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褪去身上的衣物,坐在浴池中,一天下來流光已經很累了,靠在石壁上很快就睡了過去。醒來的流光就看到二狗子神色懨懨地趴在地上,眼神控訴地望著她。流光還以為是錯過了它的飯點,連忙拿出幾個還熱乎的包子賠罪。“哎呀,實在是不好意思啊,你先將就著吃,我馬上給你準備好吃的。”流光神色歉疚地摸著二狗子頭頂柔軟的毛發。清野一聽連忙用狗爪子將包子推遠了些,既然有更好吃的那朕才不要吃這個呢!流光把二狗子從空間抱出來,打開窗簾,刺眼的陽光照進來,確實是不早了。打開房門就看到甜妹在撓大門,顯然是餓極了的樣子。流光將二狗子抱給甜妹,滿帶歉意道:“不好意思醒的有些遲,我這就去做飯。”清野在甜妹懷裡撲騰:“嗷嗚~”你這個女人竟然隨意地把自己男人丟給彆人,簡直喪心病狂!甜妹不防讓清野跳出懷裡,然後便看到這狗用一種“醜女人不要來惹我”的眼神看著她,不要問她是如何看出的,她也很奇怪。清野頂著一張“我已看破紅塵”的棄婦臉一路小跑溜進廚房,甜妹隻能在後麵看見那肉肉的屁股和小短腿。清野跑到流光跟前,抓她褲腿,兩隻前爪拚命想往上爬,“嗷嗚~”還不快蹲下來抱你的小可愛!流光正在和麵,沒工夫理它,腳尖抵住二狗子的狗頭,“控製住你自己。”清野退後幾步,窩在桌角隻露出一張毛臉暗中觀察。你的小祖宗耐心隻剩1%,好好想想該怎麼哄他吧。不多時流光端來一盤炸醬麵遞給它,摸了摸狗頭,“快吃吧。”清野不屑地看著碗裡不明顏色的一團,“嗷嗚~”這是什麼,能吃嗎,比包子還好吃嗎?比盆盆奶還好喝嗎?飼養員你這是在搞事情啊!紆尊降貴地叼起一根吸溜進嘴裡,緊接著就是整個狗臉都埋進了盤子裡。流光眸光似水,撫摸著二狗子的背脊,見它吃得歡實,笑道:“就知道你會喜歡,我可是加了好多的肉醬呢。”無添加純天然的豬肉賦予最原始的美味,熱油使它筋道發白熱氣騰騰,蠔油豆瓣醬又給予它醬紅的外衣,麵條手擀勁道又有嚼頭,小黃瓜絲蘿卜絲豆芽給它作配,青紅黃綠一應俱全,攪拌開來麵條周身裹滿了炸醬,黃黃的,粘粘的,彆具特色,香味帶著濃鬱的生活氣息充滿在空氣中,滋味脆爽鹹香。清野舔乾淨盤子上最後一點醬汁,嘴邊的毛發醬紅一綹一綹的,毛爪子抬起拍在流光胳膊上,又指指盤子示意,就給朕這麼一點,當朕是貓嗎?再來一盤……不,兩盤。流光又盛了滿滿一盤放在地上,見二狗子毫不費力地又乾掉一盤,驚訝道:“想不到你這個小東西這麼能吃?”清野傲嬌地微仰側頭,眼神睥睨,哼,你想不到的事多了去了。流光打算再賣幾次鹵味,帶好麵具後出門,直到傍晚才回來。清野擔心流光的安全一直在門口等著,大門打開後,清野看著麵前的人一動不動,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直到流光出聲提醒:“二狗子你踩著我拖鞋呢。”然後流光就看到二狗子一副“哎呀媽呀,原來是你啊嚇死老子了”的表情走開了。這隻狗不傲嬌會死咩~流光走到廚房做晚飯,這鹵味賣得好,流光心情也十分好,烤了兩隻羊腿,甜妹兒愛死孜然的味道,流光就將其中一隻羊腿灑上多多的孜然,然後將它裹在一層厚厚的醬汁中,然後將它放在鬆木上。