨,進入了夢鄉。花玉枝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手腳都疼得要命。外麵晨光刺破蒼穹,在山岩下投下一縷縷的陽光。掌心破了皮,一抽一抽地疼。腳底磨出了水泡,掌心破了皮的傷口呈現發白的跡象。花玉枝看到自己的手,頓時有點懵,這傷口似乎往不好的方向發展了?扶家死肥宅*尊貴的年費老爺*:“早啊,阿婆主!”熊大,光頭強又來砍樹了:“阿婆主睡覺的時候一直皺著眉頭……唉,真可憐。”不知道取什麼名字:“阿婆主手上傷口感染了嗎?怎麼發白了?”花玉枝握緊手,經過一晚的休息,她的氣力已經恢複了許多。至少再站起來的時候,不會像昨天一樣搖搖晃晃。腹中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饑餓感,仿佛是被人用藤條抽打,又像是一隻無形的手絞著自己的胃,在其中顛來覆去。她勉強笑了笑,壓低心底不安,低聲說道:“謝謝觀眾老爺們的關心。我沒事,我現在先去找點食物,等吃了東西,再去找點草藥。”偌大個海島,總歸是有草藥的。她雖然不認識什麼奇珍妙藥,但是最簡單的止血的草藥卻是知道的。當年她和母親偏居一隅,洛家府邸上上下下都刻意等著母親斷氣,唯有她四處尋找草藥治療母親。扶家死肥宅*尊貴的年費老爺*:“不要勉強自己啊,阿婆主……算了,好像不勉強就會死,阿婆主加油!”不知道取什麼名字:“阿婆主,加油!我們是你堅強的後盾!”熊大,光頭強又來砍樹了:“對,阿婆主,我們會替你出謀劃策!”花玉枝已許多沒有被人這樣溫柔對待過,望著前麵的彈幕,她眼眶溫熱,感動地垂下眼眸,說道:“謝謝你們。”拂開麵前的藤條枝椏,花玉枝忍著腳底的疼痛,走到了一片低矮叢林裡。她本想去到海邊,但方向感不太好,不知不覺迷了路,竟然走到了另一側的低矮叢林裡。地上一群蹦躂的海鳥聽到花玉枝拂開樹枝的聲音,都停下了動作,整整齊齊地抬起頭看著花玉枝。這群海鳥長著灰黃色的羽毛,分散在枯枝之間,似乎正在覓食。這些海鳥巴掌大小,眼睛圓溜溜地,尾巴很短,像是兩個大小灰黃色圓球疊在一起,下麵生著兩根枯枝一樣的灰色爪子。聽到響動,它們全都抬起眼睛,盯住了洛玉枝。扶家死肥宅*尊貴的年費老爺*:“這是什麼?走地雞?還是鴿子?”熊大,光頭強又來砍樹了:“阿婆主!你的午餐有著落啦!”不知道取什麼名字:“好像是一種珍稀動物……叫海鴿子,已經滅絕了的那種?”我胡漢三專治不服:“我隻關心一個問題,能吃嗎?”花玉枝一時間有些懵,兩邊對視,花玉枝眨了眨眼睛,那群站在地上的海鳥也跟著眨了眨眼睛。旁邊掉落的枯枝葉裡,分布著幾個枯枝做的巢穴,裡麵有幾個白生生的鳥蛋。花玉枝瞧見這群模樣奇特地海鳥將這自己盯著,心裡也有些茫然。這群海鳥也是一臉茫然地看著這個從未在島上出現過的龐然大物。她彎腰,在這群海鳥的注視下,撿起一個鳥窩,將蛋拿出來,把鳥窩放了回去。那群海鳥還是直勾勾地盯著她。花玉枝起初想抓兩隻海鳥回去煲湯,但看見彈幕上飄過的討論,心裡有些踟躕。既然這群天上的神仙都不清楚這東西能不能吃,她自己還是不要嘗試的好。因為不確定這群從沒見過的海鳥到底能不能吃,隻能先拿兩個蛋試試毒性。拿了一窩鳥蛋,她看了看,似乎還是不夠,便又彎腰拿了一窩,塞進兜裡。從始至終,那群海鳥都像是被石化了一樣,隻看著她拿起鳥蛋,半晌都不動作。