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果果！我感覺我要迎來事業的春天了！”夏果毫不留情地反手一巴掌，拍在了顧淺的額頭上：“小智障，他說晚飯後，他說幾點了嗎？明天早飯前，都是今天晚飯後。”“……”顧淺捂著額頭。有理有據，無法反駁。吃完午飯，夏媽媽趕著賴在沙發上裝死的夏果和顧淺出門。兩人搭上公交車，前往市中心。下了公交，顧淺拉著夏果一路往城市綜合體中衝過去。“果果！你不是說過兩天直播平台有活動嗎？要不買個sexy的裙子，到時候閃瞎她們的眼！”顧淺腦補了一下夏果穿著一襲紅裙，站在舞台上，底下人都是星星眼的樣子：“買個紅裙怎麼樣？”“不怎麼樣！”夏果翻了個白眼，半死不活地被拖著走：“穿什麼裙子，短褲涼拖是技術宅最後的驕傲好麼？”顧淺回頭瞪：“你媽發話了，要一件穿出去人模狗樣的衣服！”夏果：“……”人模狗樣？親媽能說這話？夏果是個大美女，身高170，體重100，膚白貌美，照片不用p都可以當網紅的那種。就是衣著品位比較讓人焦慮，夏天的衣服隻有T恤+牛仔短褲 or T恤+大褲衩兩種選項。“淺淺，我高中畢業以後，再也沒有穿過裙子了。”夏果在試衣間裡，對著在簾子外麵等待的顧淺說。顧淺：“我知道啊！所以款式我挑，你負責穿就好！”試衣間裡麵沉默了一下，然後飛快地說：“所以你能理解我穿的時候忘記拉開拉鏈然後現在被卡住了……對吧？”“嗯，嗯？”低頭玩手機的顧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用她軟軟的少女音爆發出驚人的笑聲：“噗哈哈哈哈哈哈！”“……聽到啪的一聲了嗎？友誼的小狗摔死了。”試衣間裡麵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咬牙切齒：“還不進來幫忙！”“哈哈哈等等，朕笑得停不下來哈哈哈哈！”顧淺單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掀開試衣間門簾，閃身進去。試衣間內，夏果正處於手臂已經伸了出來，但半個頭還卡在了領口的狀態。她用從領口上方露出來的半隻眼睛，怒瞪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顧淺，難得氣急敗壞的：“顧淺淺！”顧淺忍不住掏出手機，拍了個照片發給夏媽媽：“在！哈哈哈哈！根本控幾不住我記幾啊！容我再笑一會！”“我也快要控製不住，準備二十四小時拉住你的墨大大打遊戲了！”“……”顧淺的笑聲戛然而止，立馬狗腿臉撲上去：“大人！小的馬上幫你解開！你手下留情啊！”基於發生了這樣的烏龍事件，雖然那條裙子很合適，夏果也果斷拒絕了。並且拒絕買任何需要拉拉鏈的連衣裙。無奈之下，顧淺隻好拉著她去看看短裙。顧淺認真地挑選著衣服，突然背後被推了一下，轉頭看見夏果手中舉著一件花邊白襯衫和一條淺藍色背帶牛仔裙。夏果：“試試？”顧淺：“噫！不要！”夏果舉了舉手機：“去！”顧淺看了一眼，5寸屏幕上是夏麻麻“哈哈哈”的微信消息提示。在夏果“要麼穿，要麼死”的眼神壓迫下，顧淺乖乖接過夏果手裡的衣服，小媳婦狀地進了試衣間。過了好一會，一個腦袋畏畏縮縮地從試衣間門簾後伸了出來。顧言可憐兮兮道：“這衣服不太適合我，要不我換回來吧？”夏果冷漠無情：“出來！”“……哦。”顧淺雙手拽著牛仔裙邊，低頭含胸地走了出來。夏果“嘖”了一聲，一把把顧淺捉到身前，將她兩手彆到背後，強迫她挺起胸。麵前的鏡子誠實地映照出顧淺的樣子——略顯淩亂的長卷發披散開來，襯衫上的大蝴蝶結柔順地垂在胸前，配合水藍色的背帶，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姣好的曲線，一對圓圓的杏眼羞澀地亂轉，就是不敢看鏡子。雖然比身後的夏果矮了小半個頭，但筆直勻稱的腿也算不上短。夏果分了隻手捏住顧淺的下巴，將她撇向一邊的頭擺正。看著顧淺麵紅耳赤的樣子，夏果忍不住露出一個壞笑，想要調戲一把，她湊到顧淺的耳邊：“看！這胸、這腿，我能玩一年。”顧淺臉“噌”地紅到耳朵尖，連忙掙開夏果的手，雙手護胸，怒瞪：“太汙了你！”夏果一臉無賴樣，聳聳肩道：“用你家去汙粉了嗎？你管我。”退後一步，看著顧淺很滿意地點點頭：“嗯！童顏巨乳就應該穿這種顯身材的麼！你看看你平時穿的都是什麼鬼？”顧淺：“你這個穿大褲衩的居然在質疑我的品味？沒毛病？”夏果翻了個白眼，走向試衣間：“你之前的幼兒園園服在哪，我去幫你扔掉，這身彆換下來了。”“幼兒園園服？朕這麼威武霸氣的破洞牛仔褲！