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海坐立不安,思考著如何討好傅知行。照兩人這幾次的會麵來看,她對他印象一點都不好,然而,她的把柄被人拿捏著,忍。許星海想著如何討好傅知行,那日倒是從淩昭塵那兒套出不少話,然而,有用的信息,並沒有多少。內心對淩昭塵的戰鬥力嗤之以鼻,好歹被奉為男神這麼多年,也不見了解一些有用的東西。上了學校貼吧,才發現,傅知行這人的神秘。貼吧有關傅知行的帖子不少,但大多數都是空穴來風,最後被知情人士推翻。許星海注意到,這裡麵有一個吧名叫“一夜知行”的人,辟除謠言最多,而且說得有理有據。憑著女人的第六感,許星海肯定,這個“一夜知行”對傅教授了解不少,兩人關係匪淺。廢了好大工夫,查出這個人,便是那日在傅教授講座上發傳單的那名師兄許晨。許星海肉痛的想了想自己的荷包,又想了想那早已被自己忘到九霄雲外的人。掏出手機,撥通了許晨的電話。彼時,許晨還跟在傅知行身後亦步亦趨。看到許星海的號碼,皺了皺眉。隨即看到傅知行等也不等他的往前離開了。許晨一邊接起電話,踏著步子追上傅知行,一邊對著手機道,“許星海小師妹,終於想起師兄了?”抬頭看去,傅知行不知何時停下了步子,看著他。許晨不知所措,“呃……”在電話這頭的許星海聽出旁邊有異,卻沒有多想,徑直道,“上一次不是欠師兄一頓飯嗎?今晚我剛好有空,不知道師兄有沒有時間。”“有啊,怎麼沒有。”看著天色也快到吃飯的點,想必今天就算磨著傅知行,也不見得會得到什麼東西,就道,“師妹你在哪兒?要不我來接你?”“情人吃飯,哪兒有客人接主人的道理,況且……”我還有求於人。後麵那句話許星海沒有說。傅知行沉吟了片刻,“好。”要說傅知行此人,看著平易近人,很好相處,實則拒人於千裡之外,所以許晨有一瞬間的錯愕。道歉的和許星海說了一聲要多一個人。許星海早就在這麵聽清楚了兩人的談話,自然也才明白了和許晨在一起的那人是誰,當下心跳加速,她正愁不知道如何尋找突破口,攻克傅知行,機會就來了。趕忙道,“沒關係沒關係,能和傅教授一起吃飯是我的榮幸。”說完,也不等許晨再說,直接道,“師兄我手機沒電了,先充會電,晚上不見不散啊。”剛回到寢室的淩昭塵自然也聽到了這些事情,一聽說傅知行要一同去吃飯,就理智全無的抱著許星海的手臂,紮著眼睛道,“星海……”許星海喉間動了動,彆人撒嬌要錢,淩昭塵撒嬌要命。怎麼辦,畫風突然轉變,她承受不住啊。到了傍晚的時候,兩人一同出發。許星海想著,一會兒萬一氣氛尷尬,淩昭塵還可以緩解一下氛圍,隻希望,這貨不要關鍵時刻掉鏈子。進了火鍋店,許星海發現,她根本就是想多了,看淩昭塵一臉端莊矜持的模樣,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子斯文秀氣,最近不自覺地抽了抽,對著已經到包間點好菜的兩人道,“不好啥意思許師兄,傅教授,路上堵車,來遲了點。”傅知行頷首。服務員就開始上菜。許星海看著菜肴的單價,雖然有點小貴,但她還支付得起。餐桌上詭異的沉默。誰也沒開口。等到服務員最後一次上完菜,對著幾人道,“幾位要酒嗎?我們店裡的酒,和火鍋齊名。”許星海正想搖頭,就聽傅知行淺淺的聲線響起,“聽說你們這裡有一種果酒,還不錯,很適合女孩子,喏,我不喝酒,至於他……”傅知行皺眉看了看許晨。許晨開口道,“兩罐啤酒。”服務員應聲出去。不知幾時,幾人開始扯起閒話,其中以淩昭塵問傅知行的居多,問的都是一些愛好。傅知行每次以淡笑回應,隨後回答說得模棱兩可,聽得淩昭塵雲裡霧裡,連許星海也沒弄明白,他真正的喜好是什麼。