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昨晚樂寧依著南西的話,在秦渝睡下後,悄悄的爬上了他的床,在他身上胡亂搜了一通後,也沒有找到南西說的“愛的證明”。好不容易找到,卻好像是又被南西坑了……樂寧被秦瑜抓包後隻感到手腕一涼。她的靈氣皆積攢於四肢,因為打架的時候用起來比較方便。不知何時秦渝竟將她右手腕處割了一個小口子,靈力在不斷外泄,樂寧慌了,奈何兩隻手被秦渝牢牢的禁錮住,動彈不得。秦渝在看到她手腕上乾淨的隻泄出靈氣的時候,輕呼一口氣,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還好,沒有血,也就表示她尚未有心,也就表示…..她並未愛上他。看著秦渝不知是高興還是苦澀的笑容,樂寧哭喪著臉,“世者大大!你可彆在放我靈氣了,不然我真的成看田野的稻草人了。”秦渝捏了捏她的鼻子,厲聲道,“這是懲罰,不準再有下次。”好!好!再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舍不得那靈氣了。看著漸漸消散的靈氣,樂寧覺得此時的自己好像有心了,因為她簡直痛心疾首,心疼到無法呼吸。所以這幾日樂寧忙著吸收靈氣,對於世者大大,彆說愛了,躲都來不及,生怕他老人家一不高興就再放她點靈氣。每月十五是月華鼎盛之日,所以當圓月的光芒將將灑向大地,樂寧就迫不及待的跑到樓頂吸收靈氣,嬰嬰也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樂寧變作稻草人一邊和嬰嬰吐槽世者大大的慘無人道,一邊享受著月光。就在她快要舒服的睡過去的時候,忽而感到自己被連根拔起,被人抱在懷裡,一陣疾風拂過耳畔,一聲“嬰嬰,救命啊!”就淹沒在了空氣裡。已經睡過去的嬰嬰仿佛聽見有人在喊它,聽著聲音像它那智障主人,嬰嬰索性縮了身子,團成團,睡死了過去。樂寧很悲憤,很苦逼,不是因為她又被綁了。而是整整三天了,都沒有人來救她!三天了!居然都沒有人發現她——不!見!了!她突然覺得自己好沒有存在的意義,什麼愛人秦渝,什麼朋友南西,什麼外掛嬰勺,都是扯淡!“哈哈~”女子尖銳的嘲笑聲將樂寧從仇恨中拉了出來,“哈哈哈哈~你,嗝,哈哈哈~”樂寧被定住了,任憑她怎麼努力都變不回人身,此刻的她就和插在田裡的稻草人一般無二,隻是身上多了鬆鬆垮垮的睡衣,樂寧喜歡穿著睡衣去吸收靈氣,因為睡衣寬大,穿著舒服,也有利於靈氣的滲入。那衣服在經過一番疾馳,被風吹的已經連鬆垮都算不上了,上衣掛在褲子上,勉強保持不掉下去。頭上有幾根稻草被風吹的直直的立了起來,如雞冠一般立在頭頂,手臂上、腿上也有數根稻草立了起來,現在的她活像一個炸了毛的稻草,還一臉的苦大仇深。樂寧看著在地上笑的打滾的女人,怒了,義正言辭道,“不許笑!嚴肅點!綁匪就該有綁匪的樣子,你這樣很容易讓被綁者心理上產生一種不信賴感!這樣以後怎麼綁架!怎麼撕票!怎麼在綁匪界樹立威嚴,當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女綁匪!”那女綁匪很顯然沒有將她那段感人肺腑的勸導之言聽到耳朵裡,記到心裡,依舊憋著笑,“對…對不起啊!可你…實在太好笑了!哈哈哈哈~”那女綁匪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頭捂著肚子笑了起來。樂寧總算看清這個比她還二的人的長相,樂寧認識,就是偷棺材那次撞到的喝醉酒的女人。第一眼就覺得這女人奇怪,果不其然,女人的第六感還是很準的。這女人不僅奇怪,還有點神經。那女人兀自笑了一會後,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終於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了。樂寧很欣慰,以為她要講一堆綁匪該有的台詞,然後再用一句 “不拿XXX萬贖人就撕票!”的經典語錄威脅她的家裡頭人。沒想到這女綁匪看了她半晌,而後很高興的與她寒暄了起來,“嗯。好久不見啊!你過得怎樣啊?小草~”。看著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眼裡確有幾分久彆重逢的喜悅。樂寧快速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這幾百年的草生生涯,確定沒有這個人的記憶後,問了句,“我們….認識?”女綁匪聞言,頓了頓,似是想起了什麼,拍了拍額頭,“呀!差點忘了,你已經過了崇歲年了,自然忘了我。不過沒關係,我記得你就好了,嘿嘿~”那就更奇怪了,現在的自己不管是從相貌還是品性上和崇歲年前的自己完全不一樣,她又是怎麼認出她的?樂寧忍不住將自己的疑惑給問了出去,沒想到女綁匪很是不在意的慫慫肩,“你又是怎麼知道現在的自己和之前的你不一樣呢?或許還是同一個樣貌,同一個品性呢?”樂寧默了默,她也見過從崇歲年醒來的族人,容貌皆是她不曾見過的。可是誰知道這是哪個稻草人又是從什麼時候睡著的,又是睡了多少年才醒的呢?或許這個稻草人在幾千年就已經開始沉睡,一直睡到了現在。