你居然說幼兒園！”顧淺一臉不可置信地攔下顧淺。夏果麵無表情：“如果你屁股口袋上的不是Hello Kitty的話我會相信的。”顧淺噎了一下，默默地進去換衣服。Hello Kitty怎麼了！這是少女心！你個老阿姨才不會懂呢！哼！換完出來，看到夏果揚了揚手裡的發票：“買好了，算給你的入職禮物。”“麼麼呸！”顧淺對著夏果做了個鬼臉，坐到夏果身邊，接過自己的背包打開翻了翻：“但是你不是沒錢了嗎？”連遊戲裡的時裝也買不起。“出門的時候我媽給了點。”夏果拍了拍顧淺的頭，揚揚下巴：“走吧去吃點東西，累了。”“等等！”顧淺沒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隻能接過店員遞過來得購物袋，快步追上夏果：“你的衣服還沒買呢！”“嘖！”夏果低咒一聲：“就拿剛才那條好了。”“嗯？拉鏈卡主的那條？”顧淺偷笑。夏果翻了個白眼：“對！就那條！”顧淺雙眼笑成兩道彎彎的弧線：“好呀！”這個綜合體的咖啡甜品店都在一樓東南角，兩人買完衣服就找了家甜品店，隨便點了點東西。兩人坐下，夏果和顧淺說了一下今天上午她和Silence談妥了催稿的新渠道——打遊戲，語音催稿。絕口不提自己solo輸了的事情，隻是強調了：“反正你也經常打不通他電話，還不如YY語音裡邊打遊戲邊催。到時候可以采用送命催更法——大大你不給我更新我就去對麵送人頭！到時候喊得慘一點，萬一能打動Silence呢？”顧淺表示給你一個大白眼你自己體會。她雖然不玩遊戲，但她也是知道大魔王打遊戲的時候脾氣差是有目共睹的好麼！她平時催稿被懟還不夠，還要自己創造機會湊上去嗎！她又不是抖M！夏果這才意識到，顧淺並不怎麼玩遊戲，自己和Silence打賭的時候完全沒有考慮過，顧淺並不想被他們兩個大神帶著打遊戲這個問題。夏果組織了一下語言：“但是你想想，你今天中午催稿的時候不就很成功？以我對Silence的認識，他就是那種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人！當著一眾粉絲的麵，肯定不好意思拒絕你這麼一個柔弱少女音的姑娘的！”說著夏果握住了顧淺的手：“你說有沒有道理？”顧淺堅決地把手從夏果的爪子裡抽了出來：“沒有！拒絕！想到大魔王懟我的一百零一式，我就頭疼！而且雖然說大魔王稿子難催了一點，但是他心情好的時候，還是給得很爽快的！他總不能一個月二十幾天都心情不好吧？而且我是真的不會玩遊戲，萬一一打遊戲，墨大大更不想給存稿了呢？”想到以前帶顧淺打遊戲的血淚史，夏果差點被顧淺說服了。但一想到這是當著直播間幾萬人的麵定下的事情，連明天下午的時間都約好了，要是顧淺不上，她豈不是以後在Silence麵前都抬不起頭來？夏果見軟的不行，直接站起來走到顧淺邊上坐下準備來硬的，顧淺盯著夏果的動作，雙手交叉在胸前做出防衛的姿勢，人往裡麵擠了擠：“你要乾嗎！唔和內索，唔係發揮驅虎的！（我和你說，我是不會屈服的！）”夏果雙手捏住顧淺有點嬰兒肥的臉，往兩邊拉：“你說服不服？”顧淺：“對浮起，噢胡了胡了！（對不起，我服了服了！）”夏果鬆手又坐回了對麵：“早這樣不就好了？嘴硬什麼？臉疼不疼？”顧淺雙手揉揉臉頰，委屈地瞪了一眼夏果：“哼！寶寶生氣了！”夏果：“氣啥，你對你食物鏈底層的身份是有什麼不滿嗎？”顧淺：“……”從小被欺壓慣了，竟然一時之間反駁不能。夏果看著顧淺委屈的小眼神，低頭笑了一下，然後招來服務員，將甜品菜單往顧淺麵前一攤：“想吃什麼？點吧，姐姐請客，補償你。”顧淺“哼”了一聲，氣鼓鼓地扭頭看窗外，眼神掃過一個略微有點眼熟的身影從窗邊經過，她推推坐在對麵的夏果。“果果！我認不認識一個會穿兜帽短袖、牛仔褲、白球鞋的男的啊？長得超帥的那種！”夏果順著顧淺的方向看過去：“你認不認識帥哥我不知道，不過他塞著的耳機我知道！3000多一副，苦於預算不足，遲遲無法剁手。”顧淺仔細回想自己認識的男性生物中，有沒有一個是黑色短發，身高一米八以上，衣著品位不錯的。半晌，無果，她聳聳肩：“算了，S市就這麼點大，說不定是路上碰見的。”夏果跟著聳聳肩，低頭繼續研究掌盟。突然，對麵的顧淺驚叫了一聲，嚇得夏果差點把手機扔出去。“顧淺淺！”她額頭上繃著青筋，“公共場合注意影響。”顧淺趕忙捂住嘴，把臉藏到了奶茶杯的後麵。安靜了兩秒後，顧淺頭從奶茶杯後探了出來，四處瞄了瞄，見沒人再扭頭看自己這邊，長舒一口氣，拍拍胸口。顧淺雙眼放光地看著夏果，難掩激動地小聲道：“果果！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