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宮門前,禾素仙子看著被那位大人弄壞的一千零幾次大門,有點頭痛又無奈的叫人重新修好府門,他們也已習以為常。一年中最少也會壞兩三次的府門,不僅大門,宮中的大大小小物件,尤其是貴重的,好像總要被那位大人摔過才顯示出它們的價值……而最近,那位大人心情“又”不太好了,伺候他的兩位仙奴“又”因惶惶度日受不住而跳槽走了,這個“又”字看來不是第一次了,仙奴本沒有挑主人這一回事的,他們在天界能有個去處才是他們的出路,隻是天武宮的禾素仙子掌事向來大方,隨便他們走。但那位大人身邊又不能缺人,沒人伺候恐怕會鬨出更大的事來而不可收拾,禾素仙子沒能從其他仙友那裡找到人,怕是他們也不敢借人了,隻能去九司那裡尋,即使是沒調教過的仙奴也行吧。九司需說也負責仙奴這一方麵,但近來仙奴也缺人手,況且天武宮頻繁的換人,比很多仙邸都要頻繁,這一時半刻也找不到人了。天武宮缺人,顧無言又需要一個職位,但顧無言算散仙不作仙奴,九司也實在是想不出有人可給了。九司的領事隻有無奈地對禾仙子攤手,要人?沒人了,隻有一個散仙但他不是仙奴,你也不能用啊。想想偌大一個九司居然沒人了,即使是搬出天武宮也沒辦法,禾素仙子唯有無功而返。這廂禾素仙子有點氣急地走了,那廂顧無言剛好與玄靈去西園亭的池子那裡賞花回來,顧無言走得不快甚至很慢,他早就留意到前麵有個仙子腳步有點快與他相向走來,本來他是可以避開的,但無奈仙子硬是要撞上來,結果可想而知了,顧無言沒想到被一女子撞倒更甚要摔破頭,幸禾素仙子反應過來運用仙術將其定住。禾素仙子沒想到自己撞了人,但看顧無言的服飾並不像那位星君或元君這一類的大人,更何況能被自己撞倒的看來是個無多少仙力的人,隻是不知道他是哪位,隻能賠禮:“這位仙友你無事吧?禾素仙子我因有事走得急了點,還望見諒。”在天界顧無言一向秉承著謙遜而低下的態度,畢竟在這裡他一介散仙最為低下,就怕某日得罪人就不好了,所以態度謙和是最保障的,當初與玄靈第一次見麵時顧無言可謂是小心翼翼步步斟酌。後來逐漸熟了才知道玄靈是個悠哉悠哉的神仙,顧無言也對他放開了自我。所以隻有和他相熟的人顧無言才敢表露自己的性格。這不,明明是仙子自己撞上來的,還害顧無言差點破相,可他不能怒,隻能笑臉回應:“仙子不全怪你,也怪我自己走路不看路,還怕撞傷了仙子,我也沒緊要,仙子若有急事可先行告退。”這番說辭顧無言練了幾十年了,信手可拈來。禾素仙子對顧無言默言點了下頭便離去了,離去時還回頭看了一眼顧無言,顧無言亦頷首相送。這次顧無言聽說了有人來向九司要人隻是九司沒人了,不過要的是天奴,顧無言即使是散仙也是比天奴高級的,但此刻卻好像給顧無言帶來了希望。顧無言親自找到九司的主簿:“大人,你看我合適嗎?”九司主簿:“不是我說啊,顧仙君,你是怎樣想的,好歹你也是經過努力飛升上來的啊。”不,你想多了,我啥都沒做就升上來了。顧無言當然不會說出來,隻是虔誠地微笑期待地看著主簿。九司主簿:“……”看來顧仙君是真心實意的,“既然顧仙君如此堅持那便準了,不過你可知道那位大人可不是好伺候的。”顧無言:“沒關係,畢竟我還是凡人時乾的活多了去,什麼都難不倒我的。”這話有點誇大了,顧無言甚至沒想過後果。被顧無言念了一百幾十年,於是他為他自己某來了一份差事——天武宮的仙徒,和仙奴差不多的性質,但還是有所不同的。一些沒有多少經驗又想學習的小輩會到某些長輩那裡做學徒,不過這裡叫仙徒,仙徒要做的和仙奴一樣是伺候人,等到學有所成的時候想走的話是可以自願離去的,但仙奴就沒有這個選擇了,顧無言現在就是以仙徒這樣的身份去天武宮。顧無言為此還特意叫來玄靈元君及其他相熟的仙友們一起慶賀,沒想到他們對此都一臉的愁眉似是有什麼難言想說又憋不出。不是憋不出而是不太敢說,畢竟涉及了那位,萬一被聽到了怎麼辦,當然,即使那位大人神通廣大也不會特意來聽牆角,但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啊,他們多多少少心裡還是有點怵。作為顧無言相見恨晚的道友玄靈硬著臉拍著他的肩說:“顧道友,如果你無聊的話何不與我們一起把酒當歌呢?何必找事做,若然你真堅持,不如我給你某過另一份差事吧,這份差事不好做啊。”其他人也一同附和著:“是啊是啊,我們來給你找也行。”顧無言:“……我有時間還是可以和你們一起暢談的,以後又不是沒自由了,隻是我心已決啊。”難得他們這麼為自己著想。顧無言不明所以,但這差事好不容易才給他送來,他不想又等一百幾十年,也明白玄靈他們的好心,但這漫長歲月總得經曆過什麼的,於是顧無言便接了這天武宮仙徒的差事。再詳細的玄靈沒有同顧無言說,他們的理由是:怕被殃及。多少人曾在背後討論那位大人,最後都遭殃了。玄靈眾人隻能目送他離開,不過他們猜測顧無言不用幾年就會被送回來了,也沒有那麼的為其憂傷了。來接顧無言的是禾素仙子,顧無言才曉得那日撞著的是天武宮的掌事禾素仙子,看來那日剛好她去九司吧,一切都是緣分呐。後來當顧無言過上了慘絕人寰的仙徒生活他就不敢再說是緣分了。從前總有人在背後討論那位大人:“聽說了嗎,前些日子又有兩個仙奴從那位大人府上被趕走了。”“是嗎?沒想到這麼快,還沒到兩年吧?”“不,聽說這次的才幾個月。”“看來好差事也不容易啊。”“這不能說是好差事了吧,隻有不知道的才會以為是……呃,你們看,又來了一個。”“那位大人身邊最缺不得人了,但以往沒一個能待上幾年的,也難為了禾素仙子和紅桃仙子……”“那不是太上老君府上的仙徒嗎??沒想到太上老君也來給那位大人送人,不知道這位又會留多長時間呢?”“……”……後來這一幫人遇事處處不順,例如A元君被派去捉妖,到嘴的妖因仙力突然失去而跑了,後來仙術也時有時無;B星君不是一位大眾臉,後卻莫名有很多女妖或女仙友來找他,當然不是好事,而是因為他長得像她們的情人,這一大堆人湧來,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待B星君,B星君有苦叫不出……那些討論過的人一個也沒落下。後來他們發現都是從那件事後才開始的,更是對那位惶惶不可終日了。從此後天庭大多數隻敢流傳那位大人的‘杜撰’而不敢隨便討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