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出院子,馮欣香轉頭就砸了一桌子的茶具,連同那盒碧螺春都被她摔掉,散落一地。“侍儀息怒,可要保護好小世子啊!王妃這是擺明了故意來炫耀,以此讓您動氣,好讓您的孩子不好,您可千萬彆上當!”寶兒立刻走上前去幫她順順氣。“對,這個賤人就是故意的,但她那滿頭的金銀首飾和雪景山難道不是王爺給的嗎?”馮欣香怒聲道,她喜歡白良榮,就認為蘇淺也喜歡他,所以才故意來氣她,殊不知蘇淺隻是單純地報複罷了。寶兒安慰道:“侍儀您可彆生氣,我聽王爺身邊的小喜說最近長平侯在朝廷上處處與王爺為難,大概是聽到什麼風言風語傳出去,所以王爺肯定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明麵上沒有虧待王妃的。侍儀您如此得王爺的寵愛,還懷著小世子,王爺之前也給您送了不少補品,可見王爺對您的寵愛。”她這一口一個小世子,聽得馮欣香心裡舒服極了,加上這話說的技巧,馮欣香便也不再氣惱:“沒錯兒,賤人和王爺大婚那晚王爺都丟下她跑來陪著我,她比不過我的!”“是啊,侍儀您能這麼想就好了,何況王爺和她至今沒有圓房,足以可見王爺壓根就不喜歡王妃,不過是因為她的背後是長平侯府,又是皇帝陛下賜婚,所以才不得不接受。”寶兒笑眯眯地說道。“可是我這麼被她氣了氣,心裡實在不舒坦。”馮欣香皺眉說道。“侍儀,您現在可要保重身子,先把小世子好好生下來,到時候王爺高興,自然少不了您的寵愛,以後可多得是法子對付她。”馮欣香也揚起嘴角,右手輕輕撫摸著肚子,道:“是,你說的沒錯,等我肚子裡的小世子出生,憑借王爺對我的寵愛,說不準直接就封為夫人了。”另一邊,回去的路上,經過花園時,蘇淺遠遠看見一抹白色的身影坐在湖邊喂魚,越走越近,她才發現那位女子原來是王府的一位侍妾,陸綰綰。從檢測器裡的消息來看,這也是個可憐人,原本是個戲子,早與自己的師兄有情,奈何被白良榮看中,千方百計把她帶回府中,隻因誓死不從白良榮,花光他的耐心,就被冷落,丟擲一旁。“渣男啊就是渣男。”蘇淺在心裡吐槽道,卻沒有得到鹿七的回應,她這才想起鹿七負傷的事情,不免有些失落,畢竟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和鹿七的關係也算不錯的。白良榮見她一直盯著陸綰綰,於是開口說道:“她叫陸綰綰,侍妾。”“嗯,走吧。”蘇淺淡淡地把目光收回,垂眸繼續往前走,心裡不免對這個白衣女子產生不少好感與敬佩。在古代,女子地位都很低,除非她的出身高貴優越,但是陸綰綰不過是一個人們口中下九流的戲子,可她卻毫不畏懼白良榮,也許自己有空了可以去會會這個有趣的女子。白良榮好幾次想牽蘇淺的手,但每次蘇淺注意到他的舉動,都不著痕跡地移開了自己的身子。比如在花園的時候,眼看白良榮朝自己靠近,她趕忙跳了幾步跑去花叢旁邊摘花玩,總之就是不讓白良榮碰到自己分毫,就連白良榮都很納悶,隻不過他沒有太多的懷疑,隻是認為蘇淺好動好玩罷了。回到傾心閣,白良榮站在屋裡也不離開,就連知書也一眼就能瞧出來他是想讓蘇淺留他下來一起用晚膳,偏偏蘇淺跟個瞎子似的,坐下後自顧自吃著糕點。幾塊香甜可口的糕點下肚,她才想起被自己晾在一旁的白良榮來,於是拿起一塊糕點,抬起頭來露出天真可愛的笑容,問道:“你吃嗎?”“不吃。”白良榮黑著臉答道。“你不吃那我自己都吃完了奧。”蘇淺眨巴著眼睛,說完繼續吃糕點。白良榮見她如此不解風情,一揮袖便離去,不滿道:“你自己慢慢吃吧,本王有事先走了。”“好嘞,王爺慢走哈~”聽見蘇淺壓根沒有挽留他的意思,白良榮不由嘴角一抽,腳下的步伐卻又加快。隻不過走回書房後細細思索起來,他才想是不是自己剛才表現得不夠明顯,所以蘇淺沒有會意到自己想和她一起用晚膳的意思?這邊白良榮一個勁糾結反思,另一邊的蘇淺看到他離開,放下手裡的糕點,嘴角微揚,傲嬌無比。“王妃,您難道沒有看出來王爺的意思嗎?”知書這才開口問道。“看出來了呀,他不就想和我一起用晚膳嗎,可是他想,我不想,再說哪有這麼個態度去請求彆人的。”蘇淺不屑地說道。既然自家主子都發話,知書自然不會再有所顧忌,於是說自己讓人準備晚膳,但蘇淺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找唐見清,麵對著自己討厭的人這麼長時間,她要去自己喜歡的人那裡去找找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