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這部電影,薄以城和他的電影獲得了當時金x獎的最佳男導演和最佳影片。那幾個參演的演員也算是進入了娛樂圈,後來變成了二線明星。但是再怎麼說,雖然他們是素人,但是有幾個也來自電影學院,露出了一點表演的痕跡來,而且在後期另外一個小姑娘異軍突起,因為演技突出出名的時候,薄以城也曾直言不諱,如果自己的電影有她演,肯定會有不同的效果。恰好,溫晴就是當初那個小姑娘的經紀人。她現在能做的就是,跟薄以城合作,救那個小姑娘脫離苦海。上輩子溫晴見到她的時候,她瘦骨嶙峋,一雙大眼睛在臉上都顯得有些突兀。因為好心才想去收留,溫晴絕對沒想到後來她有那麼高的成就。“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薄以城語氣平靜,一句話打斷了她的回憶。溫晴反應過來,笑了笑:“我不是已經說了嗎?我想跟你合作。”“合作?”薄以城眸子裡沒有什麼情緒,他語氣平淡:“我們兩個人沒有什麼利益往來,我不需要跟你合作。”已經預想到這個結果,溫晴並不吃驚,他把自己的策劃案放到了薄以城的桌子上:“你先看看再說吧。”薄以城可以看出她臉上的自信來,這個女人在這樣的時刻顯示出了不同尋常的美麗。他一怔,下意識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越翻看越覺得驚訝。最後他抬起頭來,看到這個女人驕傲的姿態,也不覺得有多反感了。“那,合作愉快。”溫晴伸出了自己細白的手,薄以城大手修長,握住了她的。溫晴的心跳突然漏跳了一拍。她搖了搖頭,完美的掩飾住了此時內心的異常。薄以城說不清自己現在到底什麼感覺。“那我就先走一步了。”當溫晴抽回手的時候,薄以城心裡竟然生出了淡淡的不舍。溫晴可不知道此時他內心複雜的心理活動。她的關注點在於那個還沒有遇到自己的小姑娘。田振從小家裡特彆窮,吃不上飯,她的母親是外麵拐賣到大山裡麵的,她的父親則是一個殘疾人。她下麵有四個弟弟妹妹。所以,對於她的父親來說,她就是一個賺錢的工具。溫晴上輩子遇到她的時候, 是她被賣到村子裡一個老光棍逃跑出來,卻在圍追堵截之下,選擇自儘的時候。她碰巧想被溫晴的車撞死,而陰差陽錯之下,溫晴就把她帶回了家。又是一次進組,溫晴怕她自己在家裡尋短見。就因為這一次機會,田振顯示出了非一般的表演天賦。溫晴被她的靈氣驚豔了,重點培養她,又跟她簽訂了很寬鬆的條約。有了這樣的栽培,田振當然不負眾望,在這些資源的堆砌下,她的演技也越來越高。到了最後她成了z國最年輕的影後。上輩子溫晴遇到他的時候其實就有些晚了,因為她的父母想把她換彩禮錢,可她不選擇順從,於是他們就對她進行了一番毒打,後來的十多年裡,她的右腿到了陰天下雨都會疼痛不已。現在她一定要早點遇到她!溫晴是個想做就做的人,她既然想好了要去救田振,自然不會再有什麼猶豫。反正已經跟薄以城說好了關於自己造星計劃的事,莫寒的公司裡又不是沒有人才,她隻作為總的負責人就好了。田振的家離溫晴所住的城市有一段距離,溫晴跟莫寒請了假,想去的時候,卻沒想到卻在家裡見到了薄以城的父親薄河。這個男人麵部輪廓很深,薄以城的五官跟他很是相像,但是兩個人氣質卻是天差地彆,薄以城清冷矜貴,薄河身上則帶著些陰沉的氣息。看到溫晴,薄河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薄夫人站在他的身邊,看上去得意極了,可能是覺得有人撐腰就不必害怕薄以城了吧。“您來找我,是為了言言?”薄河的手上有一道幾厘米長的傷痕,猙獰恐怖,為他增添了一絲凶狠。不過出乎溫晴的意料,他們來竟然不是為了搶奪言言的撫養權。“溫小姐最近的日子過得不錯,有不少人都爭著替你出頭,人脈可真是好的不得了呢。”溫晴眼睛一閃,她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薄河話裡的不屑。心裡惦記著田振的事,她沒時間跟這個人玩什麼心眼了,索性開門見山地問道:“這跟您沒什麼關係,薄先生屈尊降貴來到我這裡,為的就是跟我說這些?”話裡透露出的不耐煩很清楚,薄夫人妝容精致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怒色,她剛想訓斥溫晴,就被薄河攔下了。“溫小姐果真是今非昔比,多日不見,你倒是伶牙俐齒了不少。既然你把話挑明了,我也就不兜圈子了,”他抬眼看向溫晴,一字一句地說著,“請溫小姐跟我兒子斷絕一切聯係,我不希望自己兒子的前途因為你這個女人,有什麼變故。你懂嗎?”