花玉枝想了想,臨走之前,還是轉頭尷尬地說道:“打擾了。”一群站在地上的海鳥目送著她遠去。扶家死肥宅*尊貴的年費老爺*:“這鳥也太蠢了,還不會飛……難怪後來會滅絕。”不知道取什麼名字:“海島上的鳥,要麼飛得高,要麼不會飛,這是達爾文的物競天擇理論證實過的。不過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小學僧放學彆走:“阿婆主快回去吧,太陽大起來了,彆中暑了。”熊大,光頭強又來砍樹了:“阿婆主回去煮幾個蛋吃吃,鳥蛋營養價值高!”花玉枝回到了山岩下。因為沒水,她隻得聽從了小學僧放學彆走的建議,用蚌殼盛了沙土,把鳥蛋放在沙土裡,放在火上,靠沙土煮起鳥蛋來。她將纏著傷口的紗布解開,腳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兩邊傷口貼在一起,似乎是要好了。但是手上的情況不容樂觀。手掌上的水泡被她用樹枝上的刺給挑破了,血肉模糊。傷口發白,看上去很不好。花玉枝歎了口氣。幾個鳥蛋囫圇下了肚,也許是饑餓,對她來說,這樣常見的食物美味到幾乎讓她將舌頭都嚼了下去。但不確定這鳥蛋能不能多吃,她將剩餘的一窩鳥蛋都放在火焰旁邊。胃裡不再那麼難受,四肢百骸被食物所帶來的溫度鼓勵著,也生了點力氣。她再次站起身,為了節省力氣,她特意拿了半截被燒斷的木頭當作拐杖,走出了山岩。外麵微風輕拂,迎麵而來的海風攜卷著大海的腥潮氣息。花玉枝拄著拐杖,往外麵走去。剛剛她走過了方向,這一次為了不再出錯,迷失了回來的路,她特意每走一段距離,就在樹乾上擇下一根樹枝,橫著搭在樹乾上。走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後,花玉枝掀開灌木之後,前麵一片寬闊海域映入她的眼簾。花玉枝有些懵,她本來是要去旁邊的林子裡找尋草藥的。以前就知道自己方向感不太好,如今這樣一看,似乎更加不行了。扶家死肥宅*尊貴的年費老爺*:“阿婆主這方向感有點差啊!”小學僧放學彆走:“是有點……阿婆主,既然來海邊了,那就先找找有沒有海產品吧!海裡的東西也能吃!”不知道取什麼名字:“就是,烤海鮮,可帶勁啦!帶你吃到真正的石灰~”花玉枝放下樹枝,走到海灘上。細膩的金色沙灘上,微風輕拂,海浪輕輕湧上沙灘,繼而戀戀不舍地褪去。腳下是各色短小的貝殼,一隻渾身金黃的小螃蟹橫著撞上了她的腳。花玉枝抬起腳,那隻螃蟹耀武揚威地揮舞著鉗子,從她的腳下走過,支棱著鉗子,嘴上吐著氣泡,鑽進沙土裡。景色極為美麗。可花玉枝的心裡也不做多想,隻是彎下腰,站在海灘褪去的潮水裡,撿起沙灘上張開兩邊吐沙的貝殼。扶家死肥宅*尊貴的年費老爺*:“還沒被汙染的地方,果然漂亮極了。在現代哪裡找得到這種好地方?還能撿海味!好想去古代!”熊大,光頭強又來砍樹了:“度假村歡迎你~”不知道取什名字:“然後去了為了生火把手掌磨出水泡?”小學僧放學彆走:“肥宅要有肥宅的樣子!不出門才是肥宅的第一要義~”看著彈幕裡一片吵吵鬨鬨,花玉枝也不以為意。她專心致誌地撿起海灘上的活蚌殼,用外衫兜著。外衫已經有些破損了。花玉枝一路撿起,前麵沙灘裡半露著一截灰褐色蚌殼,比她懷裡的蚌殼加在一起都大。