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很懂欲擒故縱的手段,輕飄飄的拿出一張房卡推到男人麵前:"702號房,我等你。"三個字讓劉更生癲狂,他在原地抽了根煙後就如約去了賓館,房中一片漆黑還有滴滴答答的流水聲,可女生的身體卻是溫熱的,在一片漆黑之中,她讓他著迷。唯一掃興的是,不管他做何舉動,她始終一聲不吭。或許是害羞?劉更生吻上周樂玲的臉,深情告白:“我不會虧待你的。”隨後,他拉開了燈。周樂玲夾雜著驚悚、害怕的眼珠正死死盯著他,而她的肚子上被戳了一個血窟窿!陳簽簽躲在樹樁後死死的盯著草叢中那個飄忽不定的鬼影。她今天真的是後悔死了帶趙小葵這個累贅出來,她見陳簽簽一直盯著草叢看,還以為看到了什麼好風景,結果在看見周樂玲的身影後直接飆出了海豚音,抱著陳簽簽死活不肯再撒手。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啊!陳簽簽本來也怕,後來轉念一想:老娘可是會變身成龍的人,大火一噴燒死你丫的。這樣想著心一下安定了下來。“周樂玲”顯然不是聾鬼,聽到了趙小葵的海豚音後明顯停頓了一下,然後開始轉身——這是陳簽簽看過最可怕的一次轉身,“周樂玲”的頭機械的轉到了背後,她的五官扭曲得像不在一個維度上,兩隻眼睛往上翻著,露出死寂的灰白,像兩顆魚眼珠,嘴唇烏黑,從眼下到唇上有一道肉裂開的疤,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撕開,露出一道森白的肉,臉上點成線,線成塊的屍斑,大塊的覆蓋著她本來白淨的臉。隨著“周樂玲”越發的靠近,陳簽簽也越能看到她的神情,她僵硬的張嘴,費力的彎了彎嘴角,像是在對著她倆笑一樣。陳簽簽也慌了,腿忍不住的發麻,無論腦子怎麼命令都動不了。她是真沒見過笑起來這麼瘮人的女鬼。怎麼辦?變身嗎?陳簽簽哆嗦的想,彆說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怎麼樣才會變身,就算知道怎麼變身然後真的變身了……那等她燒了這個女鬼後她也不用做什麼律師了,直接等著村民們圍觀她然後報警把她抓起來送去做研究就行了。或許第二天趙小葵還能在新聞聯播裡看到她。正當陳簽簽杵在原地胡思亂想的時候,趙小葵哆哆嗦嗦的伸了一個手臂將她圈在後麵,趙小葵的臉色不比她好看多少,沒被眼前的景象嚇暈完全是靠意誌:“簽簽……不要怕,我也不怕……"趙小葵都變得語無倫次了,陳簽簽不禁害怕又想笑,心裡還有一絲暖意,自從上學時候被女生群毆後,她就很少和人走得近了,同性之間的親近隻會讓她覺得惶恐,可偏偏趙小葵,不知說她沒心沒肺好,還是單純好,無論陳簽簽表現的多麼獨來獨往,讓所有人都望而卻步,她都像是毫無知覺……就在趙小葵的精神也臨近崩潰的時候,突然從天而降一個踏著月輝而來的黑發白衣少年,少年背後背著一把裹得和粽子一樣的長劍,一雙長眼清冷凜冽,兩隻手指夾著一張黃符,輕嗬一聲:“起!”黃符得了令在半空中燒了起來飛速的往“周樂玲”身上飛去,“周樂玲”雖麵目可憎,腿腳卻不如符咒走的快,符火貼在她頭上劇烈的燃燒了起來,隨後慢慢隨著“周樂玲”的步伐逐漸定住變滅。陳簽簽快愛死秦言止了,她現在恨不得抱起他狠狠的親一口!隨著這一係列的動作結束,秦言止的優雅的降落在了地上,看著對他投向油膩膩愛意目光的陳簽簽和……一個閃閃發亮目瞪口呆的趙小葵。“還能走?”秦言止居高臨下的看著二人,就是不肯伸手扶一把。陳簽簽察覺到秦言止眼中深深的嫌棄後自覺的動了動自己的腿後點點頭,她的腿隻是被嚇軟了,又不是真瘸了。趙小葵手肘搗了搗陳簽簽,附在她耳邊:“我們……穿越了?”穿越……陳簽簽想到了自己當初第一次見到秦言止,他這一身古裡古氣的裝扮的確很容易讓人產生誤解,陳簽簽尷尬的輕咳一聲,想了一個極度蹩腳的理由:“我怕我們這行出意外,就請了一個道士為我們保駕護航,你看,師父還挺厲害的哈。”