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對峙(1 / 1)

不過此時那個女人聲音裡也帶上了不耐煩:“你怎麼回事啊?明明跟你說了,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不要以為你是他的前妻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再提醒你最後一句!”她的語氣越來越激烈,在她想要掛斷電話的時候,溫晴又及時攔住了她:“稍等,我現在想知道他在哪裡,你能說一下嗎?”“他在哪裡關你什麼事情啊。你們兩個人已經沒有關係了,還是要我提醒一遍嗎?”那個女人的聲音依然是刻薄的。再怎麼好脾氣的人,也被這個女人的話語氣到了,溫晴原本不打算跟她計較,最後轉念想了想,打算從她的話裡套出點東西來。“我們兩個人已經沒有關係了,那我想問問你,你跟他有什麼關係嗎?現在你為什麼說這些不應該過問的東西?”“反正我比你強!最少我還沒跟他離婚!”溫晴被她幼稚的話語逗笑了: “那你還沒跟他結婚怎麼辦呢?”那個女人好像卡殼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最後隻能乾巴巴地扔下了一句:“你給我等著!”然後就掛掉了電話。溫晴一籌莫展起來。既然她發了善心,答應了那個小助理要幫他,當然要說到做到了。可是現在她連薄以城在哪裡都不知道,那該怎麼辦?突然她又想起了原來跟薄以城說好的一件事情。既然他們都準備洗心革麵當好的父母,自然要拿出實際行動來。於是兩個人就訂下了一份君子約定。兩個人同時帶著定位器,給言言也帶上了一個,三個人可以找到對方的地理位置。溫晴也不知道薄以城是從哪裡弄來的,但是它卻讓言言的安全得到了一定的保證。所以到現在,他們三個人也一直戴著那個定位器。而為了最近兩個人能夠保證有一個人去接孩子,定位器也用的更加頻繁了。溫晴對他進行了定位,憑借這個定位器,她終於找到了那個薄以城所在的地方。他竟然在一個網吧裡。等她弄清楚酒吧的位置,就飛速趕了過去。她趕過去的時候,燈紅酒綠的情景讓人眼花繚亂。她的眼前有些恍惚,有些久遠的記憶不知不覺地跑進了腦子裡。那些塵封的東西,也許不掀開才是好的。此刻的她卻沒時間再去想這麼多了,找到薄以城才是最重要的。她穿著正裝,走進這樣光影迷亂的酒吧裡,顯得格格不入。但她還是努力忽略了這些人的目光。在她看來,既然這個女人這麼囂張,那肯定後麵是有後台的,說不定薄以城就是被下套了。看著定位器上麵的位置,溫晴隨便抓了一個服務員問了一句,就立刻趕了過去。進入到那個房間的時候,溫晴本以為會看到很混亂的場麵,但是結果卻出乎意料。她一進去,就發現一群公子哥坐在左側,而薄以城和那個女人卻坐在了右邊的位置。他們衣冠楚楚,並不糜爛。這樣的場景充分表明了薄以城沒有被人下套,溫晴微微鬆了一口氣。當她看清楚那群人的臉以後,微微一怔,沒想到自己在這裡竟然也能夠看到熟人,不過這熟人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這輩子他們還是第一次遇見,想到這裡,溫晴隱隱鬆了一口氣。那些公子哥看她來了,目光裡的戲謔之意顯而易見。當她看到那群公子哥惡劣的笑容以後,就隱隱約約明白了一切。他們是想要戲弄薄以城?而故事的男主角正倒在沙發旁邊,醉得人事不醒,看樣子也沒有多大的損失。那個女人在看到她的時候,倒是依然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她。看樣子已經把她當成假想敵了。溫晴不理她,她知道這些男人沒有什麼惡意,就是為了戲弄罷了,所以也沒有功夫跟他們生氣。隻是冷著臉走上前,在那個女人的注視下把薄以城給扶起來,兩個人歪歪扭扭地,但溫晴還是堅持著,打算把他攙出去。