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大概也是有苦說不出,還沒來得及準備好應付度厄星君就被顧無言先賣了。但太白金星好歹也是個高官,被度厄星君還要高那麼幾級,所以對上度厄星君也不慫。太白知道顧無言已經將他的任務告知了度厄也不氣惱,似是早想到會被發現,隻是遲和早的問題,沒想到會早上那麼多,失望啊。顧無言:“……”怪我?太白說,魔尊和真龍是有聯係的,這兩者可以一起進行,要不然我當時也不會找上顧無言,說了那麼多不就是又給星君加了個任務嗎。可是顧無言卻是被太白坑了,既然兩者是有聯係的那為何當初偏偏私下找了他,而不是直接找度厄星君?這叫顧無言如何表現他的忠誠。顧無言:“……”等回天界後絕對要去太白府上搗了他的仙丹。有度厄星君在再加上個太白,那怨靈肯定要倒黴,但沒想到太白居然阻止了他們消除怨靈。太白說:“那怨靈還有用的,我們要留下他。”雖說怨靈如果沒曾害過人那麼就可以超度他,但那怨靈應該不止害過一個人了,雖說沒有真正的出過人命,但終究也讓人落下了大病大痛,那怨靈也不能留了。太白說要留下怨靈那自然也是有理由的,但太白沒有說出理由,“到時就能用上了,度厄啊你可彆一出手就給我滅了他。”這個顧無言和太白的想法是一樣,“給你一個八魂袋,到時將他收進去,最好是他主動進去的,然後送去來恩寺讓其在佛前聽經念佛教化。”後麵的話是說給顧無言聽的,說完便以繁忙事眾多離開了。不能直接消滅怨靈,而要收複他,對於度厄星君來說,有點難度。一揮手就能搞定的事偏要坐下來跟他談心,這種事放在度厄星君身上當然是不可能的,顧無言考慮到了這種情況,於是他想了一個法子,剛好有太白做的人體肉身可以利用。那怨靈如果感覺的度厄星君的仙壓肯定不敢出來的,顧無言法力低下可以叫度厄星君幫其隱去仙體,讓怨靈看他就像是一個普通凡人,但又比凡人多了點怨靈所喜歡的陽氣,這樣就能引他主動現身了,接下來就可以聽聽這怨靈有什麼仇什麼怨,順便超度一下也是可以的。等顧無言換上侯爺的肉身,接下來就可以實施計劃了。傳說有一種花叫彼岸花,長於忘川河岸,它們每時每刻都在傾聽著忘川河裡受難的亡魂的哀怨,而什麼時候又會有撐船人載著一個人的前世今生渡過這條河去到奈何橋等待下一個輪回。我想我一定是在過奈何橋的時候忘了喝孟婆湯……————————————————————顧無言回到侯爺府已有幾日,最近顧無言總感到身邊有某種不可描述的事,在侯爺府的時候更甚,所以問題就出在侯爺府,但以顧無言自身法力隻能知道是怨靈作祟無法探查到它的真麵目,但麵對怨靈他毫無把握,度厄星君現在也不在身旁,顧無言要獨自一人麵對。顧無言覺得他的腦子一定是被怨靈迷惑了,不知從何時起總有一些記憶不斷地湧出來,但是畫麵卻斷斷續續的無法連接,痛苦不堪。下人嚇得趕緊找了大夫來給侯爺看病,大夫也說不出有什麼問題,當然了連顧無言自己都不知道,凡人大夫也莫說,看來那怨靈也是有本事的。如果度厄在此,一定會發現侯爺府中怨氣濃鬱,似要衝破天際,是怨靈將要變成惡靈了,怪不得顧無言阻撓不了。怨靈一般要收服的話隻要完了他生前遺願便可,但一旦怨靈成惡,那他就會失去靈智,隻想著害人。還沒開始收服任務難道就要夭折了嗎?顧無言當然不會讓這種事發生,不然丟的可是星君的臉。幸好隨身帶有星君給的保命符,就不怕會有生命危險,到時真有事,將保命符扔出去,那怨靈不死也殘,當然這隻是不可能的,最終是要完整的收服他,顧無言想想都覺得太白真坑。