“道士?”秦言止的眉頭能擰死一隻蒼蠅。陳簽簽拚命的對著他使眼色,咬牙切齒附在他耳邊:“怎麼?還想告訴人家你是外星人啊?”秦言止冷哼一聲不再搭話,算是沉默的接受了陳簽簽給她的設定。陳簽簽與秦言止並列,背對著那個被定住的女鬼,二人隻見趙小葵神情越發恐怖,陳簽簽才猛然回頭,“周樂玲”不知什麼時候破了咒術帶著她招牌的笑容急速衝了過來,陳簽簽還沒有反應過來,秦言止已經伸出左手將她往身後一推,陳簽簽正好落到了趙小葵懷中。“區區惡靈!膽敢猖獗!”秦言止高聲斥責,眼中殺意儘顯,袖中遊出長滿鋸齒的九節鞭,鞭身周遭“滋滋”的圍繞著青藍色電流——赤鬼鞭!陳簽簽是體驗過這赤鬼鞭的巨大威力的,那次虧得秦言止及時收手,她充其量不過是被鞭尾掃過,虎口就已經疼得不能自己,秦言止這次明顯是使出了全力,陳簽簽隻覺得身旁突然刮過一陣猛風,赤鬼鞭電流大振,原本已近黑暗的天空突然傳出一陣轟隆隆的劇烈悶響,頭頂不知何時飄來一朵黑壓壓的烏雲,一時間,狂風大作,電閃雷鳴,一道白色雷光順著赤鬼鞭的鞭頭而下,直劈“周樂玲”的天靈蓋,白熾喧雜的雷光夾雜著女鬼淒厲的尖叫,足足持續了將近半個時辰才消停。陳簽簽被白光閃的睜不開眼,眯了好一會兒才看清眼前的景象,哪還有什麼女鬼,剛剛“周樂玲”站過的地方隻落了一層灰燼和幾根森白的白骨。是不是……有些過了?陳簽簽心想。而本應該瓊樹一枝的白衣少年,如今的眼中卻布滿了猩紅的血絲,死死的盯著剛剛“周樂玲”站的地方,如浴血而出的地獄羅刹,沐血光、斬神佛!陳簽簽像是被一根細小的針紮了毛孔,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無法克製的在心底蔓延。“走吧。”劉更生的案子總算告一段落。趙小葵差點好奇死了,陳簽簽居然在法庭上舉證周樂玲並非劉更生所殺,要知道這個案子她倆幾乎都是一起行動的,她怎麼沒有發現這些。陳簽簽被趙小葵旺盛的求知欲求得沒辦法,隻好和她解釋道:“你還記得我們去周樂玲老家的時候嗎?我們還沒說話,周母就要趕我們走,就算是看著心煩的前妻的女兒,也不至於這樣吧,最讓人回味的是周子軒的態度,蔡妙說過,周樂玲與弟弟的關係看起來很好,可麵對我們這些能幫他親密的姐姐“報仇雪恨”的人,他卻表現的無動於衷,不僅如此,他在看見我們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在她母親的呼喊下才過來幫忙推搡,這些已經足夠讓我起疑心了——後來,我特地去周子軒的學校調查了一下,果然有所發現!周子軒被退學了,原因是因為和周樂玲在教室裡接吻被發現!”不比羊城地大人多,臨近鄉下的郊區大多是一個莊子一起上來的,哪家哪戶的母豬丟了鄰居都知道,周子軒與周樂玲同父異母,是倫理道德上的兄妹,周家鬨了這麼大的醜聞,怎麼讓人平靜?“這個,關案件什麼事?”趙小葵有些聽不太懂。陳簽簽接著說道:“劉更生與妻子蔡妙明明都是高薪人士,卻淪落到住住哪種地方,你不是也好奇過嗎?我就大膽的假設了一個推斷,周樂玲與劉更生的關係不僅僅是資助與被資助這麼簡單,她或許一直與劉更生曖昧,在他身上得到一些金錢,周母因為周樂玲被有錢人資助眼看就要變成鳳凰飛走了,就想到了自家那個被學校開除的傻兒子,她深知周樂玲對周子軒有特殊的感情,就乾脆利用這一點,和周樂玲聯手設計了一個仙人跳,讓周樂玲去勾引那個有錢又是上班族的劉更生,乾票大的,在他有所行動的時候拍下照片或者視頻來威脅他,一個光鮮體麵、家庭事業雙豐收的男人,他或許會圖一時新鮮而奔向溫柔鄉,可是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現有的一切,周樂玲也深知他這一點,才同意周母的計劃並實施,可是這個由母女二人精心設計的騙局,卻忽略了最關鍵的一點。”“周子軒。”趙小葵答道。