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後——八月底的杭州,依舊縈繞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燥熱。梁岷用包成粽子的手拎著吊瓶回到自己的單間病房時,瞥見隔壁房裡一個學生模樣的男生正在進行單手抄三份作業的高難度運動,左臂上掛的輸液管就跟要飛起來了一樣。梁岷這才恍惚了一下,這是要開學了吧。她看著窗外知了呱噪的青桐樹,正午的光線從玻璃窗外折射進來,看著這樣的場景,梁岷很多次都想問問自己,是不是雲南經曆的所有事情就是一場夢。直到打開手機,看到那個再也不會亮起的熟悉號碼,梁岷才會在病床上呆坐上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