他本來就長時間位居高位,身上自帶上位者的氣息,現在用威脅的語氣說出這番話來,帶上了威懾的味道。可是作為事件主人公的溫晴,心裡卻很平靜。如果沒有經曆上輩子,她可能會因為這隻老狐狸半露未露的話語生出了恐懼,然後遠走高飛,帶著自己的孩子離薄以城遠遠的。可惜她是重生的。她知道此時的薄河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他得了胃癌,醫生斷定他活不過半年。而薄以城是他心目中最好的繼承人,他又怎麼可能讓自己的計劃有任何閃失?既然猜透了他的心思,溫晴也不在意。在他說完以後,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我是一個獨立的人,不會因為你的威脅,打破我現在的生活模式。既然大家都能成為你兒子的絆腳石,那你把其他人都殺光好了。”薄河永遠沒想到,原來在自己麵前唯唯諾諾生怕惹自己不高興的溫晴到了現在,竟然變成了這樣一副肆意大膽的樣子。“你的父母就是教你這樣說話的?”一道尖銳的女聲響了起來,薄夫人看上去很生氣。“我不想跟兩位說什麼,我跟他已經和平離婚,財產和孩子也分配好了,現在我們兩個人就是陌生人,你們來我這裡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對我不起絲毫的作用。”說著說著,她打了一個哈欠,看著薄河說:“薄先生請回吧,多注意身體啊。”一聽“身體”這個字眼,薄河的目光帶上了鋒利,他仔細觀察溫晴的神色,發現她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來以後,才逐漸放下了自己的戒心。在這個時候,薄河確實已經知曉了自己的病情,他年輕時候打打殺殺,說是作惡多端也不為過,為了掙下這一大片家業,確實做了很多虧心事。報應來了誰又能躲得掉?所以他想著,再怎麼樣,也要把自己的東西好好地傳給兒子。誰又能想到,他兒子會那麼叛逆,我行我素,不選擇繼承家業反而進入了娛樂圈,這讓薄河又心焦又無奈。所以他一直在薄以城身邊安著人,而這個人前不久就向他彙報了關於薄以城和溫晴的事。他這才坐不住了,來找溫晴說清楚。“老公,你快點讓那個女人離開以城啊,要不然,他要是再被灌了什麼迷魂湯,到最後把你我都忘了怎麼辦?”薄夫人的話膚淺直白,挑撥的意味明顯,但是薄河卻沒有任何反應。他對著站在自己身邊的人說:“你通知薄以城,讓他今晚回老宅。”溫晴隻把薄河的拜訪當成一段插曲,卻沒想到幼兒園突然給她打來了電話,說言言被薄家的人接走了!溫晴一聽這個消息,幾乎壓抑不住自己的怒氣,她對著電話那邊的幼兒園相關負責人說:“請您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來接我兒子的人不是他的爸爸媽媽,你們怎麼敢放人!”那邊的人也知道他們這邊做的不對,立刻滿頭大汗地解釋著:“是這樣的溫小姐,我們幼兒園先對您說句對不起,畢竟這也是我們的錯誤。但是孩子的安全問題您不用擔心,我們的周老師跟著言言一起去了,她能確保孩子的安全。”小心翼翼的道歉卻沒有讓溫晴的怒火消散,她差點被這個負責人的話氣笑了,什麼叫做會確保孩子的安全,要知道,他們擅自把孩子帶走,就已經是最大的不安全了!跟這些人多說無益,溫晴直截了當地掛掉了電話,打了助理的電話,叫上了車,就去了薄家。在路上,溫晴就打了莫寒的電話,了解到今天薄家有一個世家名流才能參加的宴會,在她看來,這也是為薄以城組織的變相的相親宴。“他把我的兒子帶去,是讓他自己看看喜歡哪個後媽?”莫寒聽著聽著,卻沒想到溫晴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一噎,反應過來以後,也覺得她的話算是道破了本質。“你先彆衝動,如果薄以城今晚上真的有姻緣,再讓你破壞了怎麼辦?”莫寒的話裡帶著調侃,可溫晴卻不吃這一套了。她心裡隱隱約約有些預感,今晚上肯定有什麼大事發生,這種預感一般出奇地準,她不得不做好準備。“今天他們的宴會,你去嗎?”本來還想說兩句的莫寒聽到她的問題以後,立刻冷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你說我去嗎?我不想去,但是你覺得我父親會放過我嗎?”“那就再好不過了。”溫晴突然來了這樣一句。莫寒怔了怔,一個不好的想法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你是說你要當我的女伴?”“對。”
第24章 合作(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