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綠茶婊與高冷總裁不得不說的二三事(4)(1 / 1)

星華公司對手遊製作已經籌備許久,在得到林總的投資後,便全麵開展大力的宣傳活動和全方位遊戲上線準備。邵總把大量的人物設計圖交由薑語歌審核,這事在公司內引起軒然大波。薑語歌聽到那些在背後對她冷嘲熱諷的言論,心裡雖然委屈難過,但是同時也讓她更加堅定要做好這次工作的決心。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薑語歌常常為人物設計絞儘腦汁通宵至三更半夜。她不熟電腦繪畫,但會為了一個NPC人物手繪到深夜。她沒有資曆,但會為了審核好每個人物設計而去詢問眾多人的意見。她中午顧不上休息,抓緊時間埋頭吃飯,還聽到附近的同事在竊竊私語著:“薑語歌沒有閱曆,又沒有能力,她有那個資格審核設計圖嗎?”“也不知道邵總是怎麼想的,反正我覺得她是被開除定了。”某些同事非常不看好她。許多人都在背後對放她冷箭的情況下,隻有阿星堅定不移地鼓勵她:“語歌,彆管她們怎麼說,總之我相信你。”對薑語歌而言,就算全世界都不支持她又怎麼樣,她隻要問心無愧就行。她在周五下班前,將第一次的驗收成果交給邵霖華。幾日的通宵達旦讓薑語歌整個人臉色蒼白,眼睛紅腫,黑眼圈重到像隻疲憊的大熊貓,神情憔悴得令人心疼。邵霖華在辦公室裡一邊翻看她審核的部分設計,一邊悄悄打量著日漸消瘦的她。“這幾天沒睡好?”邵霖華越看越是心疼,心想是不是自己對她要求過高。“還行。”她頑強地撐著一口氣,眼神中透露出倔強。這時的邵霖華恐怕連自己都沒意識到,他沉穩的嗓音中滿藏著對她的關心:“累了就回去休息,剩下的工作我會派人協助你。”“你不用一副表麵關心我的樣子,不就是我的做不好,你想開除我。”薑語歌強撐著的一口氣,像是被灌滿氣的球,隨時都有漏氣的可能。他輕聲地歎了口氣,將文件放下,起身向她走來:“我什麼時候說要開除你了?”薑語歌睜大眼睛看著他,下一秒,她一直強撐著的骨氣,頓時煙消雲散了。她忍住想哭的衝動,故作頑強地說:“我已經很努力去做了,做不好,我甘願辭職。”她趕緊撇過頭,生怕自己眼中突然湧上來的眼淚會被他察覺。邵霖華看她身心已經是強弩之末,卻還在強撐著,一時間,說不清心頭上像被萬千螞蟻撕咬的感受究竟是心疼她還是後悔自己傷害她。他拿起紙巾,捧起她撇過去的臉,自然而然地幫她擦掉眼角的淚痕。望著她的神情明明是鎮定的,嗓音裡卻帶有微微的顫音:“怎麼那麼愛哭,上次你剛哭過。”看著邵霖華舉止反常,硬是捧著她的臉幫她擦淚。他擦淚的動作溫柔,像是在擦拭一件心愛的物件般,深沉的嗓音中帶有的顫音像是因為心疼她,所以她聽見後,竟有點被蠱惑了,隻能沉醉地望著他。隨後,心跳強烈地跳動使她一驚,她趕緊往後退幾步,躲開他的手,沉默不語地用手背抹去眼角溢出的淚光。被拒絕的邵霖華放下手,一下子,他的神情冷淡到透出股憂鬱的氣息,深邃的眼眸裡似有落寞的情緒,語氣難得的平和:“好了,剩下的審核我會交給其他人來做,你負責好一部分的人物設計就可以。”邵霖華說完後,便不再看她,轉過身回去繼續工作。薑語歌紅著眼傻傻站著,幾秒後,她忽然雀躍地跳起來:“邵總,你這是認可我工作能力的意思嗎?”低頭看文件的邵霖華頭也不抬,輕輕地嗯了一聲。被認可的她,終於嘗到一次揚眉吐氣的快感。當她踏出邵霖華辦公室,附近圍觀的同事都以為她被炒魷魚無疑,但又見她滿臉春風,絲毫沒有被開除的失落和傷心,眾人一陣驚奇,邵總難道沒有開除她?不遠處的阿星和穆年站在一起,看見薑語歌從辦公室裡出來,他得意地對阿星說:“你輸了,我就說邵霖華不會開除薑語歌。”