樂寧自是沒有見過他千年前的樣子,也不會知道醒來後的他和之前是不是一個樣貌。隻是族裡一直流傳著這樣的說法,沒有人對其進行質疑,也懶得對之前完全不記得的事情進行考究。如今細細想來,這女綁匪說的好像真有點道理,聽著她的語氣,想必在崇歲年前這女的就認識她了,看來這女綁匪不簡單啊!活的比她還長!女綁匪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我長話短說,我綁你來是為了讓你和老板結婚的。”哈?老板?誰是你老板?不等樂寧詢問,女綁匪很是瀟灑的拍了兩下掌,就冒出來兩三個喪屍,朝她走來,樂寧驚的瞪大了眼睛,這喪屍和那日在屋裡攻擊它們的一模一樣。樂寧慌了,儘可能的扭動著僵硬的身子,希望能變回人身,“那個……女俠,我們談談。我們好好談談!我們談談我們無堅不摧、情比金堅的純潔革命友誼,啊…..你不要過來啊!喪屍大兄die……”女綁匪看著被扛走的樂寧,安慰道“放心,它們不會吃你的。唔,頂多也就拽幾根稻草玩~”樂寧想象了一下幾個喪屍像拔雞毛一樣一根根的拔著她身上的稻草,這種驚悚的畫麵她覺得自己承受不來,乾脆舌頭一伸,暈死過去了。暈倒之前還不忘咒罵了一下秦渝等人的冷血無情。什麼愛的證明,都是鬼扯!她找到了又怎樣!不還是沒有來救她。嬰嬰還屬幼年時期,吸收了大量的月之精華,再加上之前消耗了太多的靈力,所以整整睡了三日。因為樂寧之前吸收靈氣的時候經常夜不歸宿,所以秦渝也沒在意。直到第三日才驚覺不對,連忙跑到頂樓就發現了沉睡的嬰嬰,嬰嬰朦朧醒來後才恍然想起睡夢中那救命的呼喊,原來不是夢啊!原來它的智障主人真的被劫走了啊!劫走樂寧的人做了萬全之策,隱了氣息,所以找起人來也就困難了許多。嬰嬰嘗試了很多次依然沒有尋到氣息,有些頹然的低垂著頭在秦渝身上蹭了蹭。秦渝皺了皺眉,似是很不情願擔又不得不拿起傳送鏡,call起了南西。“哎呦,我親愛的阿寧啊…..終於…..”原本喜笑顏開的南西在看到傳送鏡那頭陰沉的臉時,麵上一僵,佯裝輕咳了幾聲,正欲掛掉,被秦渝阻止。一聽樂寧被綁了,南西炸了毛,也不管對麵是什麼世者大人了,破口就罵,“什麼?奶奶的!居然有人敢綁我的小樂樂!膽子倒不小。”秦渝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他終於知道樂寧這愛罵人的習慣和誰學的了,看來以後得好好教育教育禮義廉恥了。南西被那雙冰冷的眸子看的有些心虛,輕咳了幾聲,斂了脾氣,“那啥,紅紅,過來。去幫主人我去尋你親愛的小樂樂。”紅顏本在一旁睡覺,猝不及防,被南西一腳踢了出去。紅顏很苦逼的摸了摸屁股,哎,做守護妖好難啊!“我記得吸血鬼八大法器裡有個叫噬延鈴。”南西一怔,“你……..”紅顏可自由穿梭時空,它自己倒是沒什麼顧忌,但若是帶上了彆人,它的力量就會大大減弱,而且穿梭一次後,要隔四十八小時才能進行第二次穿越。所以秦渝必須找準正確的時間點,找到綁架樂寧的人。樂寧是被女子驚恐的尖叫聲和混雜著低沉淒厲的背景音樂吵醒的,正在細細打量她的那個人被她猛然睜開的眼睛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了拍胸口,“我去….你怎麼比恐怖片裡的女鬼還嚇人。”那人從地上坐了起來,那雙紫黑色的眼睛裡寫著:驚魂未定 四個字。樂寧也被他嚇了一個激靈,盯著那個人,這人……好像在哪裡見過啊!“怎麼?女人,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那人在她麵前蹲了下來,捏了捏她臉上的肉,邪笑道。那人見樂寧呆呆的不說話,又脫去左半邊的衣裳,指了指胸膛那空蕩蕩的一塊地方。樂寧一驚,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他…..竟是……千年僵屍王!真不怪樂寧沒認出他,實在是他身上的氣息和在墓裡的完全不一樣。現在的他沒有了嗜血的戾氣,反而很乾淨透徹,那剛毅俊美的五官在那雙紫黑色的眼眸裡襯的他清爽中帶著絲絲的妖媚。這天差地彆的樣貌和氣質,鬼才能認出來!況且那日她見到的僵屍王眼睛明明是黑色的,膚色也是帶著氣死的青灰,不似這般白皙,也沒有那乾淨的氣息,這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人哇!天呐,可怕!男人逆襲起來也是可怕的,樂寧摸了摸他的臉,感歎道,“你…..你怎麼變樣了?”僵屍王邪魅一笑,“愛上我,我就告訴你。”樂寧手一頓,竟是毫不猶豫的收了回去。上次世者大大的虧她已經吃過了,這千年僵屍王也不是好惹的,萬一她又找到了那‘愛的證明’。這僵屍王倒打一耙,將她吃了怎麼辦。雖然她很想要心,但是小命更重要。僵屍王無趣的撇了撇嘴,倒在了一旁的歐式沙發上。樂寧這才觀察起四周的環境。寬敞明亮的落地窗,偌大的客廳,完美的歐式風格裝修,牆上的液晶電視正放著國外的喪屍電影,電影裡的人正哭喊嚎叫著躲避喪屍的攻擊,樂寧看的心慌,又轉頭看了眼投射在落地窗下明媚細碎的陽光,窗外是一片綠意盎然,假山流水,一派祥和。樂寧看了眼躺在沙發上的僵屍王,又看了眼這很有格調的彆墅,不禁發出一聲感歎:這僵屍王真特麼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