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戚冷哼著撇過臉,不再理會他。斜對麵的溫雅離這很遠,隻能對著她使眼色,可惜她看不懂,眼神一個勁的衝著陳小戚往秦淵那個方向瞟,一臉奸笑。溫雅:師公怎麼跟來了?陳小戚: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做那麼遠啊!溫雅:你們兩是不是有進展了?陳小戚:我看不懂!曆存寧見兩人跟個傻子似的使眼色,還明顯不再同一個頻道上。伸出手指戳了戳陳小戚,滿臉疑惑:“你們是原始人嗎?沒有手機?”陳小戚看著曆存寧的真誠嘴臉,才想起來,明明有手機為什麼要用腦電波交流呢?陳小戚避開嚴桂倫的視線揚了揚手機,接著就低下頭去編輯消息了。曆存寧看到對麵的溫雅醍醐灌頂般的笑了,還明顯的“哦”了一聲,又收回視線看了眼陳小戚,這兩人智商還真是一言難儘!九點過了王藝霏才姍姍來遲,帶著個大墨鏡進門,什麼話沒說直接就坐在溫雅旁邊。嚴桂倫看了她一眼,沒什麼情緒。嚴桂倫翻看著行程安排,頭也不抬的開口:“今天開這個會呢,就是想說咱們不在分開拍攝,演員之間的進度也不太好調整,大家在一起也借機可以培養一下感情,我們時間有點趕,投資方隻給了三個月的時間,我們這個又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傳統電視劇,所以接下來大家辛苦一點爭取完美結束。”陳小戚想了想,說好的獨立拍攝分鏡現在合體拍攝可能就是因為昨天的問題。想到這就轉眼看了眼嚴桂倫,嚴桂倫絲毫沒有注意她的意思,或許是為了不讓她有負罪感吧。王藝霏一把摘下墨鏡,冷笑著瞥了一眼陳小戚。陳小戚隻要抬頭就能看見她,況且他眼神裡的嘲諷和不屑那麼明顯。曆存寧樂得看好戲,渾身都是刺的陳小戚能吃癟那是大好事啊。賤兮兮的湊過來:“你對人家做了什麼呀,眼神都快射出閃電了。”陳小戚也不好讓人家聽見,稍稍低下頭幽怨的說:“還不是嚴姨和你爸聯合起來蒙我!”陳小戚趁著嚴桂倫在跟主創幾個布置任務的時候將來龍去脈一股腦講給曆存寧聽。曆存寧伸出手指蹭了蹭下巴,如有所思的開口:“嘶,這事不是我爸辦的嗎,這王藝霏看起來精明實際上比你還笨。果真是人以類聚啊。”陳小戚在心裡問候了他,皮笑肉不笑的說,“你爸那麼聰明你怎麼是這樣呢?果真是基因變異啊。”曆存寧沒討著好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了,後腦勺上寫著:我不想和你說話了。陳小戚無奈的笑了笑,明明是你來招惹的現在好意思生氣,不經意轉過頭卻看見秦淵目光如炬的盯著自己,這個榆木疙瘩不是應該看溫雅的嗎?陳小戚趕緊扭回頭僵硬的坐著。女生是這樣的,一個人的時候什麼鬼樣子都可以,但是當彆人的眼睛放在你身上,就恨不得臉上開出一朵花來。秦淵擰著眉看陳小戚和旁邊那個小白臉打打鬨鬨了一早上,現在做賊心虛,晚了!那個小白臉看來是不想活了,敢打她的主意!嚴桂倫留下了陳小戚和蔣川,將新的導演腳本發給他兩。陳小戚盯著腳本說:“嚴姨,我會加油的。”嚴桂倫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把蔣川叫出去了,估計是要先統籌。秦淵見所有人都出去了,不緊不慢的站起來,理了理一絲不苟的西裝。“小戚,你要是有那方麵的想法的話,一定要先告訴我,我幫你把關。”陳小戚愣住,什麼哪方麵?“啊?”秦淵以為她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冷著聲道:“今天早上坐你旁邊的那個,以我一個男人的眼光來看,他對你心懷不軌,你自己沒有察覺嗎?”陳小戚這才反應過來,一拍腦袋知道秦淵是誤會了,“哥,那就是我跟你說的在飛機上認識的人,他就是人有點不矜持罷了。”“那你也要注意距離!”秦淵心裡萬馬奔騰,怕這姑娘心裡又多想便加了一句:“咱們家還沒有那個孩子傳過緋聞,你彆做第一個。”“我們兩就是普通朋友,比純淨水還純。”陳小戚掐著手指發誓,自己要是真鬨出一點動靜,怕是陳民生要氣得跳腳,非得五花大綁的把自己給架回去。秦淵現在聽著這個保證並不能開心起來,當年陳小戚也是這麼說那個該死的學長的!秦淵笑著說:“你先去吧,等會嚴姨該找你了。”陳小戚再次保證自己對曆存寧絕對沒有男女之間的想法,惹得秦淵眉頭深深的皺起,陳小戚見狀不妙,卷起腳本趕緊開溜。