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套房,柔和的燈光映在金夢的臉上,如蒙上一層薄紗,一抹暗影投落在她嬌小的身軀上。元壤坐在床邊,情不自禁探出手,輕撫她的臉頰,回想起和她的第一次見麵,他心中的征服欲被點燃。臉上的粗糙感令金夢有些難受,睜開朦朧的睡眼,入目的竟是元壤,“你怎麼在這?”“我們元氏企業也是海市商會成員,怎麼不能在這?”金夢臉色一沉,掃了眼周圍,“我是問你為什麼會在房間裡?”“我看到你進來,怕你有危險,所以我也跟進來。”金夢狐疑看了他一眼,臉色微變,“剛才有個服務員扶我進來,然後你就出現了,是不是你使了手段?”元壤靠近她,一臉嚴肅,低語,“收買她的不是我,是你哥哥嫂子,他們想讓我們......生米煮成熟飯。”“不可能,我哥哥不可能這樣對我,縱使他恨我,他也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說話小聲點,外麵或許還有人盯梢或偷聽呢!”元壤瞟了眼門口方向,提醒道。金夢臉色很差,心裡一直糾結著他的話。看著她備受傷害的小臉,他有些於心不忍,“你想化解這一‘劫’嗎?”金夢白了他一眼,跑去開門,可門從外麵鎖上,無法打開。“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你那未來嫂子來找過我,說給我們安排一場美麗的邂逅,但深愛你的我怎麼可能做出傷害你的事,所以我將計就計,把他們都騙了。”他靠在牆邊,給出自己的解釋。金夢不傻,雖然她不想承認,但之前哥哥要她和元壤商業聯姻的想法來看,的確和他說的話非常吻合。“我們現在要怎麼做?”元壤唇角勾起壞笑,湊到她耳際說了句什麼,金夢連脖子都紅了,局促搖頭,“我不會!”元壤強行摟住她的腰,在她耳邊曖昧附和,“我可以教你!”金夢反感他的靠近,拉開距離,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元壤已經拔高聲量直接入戲,語調輕佻,“小夢,來,給哥哥親一下。”金夢出於本能,用力掙脫他,“混蛋,離我遠點……彆碰我!”“第一次彆太緊張,放鬆點。”這男人,戲夠足啊!金夢彆扭地盯著他,走了神。元壤用力掐了把她的細腰,金夢直呼,“啊……疼死了!”“一會就不疼了。”他還真湊上前,金夢拚命往後躲,擠眉弄眼用眼神警告他,我們不是演戲嗎?元壤半真半假,拉扯她的衣服,從房間傳出來的窸窣解衣聲,門外一直偷聽的女服務員,露出得逞的奸笑。這時,尋到這兒來的白漾,看到幾米外有個鬼鬼祟祟的女服務員,時而四處張望,時而把臉貼到房門處偷聽。白漾大步上前,女服務員聽聞腳步聲,回頭一看有人來了,心虛逃離。“啊——”這時,艙房內傳出一聲尖叫。令原本還想追服務員的白漾停住腳步,細聽竟是金夢的聲音,拍門大喊,“金夢?”金夢聽到白漾的聲音,就像盼到救星,扯亮嗓音,“白漾——”白漾在附近找來滅火器,把門鎖砸爛衝進去。目光所及的,是元壤和金夢倒在床上,兩人衣衫淩亂,讓他誤以為元壤向金夢施暴,上前拎起元壤的衣領,一拳掄了過去,“混蛋!”元壤被他一拳打在地上,憤怒起身,還手,“到底誰是混蛋你搞清楚。”兩人廝打成團,互不相讓。金夢整理好衣服,趕緊上前阻攔,“你們……你們彆打了,誤會,都是誤會。”奈何兩人都不聽她的話,她隻能大聲解釋,“剛才我和元壤是在演戲,我們什麼都沒做。”白漾揮在半空的拳頭停了下來,元壤趁機還了他一拳,“這是你欠我的。”白漾抹掉唇角的血,狠狠瞪了元壤一眼,拉著金夢離開。聽到打鬥聲找來的韓東旭,看著兩人走遠的背影,和房間的一片淩亂,還有元壤臉上的傷,大概猜到發生什麼事,也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臉色異常難看。