油亮得發亮,油醬呈紅色,發出刺耳的聲音,皮膚烤得酥脆。隨著油泡,一滴熱油從完全泛黃的線條上滑下來,火上的火滴引發了火花。清野聞著味兒不自覺流著哈喇子就湊了過來,台子對於還是幼崽的清野來說有些高,伸出小短腿往上一跳……沒跳上去,伸著小短脖子往上一望……啥也沒瞅到。流光低頭一瞥就看到二狗子閃閃發亮的大眼盯著自己,炯炯有神,比客廳的能量燈還亮。二狗子一頭直衝流光的小腿,顛顛地跑過去,在即將撞上去的那一刻猛地倒地不起。清野:“嗷嗚”哎呦~你撞了我,要麻辣香鍋周黑鴨肉夾饃章魚小丸子烤肉披薩……才能起來~流光:你的表演真精彩,我得好好誇誇你。見流光不為所動,清野隻好跳起,想要撲到餐桌上,眼看著就要跳上去,清野被流光拽著尾巴拉了回來。清野:我跳!流光:我拽小尾巴兒。清野:我還跳!流光:我還拽小尾巴兒。清野:我再跳!流光:我再拽小尾巴兒。清野悲憤地看著老抓自己尾巴的家夥,心一橫,夾著尾巴起跳。一二三……流光直接拎起演技狗的後頸與之對視,二狗子的耳朵耷拉下來,大眼裡含著水霧,好似在說“就給我一口好不好……聞聞味兒也行啊。”清野:聞味兒這話我沒說過。流光心軟下來,這小可憐為了口吃的也是挺不容易的,將二狗子放在桌子上,轉身切下來一塊最嫩的羊腿,遞到吐著舌頭直哈哈的二狗子嘴邊。肉是用鬆木洗的,它有鬆木的香味。它還添加了鹽和胡椒醬的顏色。口中的肉是直的舌尖,辛辣的瞬間爆炸在嘴裡。清野張大嘴顧不得燙想一口吞進去,無奈還是一口小奶牙,肉裡帶筋根本咬不下來,流光捏捏它的耳朵尖笑話它:“小家夥兒野心還挺大。”清野聽到她在笑話自己,一轉頭將肉乎乎的屁股對著流光。朕不要麵子的啊?“生氣了?”流光好整以暇,手一晃地上便出現一盆牛奶。清野伸出爪子飛快地閃身端起奶盆,然後一轉頭又將肉乎乎的屁股對著流光。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流光笑著捏捏肉屁股,站起來去叫甜妹兒吃飯,也不管二狗子能不能聽懂,補了句:“桌上的肉不能動。”背對著的清野伸出的毛爪子一僵,垂涎的目光立時暗淡下來,不情不願地將爪子默默收了回來。朕還是乖乖喝盆盆奶吧。在空間裡待了兩天,流光用光腦查詢了附近人流量最多的地方,了解到一年的房租幾乎都是十萬左右,這還是位置最偏僻的。流光並不在意地理位置如何,她相信酒香不怕巷子深,真正的吃貨是有勇氣把地球翻個個兒的。幾次賣鹵味,流光手裡隻有一百多萬,選定了一家房租十五萬一年,買下的話是兩百萬,圖片上裝修得不錯,不知親眼看過是怎麼樣。聯係好房東,流光出門打車去目的地,二狗子不知怎麼地,死活扒著流光小腿,無奈隻得也帶上它。清野:呃……朕隻是好久沒出門了,出去逛逛,對,就是這麼簡單!房東是個看起來很有氣質的中年女人,自稱是沈女士,先是誇讚流光這年頭還願意養寵物,還這麼油光水滑,想摸它,可惜清野高冷沒搭理人家。流光發現二狗子極愛奶香味,卻不太愛吃甜的,所以做了些奶香小饅頭作零食。