直到溫雅叫住自己才反應過來,秦淵管的也太寬了吧,私人生活都要乾涉的嘛。溫雅狗腿的靠過來,一把抱住陳小戚的手:“說,師公來乾嘛?!”“去你的,他來乾嘛你還不清楚嗎!”陳小戚拐了兩下,企圖擺脫溫雅的鉗製。溫雅嘻嘻嘻的笑起來,還伸直了脖子向會議室的方向張望,喃喃的說“這師公不是說暫停的嗎?怎麼動作這麼快,幸好我聰明才能接住招。”“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陳小戚對溫雅的跳脫簡直生氣。溫雅愣住,對了不能讓她察覺。雙手一拍,“啊,我是說師公太帥了,好久都沒有見過這麼帥的男人了。小戚你要抓緊啊,想當你嫂子的女人可是不計其數啊!”“放屁。”陳小戚回想她剛剛的話,一把拉住要走開的溫雅,“你明明說的什麼行動,我哥對你做什麼了?你們道哪一步了?”嗬,秦淵。看這次我不整死你!“什麼行動啊,你聽錯了!”溫雅眼睛向上瞟,“你怎麼該聽見的不聽,淨聽些沒用的。哎呀,嚴導叫我了。”溫雅頭也不回的走了,生怕陳小戚追上去。秦淵緊跟著陳小戚就出來了,視線在場地裡快速的掃了一圈。往另一個方向出去了,坐上車就覺得難受,扯著領帶撥通了王岑的電話,“你查一個人,要詳細資料越快越好。”王岑接通老大的電話劈頭蓋臉就是怒火,連忙應聲:“是是是。”秦淵沒再說話王岑也不敢開腔,一會才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特彆是感情方麵!”“是是是。”王岑剛跟那群美國佬打完太極,好不容易放鬆一下被這個電話攪得精神抖擻,“但是,老大,要查的那個人是誰啊?而且我現在在美國呢。”“這都幾天了你還在美國杵著乾嘛!”秦淵用舌頭頂了一下左腮,將領帶打好,“這件事就你去辦,先辦。曆存寧。”說完就掛了電話,都沒等王岑再反駁一聲。王岑被掛了電話之後一陣淩亂,立馬撥通了蔣川的電話,讓他把現在所有參演人員的資料傳過去,天娛是這部片子的合作方,需要一點資料也無可厚非。蔣川以為是天娛又有哪位看上了什麼角色,便推脫了兩句,聽到王岑說隻是看看有哪些新人公司可以吸收一下。蔣川一聽是好事立馬就保證馬上把詳細資料傳給他。王岑在這邊還沒有理出什麼頭緒就又有麻煩事,老大火急火燎的讓自己查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還和陳小姐在一個劇組,還要著重查感情史,老大也太草木皆兵了吧。曆存寧:曆筌的兒子,編劇,代表作品有《亂世佳人》,喲,還演了個男八號。這人履曆看著還行,不能這麼著急就去問蔣川要詳細資料,晚上再打電話,顯得自己是慎重考慮的結果。這群美國佬死板得很,麵對調查就隻是一句“我們絕對沒有侵犯顧客的利益和隱私”,你妹的倒是把證據拿出來啊!王岑開會問也就隻是這一句話,你們連自己人都要瞞著的嗎?王岑剛到美國就帶著美方代表去見了那位“受害人”,他聲稱自己隱私被侵害的同時還遭受了酒店代表的威脅。王岑就是去安撫一下他的情緒,免得他再對媒體亂說些什麼。他所說的威脅就是身邊的這個美國男人想要用錢收買他,讓他更改在警察局的口供,並且召開發布會澄清。其實他們的方法是對的,錯就錯在他們太摳了,根本沒辦法讓他鬆口。好在“受害人”並不是競爭對手派來搞亂的,隻是一個欠了一大筆賭債的賭徒,這次的事情極有可能是他自己設計的,本來可以用錢解決,但是第一時間的談判破裂了。王岑在提交曆存寧的資料的同時也將進度報告給了秦淵,秦淵邊看資料並聽他講電話。王岑嘰嘰喳喳的說了大半天,結果聽到秦淵鬱悶的聲音:“那小白臉竟然沒有談過戀愛?!”王岑舔了舔嘴唇,這怎麼以前沒發現老大這麼不講道理:“那個,老大,人家沒有談過戀愛這也不是我的錯啊......另外老大,現在隻有讓他認罪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案,不過這邊的人用著有點不太稱手。”秦淵將薄薄的兩頁紙翻來覆去的看,深吸一口氣:“本會幫你,我明天一定要見到你,不然你就待在那邊娶洋媳婦吧!”“是是是。”王岑心裡樂開了花,本就是秦淵的在美國結識的那位黑道老大,美國的黑道雖不像日本黑道是合法的,但是你隻要進入了美國的地界,那你就是進入了他的地界,說來也怪,他強大無比但是隻在美國活動。黑白兩道隻要到了一定的地步就必須要和他打交道,幾乎籠絡了美國的經濟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