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九球天後(1 / 1)

他心方寸地 鰻魚Tech 1461 字 3天前

霍白這暴脾氣是逮誰就說誰的,尤其他正處於失戀的低穀期,那暴脾氣猶如即將爆發的火山口。因而,當他看到在球壇上消失了兩年的九球天後,頓時不客氣的問候,“喲,這兒不是九球天後?”霍白是A市人,早在高中時就脫離了家,隻身來到景城讀書,可即便離開了A市多年,嘴裡說出來的話滿是京味兒,味兒裡滿滿的痞氣,活脫脫地像個小京爺兒。南嶠和錦姒聞聲麵麵相覷,一同望去。說話的人也轉了身來,不知是剛才被嚇到,還是被擾了興致?隻見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還有點絲絲的不耐煩,又或者可以說黑著臉的。但當他看到錦姒時,毫無表情的臉上一下子變了味兒,那味兒裡好似獵人看到了獵物,眼裡滿是興奮。錦姒橫掃九球界各大冠軍的事,早就傳到國內,走到哪兒注定成為焦點。可如今,她早已遠離球場,按理說應該沒人會在喊她的。然而事實並非如此,當她再次被人這麼問,愣是脫口而出問:“你認識我?”霍白聞言,對她笑了笑,又回頭看了眼周祈,見他竟然不動聲色,跟個呆木頭似的。霍白悻悻地回過頭,他打量了站在錦姒旁邊的女人,也見她不動聲色。嘿!這兩人……麵部表情怎麼如出一轍!他挺是驚訝的,於是頗有興趣的在她臉上多看了幾眼。這隻是他霍白心裡這麼想的。當他心意闌珊地打量著南嶠時,那眼神裡充滿了流氓的模樣。可惜,還沒等他認真看,有人就不給他這麼看。周祈輕推了他一把,說:“問問吧!”景苑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誰要是在斯諾克場區,能從一樓打上四樓打贏全場就有獎勵的。周祈看到此刻出現在門口的人,顯然是打贏了前三樓的,不然能上來四樓?霍白沒轉頭地點點頭,不再去看南嶠,而是看向錦姒:“九球天後,您這是沒地去了來我這了?您這不是砸我場麼?”語氣裡沒有剛才被打擾時的興致缺缺,而是滿臉戲謔:“傳聞不是說,你和你男朋友雙宿雙飛了?怎麼,和男朋友分手了?”這句問話都說得很過分!過分的讓兩道視線“突”地直視他。尤其是前麵不動聲色的女人,她的視線最為犀利,犀利的讓霍白忍不住後退一步。而站在霍白後麵的周祈一聽這話,忍不住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霍白這男人,嘴怎麼這麼欠!“你怎麼會這麼說話?”就在場麵一度尷尬時,被的錦姒好似找回了神,不可置信地問。霍白眼眸一冷地看向了她:“怎麼就不能了?”當初,她在九球界能夠不顧一切連個原因都不說,就說離開就離開,怎麼就不允許彆人了解原因。她怎麼還好意思問他?她怎麼對得起她千千萬萬喜歡她的人。霍白悶在心裡的氣蹭蹭的往上漲,爆發的火山口在快溢將溢出時往往是威力巨大的:“難道為了男朋友,你都可以不屑一顧的放棄,這點話聽不了?虧你還是九球天後!”說完,整個人氣喘籲籲的。仿佛這些話,也難以抵擋他霍白心中來勢洶洶的憤怒。聽了一大段突如其來指責的話,錦姒雖心有怒火,但很是平靜地說:“我不是九球天後,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再說了,我從未以九球天後自稱。”她不再是一腔熱血九球職業選手,她也不再資格反駁任何人的任何對她的看法,因為她沒資格。“我說這些不是我自傲,也不是我自負,而是我知道我的能力有限,任何人都能出意外,任何人對喜歡的東西也會厭惡。”“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般指責我,是我在我曾經的職業上的消失,還是你是我的黑粉?”“我們有許多優秀的九球職業選手,地大物博的中國從不缺選手。不論我的不作為,還是你是我粉絲,我都不會計較你說的話,因為我從未覺得我離開九球就是我的錯。”我錯就錯在我不能再站在九球公開賽上,唱著國歌看著國旗升起。可是,最後一話錦姒沒說完。想起那場意外事故,錦姒瞬間眼神暗淡下來。她知道,她即便多想再站在九球職業大賽的舞台上,那也是不可能了。