沒想到她剛把人給扶起來,其中的一個男人卻慢吞吞的開口了:“呦,溫小姐,怎麼回事兒啊?你是不是忘記了這裡還有我們這幾個大活人在呢,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打算離開嗎?”本來想要不搭理他們,直接略過去的溫晴,隻好停下來對他們笑了一下。她現在的樣子已經跟以往的完全不一樣了,在原來的時候,她給人的感覺是庸俗而又沒有氣質的,拜金女的形象深入人心。但是現在的溫晴在娛樂圈裡沉浮了這麼多年,多少風風雨雨也經曆過了,她的性子穩下來了,給人的感覺自然不同了。現在的她仿佛有了靈氣,眼睛裡的光彩也讓人產生了探索的興趣。很多公子哥表麵上沒說,卻在暗暗的對她的轉變感到驚訝。既然彆人都開口了,溫晴不回答都不行了。她心裡暗暗歎了一口氣,把薄以城重新放到了沙發上。這才抱著肩膀看著他們。包廂裡的燈影顯得曖昧,她的話語卻絲毫沒有曖昧的氣息:“希望各位搞清楚,今天我來並不是因為他是我的前夫,而是受人之托。畢竟他的助理現在正因為他失蹤了驚慌失措,我看助理可憐,幫幫他。”沒想到她竟然忙著跟薄以城撇清關係,這讓其他人有些意想不到。那個男人也勾了勾唇,他翹著二郎腿,仰著頭看著溫晴,渾然一副二世祖的模樣。但溫晴很明白,上輩子這個人在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情況下扮豬吃老虎的新聞可是報道了好幾天。她不敢掉以輕心。“哦,那你的意思是你想要跟薄以城已經徹底沒有關係了嗎?難道薄家的錢你不想要了?畢竟對你來說,那些錢就是你賺幾輩子也賺不來啊。”這樣的話辛辣又諷刺,可是偏偏道出了事實,雖然他們表麵沒說,但是在骨子裡還是厭惡溫晴這種人的,奉子成婚也就罷了,卻因為所謂的愛情,不管孩子,讓孩子經受痛苦。這就是道德缺失了。如果他們找這樣的女人,肯定早就跟她離婚了,而不是像薄以城這樣,隱忍了這麼長時間。以前的事情就是溫晴的汙點,可是她又無從否認。她頓了頓,聲音依然平和:“我知道以前我做的事情有很多不對的地方,但是,也希望你們都清楚,現在我已經跟他離婚了,我們兩個人毫無關係。”“溫小姐說的話真有意思,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們兩個人還有一個兒子啊?”路銘可沒想過放溫晴一馬,反而咄咄逼人起來。溫晴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以前的我已經死了,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這樣的話,也許你們聽起來很可笑,但是就是事實,如果各位沒有什麼其他想說的,那我就先把他給接回去了。”她收斂了眉眼,一副隱忍的樣子,反而讓路銘笑了起來。“溫小姐說的倒是挺有道理,那我想問問你,如果不是因為現在你有了一份工作,那你是不是還會重新走上花瓶明星的道路?與其他方麵相比,你這張臉還是唯一可以拿出來的東西呢。”溫晴搖了搖頭,她確實有些衝動了,進入了這個世界的自己的身體,她發現自己的表現也受了原身脾氣的影響,變得小孩子氣起來。“那就這樣吧,我現在把他接走,等他醒過來,再讓他跟你們聯係。”其他人都挑了挑眉,沒想到溫晴竟然這麼大的膽子,她竟然敢不回答路銘的話,硬是下了他的麵子。溫晴原本沒想要這樣做,但她確實不想跟他們說太多了。這樣的場麵太熟悉了,給她一種輕微的窒息感。她迫切地想要離開這個地方。更何況,如果這些人看她不順眼,無論她做什麼都毫無用處,那不如就讓薄以城處理這件事。現在她跟這些人說這些是毫無意義的,純粹是浪費口舌。她點了點頭,發現沒有人來阻攔她,就重新把薄以城扶了起來。