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傅教授 我是不是哪裡得罪了你(1 / 1)

不知道為什麼,許星海覺得,她就是被傅知行忽悠了,具體忽悠了哪裡,她自己都不知道,隻有一種女人的第六感。關鍵是感覺不對勁就罷了,還偏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委屈嗎,當然委屈。不過,一看傅知行那表情,許星海站了起來,得,和他反抗都是白搭。血淚史哇,血淚史,不是說起義的農民君最後都是崛起嗎?古人誠然欺我也。直到拖著兩條酸楚的腿回到家,許星海一言未發,開門,關門,鎖門,一氣嗬成。半個小時候,外麵有人敲門,許星海躺在床上,不說話裝睡,睜著的眸子,連眼珠子都一動不動。“開門。”傅知行的語氣很冷。許星海冷笑,你冷?我比你更冷,愛敲不敲,關我屁事!我就是不開心了,不開門,怎麼滴,有本事你自己開啊。等了半晌,不見動靜,正嘚瑟著,門外傳來稀裡嘩啦的聲音,像是鑰匙和門孔接觸,不出一分鐘,門開了。門內是黑暗的,許星海並未開燈,門打開後,一束光隨著門的縫隙映照進來。不得已,用手遮著眼睛,微眯著眸子看他。以前許星海常常想,不食人間煙火的男神,在家中該是怎樣,直到和傅知行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才知道,男神不是時時精致,他們也與普通人一般,吃著同樣的米飯,喝著同樣的水。隻是,一群普通的人,冠於他們“男神”“學霸”“天之驕子”“高嶺花”拉開了彼此的距離。進來看,就算是男神,也不是十全十美。橘色的燈光帶著些許暖意,襯著傅知行的身影格外高大,他換了一身米色開衫,內扣著淺色係襯衣,下套著一條黑色休閒褲,腳底踩著人字拖鞋。此刻他手中提著一桶水,冒著冉冉熱氣。不由感歎,好個斯文敗類。隨即不甘示弱的望著他的眼睛,裡麵,暗潮洶湧。許星海感覺不對勁極了,遲疑了一秒,兩秒,三秒……在傅知行行動之前猛地跳起來,由於動作過大,酸楚的腿泛起疼痛,此刻她卻是顧不得了。站在床腳,戒備的看著他,殺氣騰騰,“傅知行!好啊你個衣冠楚楚的人渣敗類,你竟然還有我這間屋子的鑰匙!你說,你是不是想對我意圖不軌!”越想越覺得可怕,想她雖然不是國色天香,但好歹略有姿色,雖然比上不足,但比下完全是綽綽有餘,雖然像傅教授這樣的人,看上她的機率很小,但是,但是,但是,許星海絞儘腦汁給自己想了一個理由,指不定傅知行會饑不擇食!沒錯,就是這樣。然後伸出手指著傅知行,“你快出去,明天,明天我就搬離這裡。”不知道是哪句話觸到了傅知行的底線,隻見他臉色一遍,將熱水放在她床邊,許星海隻瞧著他近乎咬牙切齒,一字一句似乎從喉嚨中扣出來,“泡腳。”隨即,把鑰匙扔在床上。那越看越眼熟的鑰匙扣……“你的。”許星海被他冷著的臉色嚇得一抖,底氣不足的站過來,滑坐在床上,乖乖地坐直了,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傅知行的臉色,不得不說許星海色膽包天,此刻她覺著,瞧習慣了溫柔的傅知行,猛然看他冷著臉,還挺有味。然後把腳乖乖地放在水桶裡。水還有些燙,許星海討好的伸下腳,猝不及防,燙的她眼中淚水氤氳,委屈的開口,“燙。”傅知行臉色緩和下來,不過還是一言未發。繚繞的霧氣,隔開兩人的距離和視線,許星海低頭瞧著自己的腳丫子,鬆開的頭發調皮的人滑落,有些惱的將它掀至耳後。沉默讓人心驚。過了一會兒,許星海實在是受不了,悶悶開口道,“不好意思啊,誤會你了,還不是你表現太有誘導性,你又不解釋,然後我又在氣頭上,好啦好啦,我原諒你了。”許星海喋喋不休著。傅知行卻突然開口,表情一臉不解的懵懂,“你今天是生氣了嗎?”許星海抬頭看他,隻聽他又道,“我不知道你生氣了。”瞬間氣不順了有沒有,他一臉認真的無辜,好像你生氣了是你無理取鬨,許星海簡直如同腦充血,頭忽然痛起來。用手拍了拍側腦勺,用力晃了晃頭,將手抓在頭發上,緊咬著唇。“許星海,你怎麼了?”耳邊充斥的是傅知行略帶焦灼的叫聲,隨即眼前一白,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是在醫院。環顧四周四下無人,想起昏迷前的最後一幕,想來,是傅知行送她到醫院。手機放在床頭櫃上,還在輕微的震動,已經開了靜音,應該是傅知行所為。劃開電話,是蘇醫生,昨日應該是每月一次的例行檢查。