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赫這會越來越憂慮了，“對了，英子真的是心臟病死的嗎？會不會有人報複她，就把她給殺了啊？然後偽裝成猝死，她得罪的人估計就多了，以前曾經幫受校園欺淩的孩子說話，結果還遭到了報複，為一個遭受家暴的婦女發過聲，結果婦女家屬還怪她多事，但是，真正受了她幫助的人也不少，所以我很敬佩她，敢於為弱者發聲，但是人們常常因為一個人一件事沒做好，就抹殺了她所有的成果，她也經常被人罵，我是她的鐵杆粉絲，經常為她抱不平，而且她死得也蹊蹺，如果因為說了幾句大實話被殺人滅口那真的太可怕了。”好吧，女人果真是想像力豐富，豐富到一猜就會猜到重點，雖然這個重點還需要去推理，為了打消她的焦慮感，何零三隻好安慰她，“英子是發病死的，跟說什麼樣的話並沒什麼關係的，這樣吧，我送你兩樣小東西。”說著，何零三找出兩樣東西，一樣是車鑰匙一樣的東西，中間有個按扭，“隻要按這個東西，就會啟動我們的警報係統，我們的手機就會接到警報聲，我們會以最快速度趕過去，而且有定位，放心，你什麼都不用說，按一下就行，我們就會趕過去並找到你，另外這個是催淚神器，其實就是辣椒水，經過我們的特定設計，噴射距離遠，而且壓力猛，能在極短的時間內讓他失去攻擊能力，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你不要動用，畢竟，被噴到了，一時半會可能想死的念頭都有。”程小赫接過這兩樣東西，憂心忡忡的臉，終於擠出了一點笑容，“好的，我一定隨身帶著，謝謝你們了。”“不用客氣，你先去回去，有情況，及時跟我們聯係。”何零三送走了程小赫，回來看到何零四在皺著眉頭，“哥，原來是有照片的，甚至有身份證信息，但是，可能因為涉及到公民的隱私權問題，有關的一切都打不開了，都也有些年頭了，很難再挖得到。”“總會有些漏網資料的，你好好找找吧。”“好吧。”“零四小弟，你的工作能力也就這麼著了，還是讓姐來吧。”江靈兒從容淡定地說。“行，那這些簡單不用大腦的事就讓你來好了，女人嘛，就適合做這些事，我呢，還是做一些複雜傷腦洞的事去了，何必大材小用呢。”說著，何零四站了起來，準備倒騰彆的事去了。“切，自己沒能力了，還嘴強，自己小事都乾不好呢，還想跟大事。”江靈兒懶得再跟他頂嘴，於是便坐在電腦前乾起了活。何零四搔著頭發在那裡開始發牢騷了，“喲，我還是去本地論壇上找找，有沒要找阿狗阿貓的，不不，要主動擊，我去發個廣告貼，專業找狗我家最行，這錢既來得快又不費什麼神，又是現錢，何苦乾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呢，說不定一分錢又沒撈著，咱又不是什麼公益機構也不是什麼政府部門，既沒有讚助捐款也沒有財政養著咱，沒錢賺啊，一直這這樣乾下去的話，咱隻能回深山種紅薯去了。”江靈兒接了一句，“種紅薯挺好的，現在可是有很多人回老家當農民了，還發財致富呢，對了，早了看了一個新聞，說一個村子的農民把紅薯葉子做外銷了，據說還賣幾百塊一斤呢，弄得我都想回去種紅薯了，你回去先種著吧，我現在不是太忙嘛，有空我回去幫你一下忙，誰叫咱姐弟一場嘛！”何零四一時無言，白了她一眼。何零三想到了什麼，“對了，東方大廈的那隻女鬼不知道今天晚上會不會出現，要不要我們晚上去瞧一下？”“好啊。”江靈兒聽到這消息很興奮，“這城裡還有女鬼啊，真好玩，我也去我也去。”何零四翻了翻白眼，“女人不能去，陰氣重，很容易被鬼附身的。”江靈兒杏眼一瞪，“我不跟你去，我跟零三去，零三哥哥，我也去嘛。”“切，我跟我哥是同一天出生，憑什麼你叫他哥，叫我師弟？”“我喜歡，我樂意，咋地！”何零三被他們倆頭都吵痛了，“好了，好了，你們都彆吵了，靈兒，你還是先好好找資料吧，這事，不能去很多人，免得打草驚蛇，乖，回來我給你帶宵夜吃，給你帶烤串好不，不過晚上遲了你得把店門給關上，不要開著，咱晚上八點就打烊，咱也是正規的機構，經過工商登記的機構，有工作時間的。”江靈兒有點無奈了，“行吧，我要十串烤羊肉，三串雞翅，五串烤蝦，還要兩串烤魷魚！當然，還有小龍蝦也給我來份，再來兩個啤酒就好啦。”“切，這至少得三百塊啊大姐，你知不知道小龍蝦多少錢一份，我們兩個吃兩碗麵也隻四十塊呢！”何零四的心臟在滴答滴答地滴血。“你可彆忘了今天的收入是哪裡來的！”這會何零四無話了，何零三說，“行，就這樣吧，我們回來晚的話給你帶吃的，早的話，帶你一起出去吃宵夜，我們幾個人一起吃，我們也很久沒吃香喝辣的了。”“ＯＫ，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江靈兒調皮地眨著眼睛作了個剪刀手的手勢。