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嶺兄走後的第二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樣給蘿笙送藥湯,走到床前發現她已經醒了,懷裡抱著菜豆兒給它順毛,臉色難得的有些紅潤,我大喜道:“蘿笙,今天可好些了?”蘿笙粲然一笑,“辛阿,我想起來了,我差點搞忘的人是太子。”她拿起枕邊的黑紙扇緩緩打開,“你看,這是他送我的,我什麼都想起來了。辛阿,你能帶我去找他嗎?”逸麟太子已經死了,如今的東宮之主是白逸玄,這時候她想起來實在不是什麼好事,我鼻頭一酸,費力地扯謊:“這幾日外麵風大,等你好些了,我們就去找他。”蘿笙抬手蓋住眼睛,“我刺了他心口一刀,他卻說不要緊,身體沒有大礙,可他心裡肯定是恨著我的,恨我恩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