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走進門來的白良榮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但見到這樣一幕就自然而然認為是蘇淺故意推的馮欣香,他連忙走上前去將馮欣香抱入懷中,抬起頭來一雙陰冷的眸子惡狠狠地瞪著蘇淺:“該死的女人,竟敢蓄意傷害我的孩子?!”“王爺就知道怪罪於我,你怎麼不問問還在禁足中的她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房裡?王爺如此明目張膽地偏袒於馮侍儀貌似不太好吧?”蘇淺露出一個冷笑,嘲諷地說道。白良榮冷靜一想,蘇淺說的的確沒錯,何況身邊還跟了不少下人,雖然西涼王府和長平侯府不和許久,但他身為皇室不得不顧及體麵,若是太過針對蘇淺,被人傳出去也是有損皇族臉麵,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故意欺壓長平侯府。白良榮沒有理她,將馮欣香小心地扶起來坐在小榻上,一時間無人說話,屋內靜寂無聲,氣氛幾乎直達冰點。片刻後太醫前來,確認馮欣香並無大礙後,白良榮重新抬起頭來,把目光投向蘇淺,眸子裡帶著絲絲寒氣:“今天到底怎麼一回事?!”“回稟王爺,今天這件事情的確不是馮侍儀的錯。”開口說話的是側王妃江以柔,長相屬於中上乘,甚至算不得特彆驚豔,雖然是相府小姐,卻是個庶出,所以隻能居於側王妃之位。白良榮抬眸看向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她先前派人來稟報過妾身,說是……說是……”江以柔故意遲疑幾句。“到底怎麼了?給本王說清楚!”江以柔跪下身子,誠惶誠恐地說道:“妾身也不敢妄言,馮侍儀說王妃與人有染,在屋內藏了……男人。”“大膽!”白良榮順手就將桌麵上那盤精美的糕點掃落到地上,瓷盤破碎的聲音異常刺耳。蘇淺低垂著眼睛,看了看那堆碎片,一臉淡定地道:“她們沒有證據,純屬胡說八道。”“證據就在你這屋內!”馮欣香臉不紅地撒謊道,“分明就是你做賊心虛,所以才不讓人搜查,燙傷我的侍女不說,還故意推了妾身,幸好妾身的孩子沒事。”說著,她的右手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摸了摸,眼睛裡閃爍起點點淚光,楚楚可憐地看著白良榮,雖然之前他禁足她七個月,但是看到那雙勾人心魂的美眸,白良榮覺得心頭都在滴血一般疼痛。更多的是因為馮欣香肚子裡的孩子,所以白良榮還沒有問過蘇淺便相信了她,下令道:“來人,給我搜查王妃的房間和院子!”“且慢!”蘇淺再次擋住正要搜查那人,反問道,“王爺僅憑她一人的三言兩語,就認定是我偷了男人嗎?”“哼,有沒有得搜過了才知道!”白良榮也是毫不留情麵。這時江以柔又故意出言問道:“王爺,此事……若是搜到了又如何?”“身為王妃卻做出如此有損皇家體麵的事情,自然是休妻,逐出王府,從嚴處置,若是不以正視聽,日後豈不是人人都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馮欣香搶先回答道。蘇淺絲毫不慌,微微眯著眼睛道:“王爺以為呢?”“就按照香兒所說。”他答道。“那若是什麼都沒有搜到呢?馮侍儀這等大肆宣揚我與人有染敗壞王府名聲的事情,是不是也該被休,逐出王府從嚴處置呢?”蘇淺反問道,“何況她還在禁足之中,怎麼就對我院子裡的事情了如指掌?”白良榮見她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倒也懷疑起來。“王爺,這件事情是王妃院子裡的一個丫頭小翠不小心瞧見,還被她威脅不讓亂說出去,情急之下,小翠才將此事告知於妾身身邊的侍女寶兒,以求周全!”馮欣香見他有所懷疑,趕忙解釋道。在她看來,蘇淺的表現不過是在強撐,如果真的沒有貓膩,她為什麼三番四次阻攔搜查呢?白良榮環視屋子一周,開口問道:“小翠是誰?”“奴婢拜見王爺。”小翠從一眾丫鬟裡走出來,跪在小榻之下。蘇淺見到是她,眼神一凜,如同刀子般落在她的臉上,她記得這個丫頭,知書還跟自己提過她,說是做事穩重為人老實,可以提升為一等丫鬟在屋內伺候,卻不曾想知書看中的人竟然是隻披著狼皮的羊!“此事可是你親眼所見?”白良榮問道。小翠點點頭,道:“是,奴婢從小廚房內出來,經過屋後聽見王妃的屋內有男人的聲音傳出,還透過那扇窗戶,奴婢看見王妃的床鋪上躺著男人,頓時嚇了一跳,不小心碰到窗簷發出聲響,被王妃發現,王妃卻用奴婢的家人威脅奴婢……”“若不是後來寶兒巧遇小翠,否則妾身還不知道王妃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馮欣香接話道。“那看來馮侍儀是認定我這屋裡能搜出個男人來了?”蘇淺挑眉問道。“一搜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