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蚌,那蚌殼呈現灰藍色,上麵生著些海苔,露出微微一線,似乎在吐沙。花玉枝一走近,它察覺到地麵震動,當即緊緊地合上了蚌殼。花玉枝將外衫裡放在一旁,匍匐在地,用手去挖開這蚌殼四周的沙土。扶家死肥宅*尊貴的年費老爺*:“好大的蚌殼,一定生了珍珠!”不知道取什名字:“阿婆主等下記得開蚌殼,我看看有沒有珍珠!”熊大,光頭強又來砍樹了:“這蚌怕是有十幾斤重,阿婆主搬得動嗎?”花玉枝將沙土挖開,不一會兒便將這蚌殼周圍挖出一個小坑來。她站起身,活動了下手,繼而伸手,兩隻手各放在蚌殼一側,使勁力氣將它抬了起來。入手沉極了。花玉枝喜出望外,身上的疼痛也為此減少許多。雲意城臨海而居,她也吃過不少海味鮮珍,她至少認得出這蚌應該是無毒的海味,可以放心大膽的下肚。扶家死肥宅*尊貴的年費老爺*:“阿婆主好臂力!”小學僧放學彆走:“彆說了,先回山洞吧!太陽越來越大了!”花玉枝將蚌殼抱起,再沒有其他的手騰出來掛這外衫。她索性將外衫放在離海麵稍遠些的地方,自己抱著蚌殼沿著來時的路走了回去。這一番勞作,讓她是又累又喘。好不容易將蚌殼盤回了山岩,花玉枝一進門,便看到搭著的兩個石頭中間,柴火已經燒儘了,灰燼裡隻有一小簇火星在跳動。她嚇得不輕,當即放下蚌殼,上去將柴火小心翼翼地添了上去。火星一挨著柴火,便嗤的一聲燃了起來。花玉枝一顆心臟這才落回了胸膛,嚇得幾乎手腳發軟。若是火滅了,憑她的手現在這個樣子,再來一次鑽木取火,就真的徹底廢了。火苗舔上石塊,花玉枝看著麵前這蚌殼,想了半天,自己這力氣,估計是敲不開的。她咬咬牙,一個狠心,直接一鼓作氣將蚌殼抬了起來,架在火上。扶家死肥宅*尊貴的年費老爺*:“啊!阿婆主你還沒去泥腸呢!”花玉枝雙手酸麻,一邊甩著手,坐在地上,抬頭問道:“泥腸?”不知道取什名字:“泥腸就是蚌肉裡麵的雜質,不能吃的!阿婆主,你得撬開這蚌殼,把泥腸給弄出來,再烤著吃!”花玉枝犯了難,思考了片刻,為難道:“這蚌殼太大了,我撬不開的。”小學僧放學彆走:“好像也是啊。那阿婆主你試試,能不能等它稍微熟一點,再把泥腸去了?”花玉枝點點頭,說道:“我想的是,隻吃乾淨的那一部分,有雜質的那幾塊,我就不碰了。”熊大,光頭強又來砍樹了:“好像這麼一說也可以,阿婆主挺聰明的嘛!”花玉枝坐在地上,往篝火裡添著柴火。手掌上的傷口疼得麻木了,她現在全神貫注地烤著這個蚌殼,一時間還忽略了傷口的痛楚酸麻。大蚌先是緊緊地閉合著,繼而忽然輕噗了一聲,蚌殼微微張開了一個縫隙。花玉枝知道,裡麵的蚌該是斷生了。她也不慌不忙,繼續駕著柴火。這蚌殼受熱之後,裡麵的蚌肉漸漸熟了。花玉枝見到沸騰的水從蚌殼一邊流淌下來,這才確信裡麵煮熟了,拿了根樹枝,用力地將它撬開。一股熱騰騰的白色蚌肉湯呈現在花玉枝麵前,花玉枝將柴火撤了些,沸騰的蚌肉湯水上氣泡這才少了些。扶家死肥宅*尊貴的年費老爺*:“哇!原生態大餐啊!阿婆主真有口福!”不知道取什麼名字:“快看看有沒有珍珠!”小學僧放學彆走:“好激動!阿婆主要直播吃蚌肉了嗎?!我最喜歡吃海鮮了!”花玉枝有些好笑,心裡也生出了些放鬆的倦意。她將樹枝摘下兩截,做成一副粗糙的筷子,在沸騰的湯中伸筷子夾下一塊雪白的蚌肉。