流光將手裡的奶香小饅頭對著二狗子,果然二狗子直立起來,舌頭吐出來一副很想要的樣子。流光誘惑它:“想要就老實呆在這兒,不準亂跑,聽到沒?”清野:小饅頭小饅頭小饅頭……流光將小饅頭舉高,二狗子也跟著抬起身子,“想要就點頭。”清野忙不迭點頭,麵子是什麼,朕不要了!“您的狗可真通靈性。”沈女士在一旁誇讚。流光拿出小碗,將小饅頭放進去,聞言笑道:“它懂什麼,不過是貪吃罷了。”清野狗爪子將盤子圈起,聽到這話趁流光背過去時偷偷遞過去一個白眼,流光轉過頭又是一副乖巧獻媚模樣。狗腿的家夥。沈女士拿出鑰匙帶著流光進去看房子,房子很寬敞,大約四百來平,分上下兩層,家具都是新的,看得出來房主很愛惜。流光檢查房子的電路設備問題,眼底閃過滿意,轉過頭對沈女士道:“房子我很滿意,但問題是我可以按自己心意裝修嗎?”沈女士麵色有些為難:“這些裝修家具可都是新的……”流光表示理解,溫聲道:“實不相瞞,我是要開一家油煙比較大的店鋪,這些家具您可以全部拿走。”沈女士最終同意並將房價降到了一百九十萬。二人簽訂合約,流光先用光腦付了定金六十萬,拿到了鑰匙,約定過兩天一手過戶一手交尾款。談好後流光抱著二狗子回到家,甜妹兒也不知去哪兒了,流光打開光腦,甜妹兒發來一條未讀消息,點開查看,甜妹兒參加了一個社團演出,今天不回來吃飯。最近流光迷上了光腦購物,類似於前世的某寶,裡麵的東西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買不到的。流光在光腦上訂購了許多狗狗的衣服,從小碼到大碼一應俱全,衣服到後,流光就把二狗子強製性拉過來開始換裝小遊戲。有貓耳朵玩偶衣服,聖誕套裝,花朵裝飾……甚至還有軍裝。還彆說,二狗子穿上軍裝還真像那麼回事。但最得流光喜歡的還是有貓耳朵的那套,二狗子現在的體型還不算大,戴上貓耳朵,雪白的毛發,炯炯有神的大眼也濕漉漉的,懵到深處自然萌,流光捏捏二狗子腮幫子,肉乎乎的可愛死了。清野:生無可戀。流光將二狗子抱進空間,自己則去了儲藏室,前些天釀的果酒換算下時間,應該是好了。選取上等的雪花牛排煎至六分熟,雖無血絲卻異常鮮嫩,牛肉酥軟汁濃味厚,再喝一口小酒,醇香在咽下去的最後一刻蔓延出來,回甘悠長。流光眯起眼,躺在搖椅上舒服地享受時光。胸口突然有些憋悶,流光睜開眼,就看到一隻毛臉對著自己,貓耳朵早就不知被它扔到哪兒處,一臉“狗奴才又在背著朕偷吃”的正義表情,如果忽視它嘴角沾的奶渣的話。流光無奈地端起盤子遞給二狗子,摸了摸狗頭道:“吃吧,狗鼻子真靈。”這還差不多,清野美滋滋地吃著“進貢”上來的牛排,遞過去一個“下次彆讓我再提醒你”眼神。摸著二狗子柔軟舒服的毛發,二狗子比剛來時胖了許多,毛發格外的蓬鬆綿/軟。流光小口抿著紅酒,腦中天馬行空地想著21世紀多少狗奴都期望著這樣的美好生活,不知不覺間流光就喝了大半瓶紅酒。自己釀的酒多少度數,流光心裡有數,知自己是有些醉意了,放任自己昏昏沉沉便睡了過去,沒有看到一隻毛頭漸漸伸向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