坐在薄以城旁邊的女人敢怒不敢言,看向溫晴的眼神裡有些怨恨。早知道在這裡會遇到熟人,溫晴是不會過來的。雖然那個最熟的人從頭到尾都隱藏在角落裡,沒有說一個字。她想著出去就輕鬆了,卻沒想到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有一雙手摟住了她的腰!這樣的感覺讓她突然驚叫起來:“放開我!”她這一聲尖叫,讓本來還漫不經心的眾人停住了手中的動作,用有些驚詫的目光看著她。他們沒想到溫晴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連摟著她的腰的路銘都有些不知所措。溫晴閉著眼睛,身體顫抖的很厲害,路銘皺緊了眉頭,也知道她肯定是受了刺激。在其他人的注視下,他擺了擺手,把她的腰放開。溫晴的臉蒼白的嚇人,看上去完全失去了血色。路銘也有意緩解一下此時現場尷尬的氣氛,就調侃似的說了一句:“怎麼回事啊溫晴小姐,以前的你可不是現在這個模樣,為什麼現在又變成貞潔烈女了?當時跪著求我們包養你的時候是不是忘記了?”那些痛苦不堪的記憶,早就被原來的溫晴埋在了腦海的最深處,現在被這樣的人用這樣無所謂的語氣說出來。哪怕溫晴心裡再強大,也覺得有些難堪,而此時更折磨她的是上輩子的那段記憶。她的心跳從急促慢慢平穩下來,但此時的她腦子依然亂糟糟的,她低下頭,想直接離開這裡。但是這些人卻並沒有想過這麼快就放過她。特彆是路銘,他向來是睚眥必報的性格,今天溫晴讓她丟臉了,他又怎麼可能善罷甘休?“怎麼了?提起你原來的事情,揭露你的傷疤了?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了?剛才不還是伶牙俐齒嗎?”他的臉上有著惡毒,好像溫晴的痛苦能夠給他帶來快樂似的。既然事情都發展到這一步了,原本想忍下來不惹事的想法也已經消失不見了。溫晴隻是臉上帶了一抹冷笑說道:“對,我知道,原來的我確實給大家帶來了很多的困擾,也做了很多在你看來不齒的事情。但是背後的隱情,既然不懂就不要胡言亂語,既然你沒有包養我,也沒有給我錢,那我請問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評論我的人生?”她牙尖嘴利的模樣讓路銘呆了呆,他隨即也反應了過來,嘴角的笑意更冷了。溫晴的理論聽起來也沒有錯,而在一旁還想要看好戲的其中一個人竟然拍了拍手。溫晴順著聲音看向他,這是完全陌生的一張臉。他用饒有趣味的眼神打量了溫晴一眼,這才笑著說:“溫小姐你說的對,確實我們沒辦法評論你的人生,畢竟我也不是你的金主。”看樣子這個人的地位挺高,在他說完以後,路銘臉上的凶狠消失了。他隱晦地看了那個人一眼,這才笑嘻嘻地說道:“都彆弄的這麼僵了,我為我的話道歉,也希望溫晴不要見怪啊。以後見麵了我們還是朋友。事情的轉變讓溫晴微微吃驚,她更懷疑這個開口的男人的身份。眸子也不知不覺地打量起了這個男人。他的麵容雖然英俊但也不是特彆突出,整個人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這讓溫晴心裡暗暗疑惑。既然路銘已經給了她一個台階,她當然也知道輕重緩急,當即也跟著笑了出來:“也是我的性子太暴躁了,給路先生帶來了困擾,我也向你道歉。”她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這事做的很體麵,內裡的暗潮洶湧大家不可能看不見,但是表麵上已經和和美美了。路銘沒想到溫晴竟然認識他,看向她的眼神裡也有著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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