這幾日顧無言都住在侯爺府中等待怨靈什麼時候耐不住了會出現,而度厄星君很放心的留顧無言一人應付,畢竟度厄星君在那怨靈不會出現的。晚霞從顧無言指縫間透過,有些刺眼,有些讓人看不清前方的路,但是今天還沒過去呢,夜晚就要來臨了,那怨靈怕會更猖狂。顧無言回到府中的時候,貼身的丫鬟早已為他調好了水讓其先沐浴更衣,等顧無言梳洗好的時候,丫鬟又準備好了酒菜。曉是因為她們也知道主子最近心情不太好,準備的菜係都很清淡,即使顧無言無須吃飯,看著她們精心準備,最後顧無言也隻是清嘗了幾口便不再入食了。夜還早,明月隻是掛在了樹丫上,淡淡的照亮庭院街角,屋簷下的顧無言坐在書案前,書桌上擺放著幾本佛家的詩經,顯然顧無言正打算用它們來做些什麼。佛經當然是拿來超度用的,萬一那怨靈看多了佛經也慢慢地心生慈悲呢,這樣就皆大歡喜了。明月當空時,顧無言也隻翻過幾頁書扉又合上了,記住了書中內容,開始坐下誠心默念佛經內容,通過這幾日念經,怨靈怨氣明顯有下降,但仍不肯出來見麵。念完後便更衣入眠,顧無言把雙手搭在被子外便閉上眼睛,今晚又會陷入一種無限的抽離畫麵中,那是怨靈的夢,但做的夢太真實太連續了。每次顧無言從那些夢中驚醒的時候,接著幾天顧無言腦海中都會浮現出一段段不曾有過的記憶,痛苦的悲傷的快樂的幸福的……那應該是屬於那個怨靈的回憶吧。顧無言又做夢了,在夢中他依舊站在一艘船上,船正慢慢地駛向前方,但前方到底有什麼?迷霧太重看不清周圍的情況,顧無言依稀能看到有一個身影在船頭哪裡撐著船前進,顧無言想向前走看清那個人,但在夢中身體卻不能任自己控製,不能說話不能動,隻能就這樣站著保留自己的思想。但是這個身體卻又好像又不是自己的,他本身就是一個個體而顧無言是那個附在他身上的另一個思想體,顧無言能通過他感受到一切。此時‘顧無言’望向了兩旁,那些是什麼嗎?兩岸紅紅的一大片一大片在風中微微搖擺,那是花嗎?是什麼花能開得那麼的妖豔,好像要把一個人的心魂都吸走。然而,‘顧無言’似在尋找著什麼,眼裡帶有一絲的焦急與悲傷,但是空空的視野中隻有這些紅的妖豔的花。這時,船下麵的河道裡不斷傳來了嗚咽的悲鳴曲,一陣接一陣地充斥在河流上,是誰又為了誰或為了什麼而哀怨嗎?突然,顧無言的心口痛了起來,不是劇痛而是帶著傷感的輕微的抽痛。顧無言覺得目的地快到了,但是為什麼還是看不到那個人?咦?那個人?是誰啊?‘我’在找人嗎?但是為什麼我就是想不起那個人是誰呢。“到了,下船吧。”前方傳來了低沉而無生氣的聲音,‘顧無言’聽到他的聲音便獨自下了船,然後那艘船慢慢地消失了,他是要去渡下一個人吧。‘顧無言’看到了一座橋,橋上有很多人正在排隊,他們一個個都在排隊接過橋上一個老婆婆手中的那個碗,然後有些人一仰頭就喝了碗裡的什麼走過了橋,有些人捧著碗臉帶猶豫但最後還是把碗裡的東西喝了。等到了‘顧無言’的時候,他同樣得到了一碗湯,‘顧無言’捧著那碗湯回頭望了好久尋了好久,依然看不見那人的身影,是誰對你那麼的重要啊?你苦苦等待那個人會趕來嗎?還是,他早已先你一步走了?顧無言在這個時候突然感到眼前變黑了,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扭曲直到消失殆儘,最後他隻記得孟婆婆和藹地臉帶微笑看著‘顧無言’,而最後的最後‘顧無言’到底有沒有喝了那碗湯再走過奈何橋呢?接下來的夢就這樣斷了。我想他一定是沒有喝那碗湯。但這又和那怨靈有什麼關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