兩兄弟在外麵晃蕩了一圈，並吃了晚餐，到了十點多的時候，來到了在了東方大廈的樓下，仰視著這幢大樓，此時的大樓，看上去很寧靜，隻有少許的幾層樓還能看得到燈光。何零四說，“哥，我是親眼看到那個女鬼，從窗口跳下來，然後消失不見了，這二樓不算很高，但是就這麼跳下來，至少也會折了腿，或者，至少也會頓挫一下吧，以緩解衝擊力吧，怎麼可能會一下子失蹤了，難道她真的有輕功？或者，真的是女鬼？”“是人還是鬼，目前還不能說得太早，我們先上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絲蛛絲馬跡。”這次，兩兄弟沒跟保安打招呼，而是直接上樓，而保安其實也就是坐著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本來這工作已夠枯躁的了，況且，現在也有電子監控，一般也沒什麼事發生，偶爾瞄一下就好，有什麼不對勁的，監控裡都能看到。兩個進入了健身房，這個時間，裡麵很安靜，並且很幽暗，他們也不想開燈，以免打草驚蛇，萬一真的有女鬼呢，她可不會喜歡光亮的。他們拿著手電筒轉了一圈，何零四一不小心碰落了一個小啞鈴，發出了呯的一聲響，何零三輕聲地說說道，“你呀，走路小心點，看來，那個女鬼今天可能是不會出現了。”這時候，門口似乎出現了輕微的腳步聲，兩兄弟相視了一下，然後趕緊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隻聽到那腳步聲走到了健身房內，然後一個聲音在叫，“英子姐姐，你在嗎？”沒聽到任何回音，對方又開始說話，“英子姐姐，你要的東西，我上次已經給你了，求你彆再找我了，你的死真的跟我沒關係，是你自己害死了自己。”這時，突然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我怎麼害死自己了？”“你不是掐死了自己嗎？”“嗬嗬，你以為我力氣大得足夠可以掐死自己？”“彆人都是這麼說，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在現場，我怎麼知道。”“謝正華！我終於認出你來了，你就是那個四年前，因為沒給老人讓座，在輿論與社會壓力下丟了工作，在網絡暴力下，失業了整整兩年，你企圖想自殺，但是沒能成功，由此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創傷，後來隻得遠走他鄉，來到另一個縣城打工，因為人們已經淡忘了這件事，也沒人再記得你，你又開始了新的生活，但是，你的人格卻就此扭曲！”何零三不禁探出了頭，偷看著小華，隻見小華渾身顫抖著，似乎在經曆了痛苦的煎熬，而小舞的話卻像一根針，深深地刺激著他，“你到底是誰，在哪裡？你不是英子，也不是鬼！你給我出來！”他說話的聲音變得陰沉與緩慢，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而且，麵目有些扭曲，在幽暗的燈線下，變得甚為恐怖，跟之前也是判若兩人。“謝正華，另一個你終於出現了，我用了兩年的時間追蹤你，調查你，終於發現了你的秘密，我姐是你害死的，對不對？”“你姐？你說英子是你姐？你姐是個嘴賤之人，看來，你也跟你姐一樣，該死！”這時候，謝正華突然衝到了窗口，“我知道你在哪裡了，嘿嘿。”然後他又返回來衝出了健身房，何零三使了個眼色，兄弟倆便偷偷地緊跟其後，他們看著他進了電梯，於是他們從樓梯下，但是，當他們衝出樓梯的時候，發現謝正華不見了，衝到前頭也找不到人，電梯裡也是空空如也。“不管怎麼樣，我們先保護好英子的妹妹，她應該就在對麵那幢樓，所以，能看到東方大廈的情形。”正當他們要往對麵奔去時，何零三的肩膀一重，背後傳來一個聲音，“小兄弟，你們是來找我的嗎？”倆人一看，正是謝正華，愣了一下，何零三拿掉了那隻搭在他肩上的手，隻見他笑嘻嘻又帶著緬甸的樣子，跟以前的那個小華無異，兩個人一下子都懵了，他不是跑出去抓英子的妹妹了嗎？“你前幾天不是說這裡鬨鬼嘛，我們過來看一下，今天那鬼到底還在不在。”何零三微笑著說。“哎，我那幾天沒睡好，神經兮兮的，惹笑話了，真不好意思，這世上，哪有什麼鬼呀，小兄弟，你們說對不對，給你惹麻煩了，真不好意思。”他從兜裡掏出幾百塊錢，“不好意思，我現在手頭就這麼點錢了，你們彆嫌棄收了吧，浪費你們這麼多時間，我也覺得不好意思，但我打工的，保安這個行業，你們也知道，賺的都是小錢。”何零四想接手收了，反正有錢總比沒錢好，一個保安能有多少錢呢，卻被哥哥攔住了，“你沒事就好，這錢就算了，你打工也不容易，事實我們也沒有解決好，或者說，本來就沒什麼事情，行了，那我們回去了，你多保重。”說著，他便拉著弟弟走了。謝正華看著他們走遠，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