阿星用手指磨著下巴想了想,然後開竅地笑道:“該不會是邵總喜歡上我們家語歌了?”“不對。”穆年很是自信地看著她,“是薑語歌喜歡上我家邵總。”“果然總裁和副總裁都是一樣自戀啊。”阿星小聲地嘀咕道。“你說什麼?”“啊,沒什麼呀,我在誇你們帥呢!”“真的?”穆年忽然湊近阿星的臉,“那你說,我哪裡帥?”阿星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像熟透的西紅柿。她趕緊用手捂了捂臉,看向他的眼神慌亂:“哎,穆副總,我想起我還有個人事報表沒做完,我先走了啊。”“等等。”穆年又扯住了她的衣袖,意猶未儘地說,“都快下班了,還忙什麼工作,不如來跟我打幾局遊戲?”“啊?”阿星瞧著他,啞然失笑,“穆副總,你這麼貪玩,要是讓邵總知道會不會生氣?”“他不會知道的。”穆年笑容親切,亮晶晶的眼睛裡藏有像孩童般的純真,“你到底陪不陪我?”在阿星的眼中,周遭的環境都被悄悄隱退,隻有他的一言一笑,被她深刻地印記在腦海裡。她害羞地低下頭,語氣故作沉穩:“不知道穆副總想玩什麼?”穆年看著她,眉目一笑如春風拂過,漣漪起她心中的一片江水。開心的人不止有阿星,還有周末和易祈風去約會的薑語歌。一到周末,清晨,易祈風早早來薑語歌樓下等她。將自己洗漱打扮好的薑語歌,從出租房的陽台上往下望,看見易祈風穿著簡約的藍白格子衫,站在晨光微醺中,如遠離塵囂,清澈乾淨。“語歌。”他站在那,遙遙望向遠處向他走來的薑語歌,禮貌地衝她招招手。“還以為你不會陪我去遊樂場呢,沒想到你這麼早就來等我了。”特意精心打扮的薑語歌走到他的麵前,笑容很是動人。坐上車後,易祈風才似笑非笑地回答她:“知道你這段時間為工作忙得不可開交,如果不帶你出來散散心,我會擔心你身體吃不消。”薑語歌雙手緊張地來回揉搓,想到這幾天,一入深夜就會發短信告訴易祈風,自己被老板折磨得死去活來,整日工作夜不能寐。然後易祈風就會回複短信安慰她,從他的字裡行間,她能讀出他對自己的那份溫柔關心。例如:“忙到這麼晚不睡,身體可不消,那就喝杯牛奶煮個雞蛋補充能量吧。”“雖然可能很多人不看好你,但你隻要儘力就好。我相信你。”“夜深了,晚安。”“等你忙完這一陣,我就帶你去你一直想去的遊樂場。”“薑語歌啊語歌,我工作也很累啊,所以,今晚我們一起早點睡吧。”坐在車裡的薑語歌想起這一周以來易祈風給自己發來的短信,心動不已,抬頭便衝他歡喜一笑。易祈風,她心底裡默念這三個字,就像可以得到某種力量,支撐她堅強地走下去,無畏麵對任何阻礙。他們今早很不湊巧,趕到遊樂場時,才知道今天遊樂場停業。薑語歌指著那塊停業休息的牌子,灰心喪氣道:“哎,今天好不容易醫生陪我來玩一次,你怎麼那麼不給麵子啊。”一旁的易祈風看著薑語歌像個不懂事的姑娘,任性地指著牌子發泄情緒,眉眼間都有了笑意:“以後我們還有很多機會。”垂頭喪氣的薑語歌一時之間沒聽明白易祈風的言外之意。之後易祈風又笑著問她可還有彆的想去的地方,她思前想後也想不出還能去什麼地方散心,於是他大手一揮,當機立斷道:“那我帶你去個地方。”他將車子駛向一條偏僻小道,狹小的路道蜿蜒曲折,震得她幾次想要嘔吐。終於,他將車子開到了市外的一個孤兒院裡。易祈風將之前買好的水果和書本提過來。之前他帶她去買水果和書本時,她還在一旁好奇地說:“你這是要去看小朋友嗎,買這麼多,是不是有很多小朋友呀?”易祈風清秀的眉眼裡有溫和,像山間清泉:“等會你就知道了。”來到孤兒院,一群孩童不約而同地從孤兒院裡跑出來,興高采烈地喊他:“易哥哥!”孩子們紛紛衝入易祈風的懷中。