她吹了吹上麵的熱氣,這才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口。扶家死肥宅*尊貴的年費老爺*:“什麼味道的!!!快說說看!”小學僧放學彆走:“啊啊啊啊好想吃,我餓了,我要去吃飯了!”熊大,光頭強又來砍樹了:“看餓了好不好!明明是荒島求生的直播,怎麼又變成了吃播了?!說好的減肥呢!”不知道取什麼名字:“我也餓了。阿婆主,好吃嗎?”花玉枝點了點頭,說道:“挺好吃的,入口即化,又香又細。”彈幕上立刻飄過一片餓了。花玉枝總覺得缺了些什麼味道,眼神掃過一旁,靈機一動,拿起旁邊昨天從海水裡煮乾的鹽,撒了些進去。香氣蒸騰四溢,蚌肉更是白膩細嫩。她多吃了兩塊,等到差不多到八九分飽的時候,她還沒夾到那泥腸的部位。外麵天色漸晚,花玉枝的身子因為這一口美味的蚌肉漸漸回暖。她挖開蚌肉,竟然真的在裡麵發現了幾枚通體雪白的珍珠。這幾枚珍珠生得晶瑩剔透,也是最完美的圓形,而非帶著瑕疵的殘次品。可惜對花玉枝沒什麼作用。吃完之後,花玉枝將蚌殼取走,維持著火種。聽著觀眾老爺的指揮,她開始挖起蓄水池。今天從海水裡練出的淡水顯然不夠,吃完蚌殼之後她口渴得緊,白天那點海水卻是已經隻剩下了鹽晶。扶家死肥宅*尊貴的年費老爺*:“對,阿婆主,先解決淡水問題,長久下去,隻靠海水是沒用的!何況你這裡離海邊距離也挺遠,這樣來來回回跑,不如直接挖蓄水池!”花玉枝倒是聽懂了,聽到他的建議後,當即拿起一塊較為尖銳的木板,開始挖掘起來。費時許久,花玉枝才挖出一個小小的坑。這裡臨近大海,地下水豐富,應該是能出水的。又是夜幕降臨。扶家死肥宅*尊貴的年費老爺*:“阿婆主早點休息,我先睡啦~”熊大,光頭強又來砍樹了:“我也睡了,明天還要工作呢!”花玉枝看著眼前飄過的彈幕,好奇地問道:“你們神仙也是要勞作的嗎?”不知道取什麼名字:“當然啦~神仙也有自己的生活,偶爾看看凡人在做什麼,娛樂娛樂,就當是消遣啦~”我胡漢三專治不服:“你們在說什麼神仙不神仙的啊?”熊大,光頭強又來砍樹了:“阿婆主是古代人,我們是現代人,有些詞彙她不懂,所以我們就直接說我們是神仙啦!因為我們和阿婆主之間的區彆就像是神仙和凡人。阿婆主既然不理解古代現代,但她能理解神仙凡人,我們找個通俗解釋,這就行啦!”花玉枝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帶了些歎息,說道:“你們神仙說話真奇怪。”小學僧放學彆走:“不是奇怪啦~隻是阿婆主,你和我們不一樣,所以說話的方式也不一樣~算是文化差異吧!”花玉枝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心裡卻是湧上一股欣慰。如果不是撿到了這個上古神器——直播器,或許她根本連火都生不了,要麼喝了海水脫水而亡,要麼忍饑挨餓死在這海島上。她默默地在心底感謝了這些出手相助的“觀眾老爺”們。手上傷口痛疼難忍,花玉枝握著手掌,一隻手將脖子上掛著的天藍色小珠子取了出來,在小珠子離開皮膚的那一刹那,麵前的彈幕消失了。她將直播器放在衣裳外麵,隔著一層衣裳,珠子掛在她的脖子上,天藍色光芒流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