少年人有著年輕而熾熱的胸膛,有著嬌嫩而倔強的靈魂,有著一腔奮不顧身的顧勇,有著孤注一擲的愛情,還有不堪一擊的脆弱。那天,或許是他發現她穿上了她收藏已久的白裙,又或是塗了她最愛的口紅,她像一朵開在他心頭的梔子花,暗香疏影。卻讓他敏感的內心拉起了警鈴。他偷偷的跟到飯店,得知她是為了答謝那對善良的夫婦後悄悄的鬆了一口氣。他們在外人麵前以姐弟相稱,他不在乎,沒有法律規定他不可以愛上他的姐姐,哪怕他自己心知肚明,他與周樂玲就像一條藤上的花,注定不能糾纏。周子軒偷偷的在桌子底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心帶繭,有些粗糙,可是他的內心一下饜足了起來。想要她!“子軒,去幫我買一瓶橙汁好嗎?”周樂玲麵不改色的往他手中放了一張紅色的紙幣,撒嬌道:“還有,你不是一直想去打遊戲嗎?去吧。”周子軒點了點頭,雖然不明白橙汁和遊戲之間有什麼區彆,但是他還是跑的飛快,以此來掩飾自己的異樣。商店就在飯店對麵,周子軒一邊等著老板找零一邊往飯店裡望去,穿過熙攘的人海,他一眼就看見她。她探身去夾那個有錢男人麵前的菜,任憑肩帶滑到白皙的手臂上,露出一小片春光。她往男人麵前推了一張卡片,男人做賊一樣伸手接過,見沒人注意,還偷偷的捏了捏她的手。她沒有拒絕,反而一臉嬌嗔的說了一句話。周子軒撥開人群,眼中妒火中燒,他緊緊捏在飯店的門框上,每根手指都因為過度用力而發白,試圖看清女子說話的口型。“702號房,我等你。”一雙有力的手握住了周子軒的肩膀,周子軒伸手去抓,卻落了個空,背脊處雖一陣陣的陰寒卻不見有任何人,一陣夾雜魚腥味的惡臭而且寒冷的氣息竄進了他的耳朵,沙啞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一對狗男女,殺了他們!”陳簽簽和秦言止好多天沒有說話了。每次陳簽簽看見秦言止都會吹胡子瞪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弄得秦言止莫名其妙。不過儘管如此,陳簽簽每天的飯倒是沒有少吃一口,抱著碗啃,吃完一碗又來一碗,一點也不客氣。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多星期,直到亂神趙南風躺在陳簽簽的床上假模假樣的出來做和事佬:“陳小姐,你就原諒言止小兄弟吧,雖然說那個惡靈是跟在他後屁股從鬼蜮溜出來的,雖然說如果他小心一點就不會發生這件事了,可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我們言止不是?他不是救了你嘛!我們言止就是粗心大意了點而已,你看上次他拿那條“滋滋”的鞭子也是不小心才抽到你的嘛!”陳簽簽越聽越生氣,可趙南風說的的確又句句屬實,不能殃及無辜,她隻能氣的渾身發抖的看著一臉想殺人秦言止。秦言止被陳簽簽的眼神看的發毛,又生怕進一步刺激她她控製不住再變身,隻得拿著拖把頭要去打趙南風,趙南風身體靈活,輕輕一閃就躲過了秦言止的拖把頭攻擊,拖把頭結結實實的拖泥帶水砸到了陳簽簽昨天剛換的草莓被單上,陳簽簽尖叫一聲,抄起秦言止的波西米亞地毯卷成一團就加入這場混戰,三人扭打成一團,雞飛狗跳的像是早晨的菜市場。“救命啊!”趙南風被打的節節敗退,半求饒半威脅陳簽簽:“你要是再幫著秦言止打我,我就!”“就什麼?”陳簽簽加重了手裡的力道,將趙南風的半條腿扛在肩上,眉尾一挑:“你到說說,就什麼呀?”趙南風慘叫一聲,擺出玉石俱焚的神情,伸手一指,貼在牆上的消音符輕飄飄的落了下來。“我就……”趙南風邪邪一笑,聲音一變:“啊!好爽啊!簽簽再快點!啊!”陳簽簽忍無可忍,伸手給了趙南風一個大嘴巴子!趙南風的臉皮就跟樹輪差不多,隨著年紀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