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湛覷見桓濟略顯迷茫的神色,冷笑著站起身,隨手抹了把嘴角的血漬,語帶諷刺地道:“桓濟啊桓濟,你應該明白,自打你父親做出了廢帝殺子的事情以後,他便再也沒了退路,你們龍亢桓氏與司馬氏之間,必須有個了斷,結果不論誰輸誰贏,到時候恩怨償還,你們倒是樂得自在,但你可曾想過她的處境?晉祚儘,則她成了亡國公主,她的孩子成了前朝遺孤,晉祚續,則她成了逆臣遺孀,她的孩子亦成了罪臣餘孽……你彆忘了,她是一年前那場政變的親曆者,你父親當著她的麵殺子弑母、誅除異己,而她目力所及的,是不久之後必將到來的另一場政變,而這一次,換作是她處在風暴的中心,她也才隻有十六歲,如今還要帶著一個孩子,你要她如何不害怕?”桓濟被他問得一怔,殷湛看了會兒他,忽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