易祈風友好地抱住他們每個人,還抱住那個最胖的小弟弟,發自內心地笑出聲:“呀,宏毅,你又胖了。”她看著這一幕,心底有難以言喻的感動之情在悄然滋生。她想起,薑語歌的日記本曾提到過,她有段孩童歲月是在孤兒院長大。這時,院裡的一個阿婆走出來看到她,驚訝萬分:“這不是語歌嗎?”她猛地回過神來,看向老奶奶,心底突然泛起一陣潮海,逼得她情緒不自覺湧上來:“你,你是——”“你不記得我了呀!我是你的曾阿姨啊,小時候都是看著你們長大,轉眼間,你都成大人了。”她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了。易祈風聽見她們的對話,便走過來詢問曾阿婆:“婆婆,你是說,薑語歌曾經在孤兒院裡長大?”曾阿婆感慨萬分地說:“唉,是啊,語歌小時候,被家人遺棄在這過,後來她奶奶又千裡迢迢跑來這把她帶回去……”聽到她的往事,易祈風心頭猛地像被針紮,泛起疼疼酸意。他在心痛中不由自主地感傷著,沉思往事立斜陽,當年隻道是尋常,原來,你也曾和我一樣,有過這樣的經曆……千頭萬緒間,他望向她的目光裡有心疼,更有不知從何起的憐惜。那些綿綿的情意,像層層海浪,一層更比一層高的延伸至他心底。“祈風,你去和孩子們玩一會,我想和曾阿姨敘敘舊……”薑語歌無奈地低下頭,她不得不正視這段往事,那是薑語歌的過去,也是她的人生。之後,陪孩子們玩了一上午的易祈風拿著瓶水,走到台階上坐在正看著午日斜陽發呆的薑語歌身邊,體貼地對她說:“喝點水吧。”她接過那瓶水,沉默地喝起來。“和曾阿姨敘舊了?”“嗯。”薑語歌望向山間遠方,心裡有點難受,她雖然不是真正的薑語歌,但是她能體會到以前的薑語歌對這個地方的眷戀和感激。她情不自禁地抽泣了一下,這時,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感到掌心傳來他關懷的暖意,薑語歌不明情況地看向他,卻見他的眼睛裡有陽光折射下綺麗的光暈,令她沉醉到移不開眼。“都是過去的事。”他眼神澄淨如同雨後初晴,眼中對她的關心清晰可見,“不好的日子,就忘了吧。”轉瞬即逝間,他忽然又鬆開了她的手,注視著她,暖心的笑容裡有語重心長開導她的意味:“以後你要多來看看這些小朋友。”“他們會記得你,會對你笑。“他笑意淺淺地望向她,眼神真誠,“為他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你也會開心。”薑語歌也望著他,對他產生的許多不同感情,就像綿綿長河,快要將她淹沒:“所以這樣的你,才讓以前在醫院的我那麼喜歡啊。”一陣清風拂過吹起她的發鬢,易祈風原本平穩的心跳,在霎那間失去節奏。然後他又見她正經地瞧著他,傻乎乎地問:“易醫生,你這麼好,就沒有彆人喜歡你嗎?”他忍著笑意彆過頭去,語氣不穩:“也許有吧,但會直接地跑到我麵前說喜歡我的,你還是第一個。”這到底是在誇她還是在嘲笑她呢,薑語歌一時間沒聽明白。“你是認真的嗎?”他忽然補充道。“什麼認真的?”她望著他的側臉,閃爍的眼神眨著,睫毛如蝶翼般撲朔,卻不知他的心此時正如海上的一帆船,海潮洶湧,搖搖晃晃,似要墜落。易祈風站起身,嗓音溫和的轉移話題:“心情好些了?陪我去看看那些小朋友吧。”“好咧。”薑語歌也跟著他起身,拿著水瓶,乖乖地跟他回去,“不過你到底說認真什麼啊?”他微微低下頭,輕輕地偷笑:“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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