其實也無非就是那幾個問題,但蘇醫生卻異常儘職,這次,許星海抿了抿唇,她……“喂,星海,近來可好?”許星海坐起身體,“蘇醫生,我還好,不用擔心。”蘇醫生遲疑了片刻,“星海,要有什麼問題,你一定要說,你腦子裡還有個血塊,隨時可能引起危險。”“我知道的蘇醫生,我不會拿我的生命開玩笑,媽媽不能再沒有我了。”許星海如是說道。兩人又隨意說了兩句,結束通話,許星海注意到電話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有幾個是朋友的,大多數是淩昭塵的。沒有見許媽媽的電話,許星海抿了抿唇,編輯了一條短信,媽媽,我在學校一切都好,你呢?天氣變化大,注意身體。消息石沉大海,毫無回複。正尋思著,聽到外麵有人說話,由於距離太遠,並聽不太清晰,隻看到傅知行臉上掛著招牌式笑容,他正和一個男醫生談論著什麼,從兩人神態來看,他倆交情不淺。突然傅知行轉頭探過來,兩人的眼神撞在一起。傅知行並未移開,許星海膽顫心驚。平靜地對視,似是波瀾不驚,隻有許星海知道此刻自己心中的驚濤駭浪。神差鬼使移開眼,連傅知行幾時進來的她都不知道。“感覺好些了嗎?”頭頂有個聲音響起,她的耳中忽然有些耳鳴。她抬頭,對上那張明明在外麵還溫和如三月的臉,進入就變成了寒冬臘月。有句話憋不住一般,“傅教授,我們以前認識對嗎?”說完,有試探性地道,“我,是不是哪裡得罪了你,所以你才這麼不待見我。”傅知行一愣,繼而道,“沒錯,你就是得罪了我。”許星海:……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說沒有嗎?這麼理直氣壯回答她得罪了他算哪樣啊。不過,許星海還真好奇,能讓傅教授記住並且說出來的事會是什麼。奈何她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她什麼時候得罪過傅知行。按理說,兩人就如同兩條平行線,他是高高在上聲明在外的教授,她是一名普通不起眼,扔到人堆裡就能找不到的學生。她隻能仰望他的光芒。怎麼會出現交集。許星海腦補了不少,甚至連高中時期數學老師所講的線與線之間,不相交隻有平行異麵都翻來覆去的思索過,也沒想出她和傅知行能有什麼首尾。越想越頭疼,越想越心慌。再瞅瞅傅知行的臉色,她怎麼感覺自己是個拋棄了好男人的負心漢QAQ又過了些許時間,許星海得出一個結論,覺得自己的判斷不會有錯,所以一定是傅知行認錯人了。改天再和他說叨說叨。“你腦子裡怎麼多了一個血塊?”傅知行漫不經心地問。許星海眨眨眼,“兩三年前我出了一場車禍,然後留下的,怎麼了?”“喔。”說起這場車禍,許星海忍不住吐槽,一麵點頭一麵道,“話說這就是場車禍,把我撞傻了,不然我和你一樣聰明。”傅知行彎起嘴角,很是給麵的沒笑,饒有興趣道,“怎麼講。”許星海歎了一口氣,“此事說來話長,具體細節我也忘啦,那之後,我的記憶力就越來越不好了。很多東西都忘記了。”“那你知道為什麼會上x大嗎?”許星海抿了抿唇,她真的忘了是為什麼。傅知行又問,“你不喜歡北方嗎?南方的女孩,不都羨慕著北方?”許星海低頭沉默。傅知行見問不出什麼,也不再問了,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她,似是而非的來了一句,“我說你一直都這麼傻,你信嗎?”許星海當然不信哪兒有人會相信自己是傻子的!當下嗬嗬一冷笑,狠狠地咬了一口蘋果,“嗬嗬,這個笑話真好笑。”下午,許星海就在醫院裡待不住了。“傅教授,傅大教授,傅大大教授,我們回去吧。”許星海已經纏了傅知行兩個小時,隻見那人充耳不聞,坐在沙發上,拿著雜誌不動如山,說實話,美色誘人,許星海卻沒有心思去看,再好看的東西一直看也會視覺疲勞的好嘛!而且,傅知行還以各種理由不許她下床去。剛開始還好,時間久了,許星海就坐不住了。更何況,還有一係列霸王條款,比如。電視不許看久了,美其名曰需要休息,關掉。手機,不許多玩,理由是沒帶充電器,她隻有百分之五的電了,萬一有什麼急事,收掉。雜誌,全是財經類的,許星海完全不感興趣。於是,就隻能坐在床上看著傅知行發呆。直直的杵著巍然不動的傅知行,許星海的耐心終於耗儘了!當下掀開被子,作勢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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