一抹警報聲劃破靜謐的夜,老廠長從熟睡中驚醒,因月末盤點做賬他直接睡辦公室沒回家,這會連外套都來不及穿,拿起手電就往倉庫跑去。如他所擔憂的,來到庫房前,值班保安倒在地上,他焦急地喊著,“醒醒,快醒醒……”聽到警報聲的值班工人也陸陸續續跑來,一個個議論不停,“發生什麼事了?有賊嗎?”老廠長臉色凝重,“快報警!”十五分鐘後,以隊長李密為首的一行警察趕來,開始調查工作,采集指紋、腳印等四處收集資料。李密把幾個警員的調查報告收集起來,對老廠長說道,“經過我們的檢查,發現門口的指紋鎖被毀壞,觸動鎖頭開關才響起警報聲。”“有沒有發現什麼,可以抓到這個人?”“我們已經采集了指紋,但庫口的腳印過多,嚴重破壞了現場,我們無法收集盜賊的腳印,但在拐角有一對奇怪的腳印,”李密指著不遠處的拐角,“你們都沒經過那兒吧?”一眾人搖頭,李密把腳印的標本視為有效標本,一同放入證物袋中。“目前還需要把標本拿回去對比數據庫,才能有進一步證據,我初步懷疑,這個人對你們工廠應該很熟悉,你們庫房放的是什麼東西?”“就是些原始材料,拿出去變賣,值不少錢。”李密點頭,這更加肯定他的想法,“我們初步斷定,這個人極有可能是你們工廠內賊。”淩晨一點的街角,隻剩下橘黃的長燈慢悠搖曳。連綿不休的敲門聲驚動了大宅的主人。“韓先生,這麼晚了,你……”傭人開門,韓東旭氣勢洶洶的進來,跟平日裡斯文有禮的他截然不同。遊輪上金夢的遭遇讓韓東旭下無法平息心中的怒火,下了遊輪後他沒有回家,直奔金家大宅而來。他越過女傭,熟悉地形的他往二樓衝上去,女傭驚得在他身後緊追不舍,“韓先生,少爺已經睡了,你不能去打擾他……”他根本聽不進傭人的勸阻,來到金涵宇房前,剛想拍門,恰好金涵宇從裡麵把門打開了。身穿家居服的金涵宇明顯是被他吵醒,眼神有點惺忪,“你怎麼……”韓東旭一言未發,朝金涵宇一拳砸過去,“小夢是你的親妹妹,你居然把她送上門去讓元壤毀掉她!”吃了一拳的金涵宇,這下徹底清醒,“你在胡說什麼?”“今晚是我親眼看到的,如果不是白漾率先找到小夢,小夢今晚就被元壤給毀了,我知道你對伯父的遺囑不滿,對小夢不滿,但你也不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她可是你的親妹妹!”韓東旭憤然,說的每一句都在為金夢鳴不平。金涵宇聽出了他話中的端倪,一臉嚴肅,“是,我是不滿那份遺囑,不滿金夢,甚至要她跟元壤相親,但我是她親哥哥,我從來沒想過用那些肮臟的手段對付她。”“可小夢是你安排去參加遊輪宴會的,這一點,沒錯吧?”金涵宇意識到事情蹊蹺,沉思片刻,一縷幽光從他眼裡破開,“我讓她去遊輪隻是想讓她和元壤多見麵,至於你對我的指控,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不會承認。”韓東旭顯然不相信他的話,“那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布的局?不是你,那就是餘思媛!”是他授權讓餘思媛去辦這件事,於公於私他都有責任,他真的沒想到,餘思媛竟然拿他親妹妹做犧牲品。“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這句話,你還是留著對小夢說吧。”至此,兩人都陷入沉默。好一會,金涵宇才道:“我還是那句話,雖然我痛恨父親的偏心,也想過把她掃地出門,但她始終是我金涵宇的妹妹。”“如果你覺得你還是她哥哥,希望你多為她考慮,不要被權利蒙蔽了眼睛,小夢從始至終都沒想跟你爭什麼。”說完,他離開,留下這些話讓他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