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漫漫追妻路(1 / 1)

看著氣勢洶洶衝出來的阮曉菲,阮籍不再多說地拍了拍王朝的肩膀。阮曉菲蓄著力,走到王朝麵前問了一句:“他剛剛跟你說什麼了?”王朝著實是被這樣的阮曉菲嚇了一跳,抓著自己的袖口:“曉菲妹子,你先彆生氣。阮大哥剛剛,剛剛也沒跟我說什麼。”阮曉菲不信,闔著一雙眼睛問:“真的沒說什麼嗎?”王朝頓時心虛了一半:“阮大哥剛剛確實是,確實是說了明天我們一起去齊家酒樓吃宴席的事!”阮曉菲更不信他了,一雙手叉著腰的抬眼看向阮籍:“我哥能跟你說去齊家吃飯的事?那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啊!”王朝沒看出阮籍對戚墨玄的仇視,所以還不覺自己的謊言說的究竟有多劣質,隻是繼續道:“是啊,曉菲妹子,明天齊家酒樓第一天開張,鎮上的好多人都想去看一看呢。而且那個齊墨玄,不是也邀請我們明天一定要過去了嗎,我們可不能食言啊。”阮曉菲將頭一扭,嘟囔道:“我可沒答應他,是他自己自說自話。”阮籍對妹妹的這句話表示十分讚同,不過王朝都這樣編瞎話了,他就一直忍著沒接茬,王朝這小子還沒有反應:“曉菲妹子,這麼說明天你是不打算去鎮上了,那你想去哪玩啊?”阮曉菲這時忽然想到一件事,問她哥:“哥,明天老太爺的孫子,是不是要辦滿月宴來了?”阮籍聞言也忽然想了起來,在心中算了算道:“確實,明天正趕上好日子,所以酒樓開業和老太爺孫子的滿月宴都趕在了這一天。怎麼?你要和娘去老太爺那吃酒席?”在阮曉菲看來,前武林盟主孫子的滿月宴上,那一定是武林高手雲集,保不準還能讓人免費看場武林比武大會。酒樓開業是肯定沒有武林高手會來,但怎麼說也能讓人吃頓好的。皇親國戚聘請來的廚師的手藝,一定不比普通老百姓差。老哥的這個問題還真是有選擇性,讓她一時半刻也拿不定主意。不過這坑是她自己挖的,她總得選擇跳或者不跳。她不是個喜歡吃虧的人,所以:“算了,明天我還是去酒樓吃吧,就不跟娘去老太爺那了。就是不知道這酒樓的東西好不好吃,可千萬彆讓我失望啊。”阮曉菲還沒失望,阮籍卻失望了。比起去酒樓,他更希望妹妹去老太爺那。不過想想也知道不太可能,妹妹那麼喜歡吃,而且這次還是皇家請客,所以她一定不會放過此行。其實不隻是阮曉菲不想放過此行,就是從外麵路過此鎮的行人,也不禁被酒樓內傳出的菜香味給吸引了進去。真不枉戚墨玄給這酒樓取了一個名字,叫作歸虛。第二天在家門口送走了去見老太爺的娘親,阮曉菲就和阮籍跟著父親來到歸虛樓門口,當然還包括一心想當護花使者的王朝。大家都是慕戚墨玄的名而來,隻有阮籍在進門之前千叮嚀萬囑咐,叫王朝一定要照顧好阮曉菲。今天這裡生人太多,難保不會有心懷不軌之人,對黃花閨女動手動腳。不過王朝覺得,除了齊墨玄之外,他誰都不需要在意,因為以曉菲妹子的本事,任何心懷不軌的人都會被打的哭爹喊娘,走著進來,然後被抬著出去。隨著門外陣陣鞭炮聲起,阮曉菲在廳內的小角落裡坐了下來。這是她能找到的唯一一個還可以坐人的地方了,其他的大桌子都坐滿了人,門外甚至還有沒吃上飯也找不到座位的賓客。此時隻有王朝一直跟在她身邊,與她坐在了同一張長凳上,阮籍和父親卻不知道到哪裡看熱鬨去了。阮曉菲於是坐在桌前淡漠地喝了些茶水,隻等著齊墨玄和那些好酒好菜一起端上桌。事實上,阮籍一直在默默看顧著阮曉菲,雖然站的位置不是很近,卻剛好能看清整棟酒樓的情況。仔細數數,這座歸虛樓一共有四層。一樓和二樓是吃飯和喝酒的大堂、三樓和四樓便是旅人入住的客房,其中還有兩間非客人能住的貴賓臥被安排在四樓較為僻靜的一角。但是左邊的甲地還上著鎖,這棟酒樓的齊小老板戚墨玄,便毫不意外的從右邊那個回乙裡走了出來。今日酒樓裡的盛況和戚墨玄預想中的一樣,而戚墨玄本身的出現又讓整個酒樓不覺增色了許多。“齊某在此,先感謝諸位今日能抽出時間來我歸虛樓捧場。開張圖喜,所以今日樓內酒菜一律免費邀請諸位品嘗......”阮曉菲聞聲仰望二樓風景,心中不禁再次感歎,明明對方還隻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人,講話時的魄力卻比她這個真正的成年人還像成年人。也許是在顏值上加了分?總之讓她有那麼一點想路轉粉的感覺。如果不是王朝從旁喊了她一聲,她大概就會像那沼澤地裡的蛤蟆一樣,張著嘴往下陷了吧。“曉菲妹子,你不會是把他當成偶像了吧。”王朝忽然開口問道。有那麼一瞬間,他似乎出現了錯覺,在曉菲妹子的眼睛竟然看見了閃耀的星星。像是被一語中的,阮曉菲著急著遮掩,說話忽然沒了語序:“偶像什麼?不是說吃飯嗎?”王朝頓時心生不妙,看來阮大哥說的沒錯,這個叫戚墨玄的皇親國戚,隻要稍微用點心,就能哄騙走善良的曉菲妹子。接下來他得時刻提高警惕了,看看能不能從某些人的口中,套出這個大少爺家裡的情況。如果這個大少爺家裡真的有七八個妻妾,他就一定會讓曉菲妹子知道,免得她越陷越深。可如果沒有,那他就主動承認錯誤,和這個大少爺公平競爭。兩者總得有其一,不是嗎。兩人正說著話,戚墨玄便在遠處注意到了她,心裡不覺有些欣喜。戚墨玄還以為她不會來了,因為她一直對他好像都有誤會,處處躲著他的視線,就隻有這次是個例外。難道是因為他們初見時的那幅畫?他沒有買下來,所以她生氣了不成?戚墨玄想著,打算走下去與她論個明白,忽然又見阮家的兄長正在遠處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像是一隻匍匐的獵豹,正伺機而動。在不清楚原因的情況下,戚墨玄真是覺得舉步維艱。偏巧第三個熟人,在這時從大門口走了進來。“哇!十哥這酒樓,開的很不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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