再抬頭時,錦姒像個傲嬌地小孔雀,她抬頭昂胸直視著霍白,紅唇一掀,一字一句不落的說:“還有,我在此特意鄭重地告訴你,我錦姒沒有為了男朋友而放棄九球。”說完,她便退至南嶠身後,借著南嶠的身子擋住了光線,看似堅強無比。但南嶠側身看她時,她眼裡愈發黯淡無光,腦袋慢慢地低下,好似犯錯的孩子。南嶠就知道,對麵那男人說的話傷了她的心了。自從錦姒退出球壇後,她就再也沒接觸過台球,也不敢接觸台球。今天好不容易瞞著家裡人偷偷出來玩,卻被景苑會所的老板潑了冷水。“錦姒,你……”南嶠一看她低頭,語無倫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心底卻忍不住心疼她。即便她和錦姒的關係僅因她姐錦垚,沒太多的聯係,但她知根知底都知道錦姒是怎樣的人。而此刻,卻被人一再貶低。南嶠向來護短,她此刻腦中除了立馬報仇一洗雪恨之外,再無其他的。南嶠怒目而視轉頭看看霍白,那眼神犀利地盯得他頭皮發麻,霍白心一顫抖,“盯著我乾嘛?難道我沒說對!”“那你又懂什麼?”霍白在景城的大名,她是懂的。她從容淡定地走到他麵前,慢條斯理麵不改色地諷刺:“堂堂景苑老板,說話也不經腦,你該不會沒女朋友,荷爾蒙分泌失調吧?”這話說赤裸裸,一點毛病都沒有。就連在一旁的周祈都忍不住嗤笑:“嗤!”南嶠瞟了一眼發出嗤笑的人。被人瞟了一眼,周祈默默地低頭,摸了摸手表,不以為意。她笑了,這個男人的嗤笑,是間接承認景苑老板沒女朋友的。既然這樣,人身攻擊的方向就賭對了。一聽到女朋友這三字的霍白,就像往槍口撒鹽似的立刻炸毛:“我艸,你……人身攻擊!”看著他炸毛,南嶠頓時笑得像個妖精般得意忘形。周祈見她笑,登時眯了眼,深邃的眼眸裡她的笑,猶如一刀一刀地刻在他眼眸中,不得不讓他感歎。這世上竟然有人能笑得那麼好看!南嶠眼裡卻是霍白那吃癟樣兒,她不禁笑出聲,仿佛是看到了笑話:“霍老板,你說我人身攻擊,那你之前所說的也是人身攻擊咯!”霍白一僵,立馬反駁:“我沒有!”那理直氣壯模樣簡直是無懈可擊了。南嶠似笑非笑:“心虛的人才會反駁!”說完話,她似有似無地瞟了一眼另一個處身事外的男人。看他一副不插手的樣,南嶠的膽更大了。嬌小玲瓏卻不矮的她,站在高大的霍白麵前,高傲地昂起頭來,露出了白皙的脖子,讓人心癢癢的,可她卻冷冷地說:“介於剛才你對我朋友口不擇言指責,那麼接下來,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出於禮尚往來。”好一個禮尚往來!周祈本是處身事外不打算插手此事,卻在聽到禮尚往來時,眼眸忍不住一動,眼瞼下垂,嘴角淡淡上揚。心想,他這位好友要遭罪了!果不其然,就在他剛想完,便聽到她說:“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條第二款規定,誹謗,是指故意捏造並散布虛構的事實,貶損他人人格,從而破壞他人名譽。”“霍老板,我不知道你懂不懂誹謗罪?但在剛才,我朋友本是沒有男朋友的,卻被你憑空捏造她有男朋友,同時你在陳述時對她進行了人格貶損,破壞了她的名譽。”“我不知你對於此有何解釋?”還沒等他說一句反駁話,南嶠就乘風追擊地說:“如果你不對我朋友道歉,那麼我也不信我是否能忍得住我的嘴,對外宣揚你出言不遜的事實,以及你……”說到這,南嶠停了一下,拿眼神瞄了一眼他下半身,笑意淺淺,“不舉!”隻要是個男人,是不可能忍受得了彆人,尤其是女人說自己不舉的!霍白頓時炸了,潛意識地就脫口而出:“我怎麼可能不舉!”“嗤!”“噗!”諷刺的笑意,就這麼突如其來的響起。霍白聽著並無多想,隻是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周祈,可周祈挑著眉笑笑不說。他轉回頭,看著麵前笑得明媚的女人,突然間明白了她們為什麼笑了。他半眯著眼,語氣僵硬,卻擋不住他身上的怒氣:“你吊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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