喝了幾口果酒,感覺還不錯,酸酸甜甜,許星海一邊注意著淩昭塵和傅知行的談話,一邊喝著果酒,沒多久,就見了底,因著好喝,許星海叫了服務員再來一杯。傅知行提醒道,“這酒有點後勁兒,不宜多喝。”許星海自然不信,她都喝了這麼多,再說這飲料一點酒味也無,怎麼可能醉人。將杯子滿上,不知怎的,他們的話頭就提到了許星海頭上。包括那張被蹂躪得消失不見得傅知行頭像,許晨當做笑話一般講了出來,那時候,許晨已經醉了,說完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聽得許星海微囧,臉上泛著熱度,不知是許晨那話給臊的,還是喝酒微醺的。總之,她想解釋,但對上傅知行的眸子,忍不住口乾舌燥,由於沒有叫其他飲料,又拿起果酒慣了一口。彼時聽傅知行道,“是嗎?”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許星海莫名心驚,菜沒來得及喝兩口,酒倒是被她喝光了半瓶。等到吃完飯,許星海站起身準備結賬,站起來時隻覺得一陣頭昏腦脹,用手撐著桌子,眨眨眼。麵前的人都出現了晃影。一向神經大條,現在又因看見男神完全沒有注意到許星海異樣的淩昭塵,還對著傅知行侃侃而談,偶爾掩麵嬌笑。深深吐出了一口氣,這麼花癡的隊友!簡直讓她不得不服!腳步一個不穩,就往下滑。許星海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但她控製不住自己發軟的腿,內心悲催的就要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似乎預料到了那種錐心之痛,許星海本能的閉上眼。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相反,她的腰上握住一雙破有涼意的手,手上的溫度涼的她一個冷噤,酒醒了不少。側頭,對上傅知行如漆如墨的眼。似有曦光。此時,兩人相距很近,連近視的許星海都可以數清傅知行的睫毛。臉上泛起不自覺的陀紅,有些尷尬,退開距離,本想扶住桌子,卻搖搖欲墜,最後坐回位置上。“謝謝傅教授。”“不客氣。”一貫溫和的傅知行如是說,然後邁出腿,“我去結賬。”許星海本欲製止,無奈精力不支,被反應過來的淩昭塵噓寒問暖,又倒了熱水。喝完水後,許星海撐著額頭,拖在桌上,想借此儘快清醒。傅知行結完賬又去了趟洗手間,再進來時,淩昭塵和許晨已經離開了。就剩下許星海一個,燈光下,低著頭的許星海,少了平日的張牙舞爪,難能可貴的多了兩分溫婉。似乎是注意到有人進來,許星海遲鈍的抬頭,眨了眨眼睛,想要站起來,卻沒有開口說話。傅知行望著桌子上空蕩蕩的酒瓶,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因著她的動作,讓她身體不協調,就要往下倒,傅知行隻得又,認命的扶起這個不勝酒力的醉鬼,這下她才算不鬨了,順從地靠在他肩膀上,淡淡的酒氣稀碎綿密的撲撒在他脖子上,仿佛帶著一股子異樣的纏綿。許星海腦海中還殘留著兩分意識,看到傅知行本能的秉著呼吸。想要站起來好好表現,奈何事與願違,懊惱間依附在傅知行身上,本想掙紮自己站穩,努力了半晌發現夢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索性不掙紮了,低頭間,傅知行卻突然開口說話了。“還真是讓人不省心。”那頗為寵溺的語氣嚇得許星海誤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