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想念(1 / 1)

紙短情長 鰻魚Tech 1869 字 3天前

喬洋已經回來好幾天了,她給林逸寄去的信,一直沒有回音。這也導致她老是心神不寧,總覺得發生了什麼事,心裡有隱隱的擔憂。紀錄片的剪輯和采訪接近尾聲,喬洋在台裡多加了幾天班,把手頭的工作提前完成。紀錄片的工作完成,他們組沒有什麼任務,台裡給他們放了兩個星期的假。喬洋窩在江櫻的臥室裡,死活不走。兩個星期的假,對於她來說有點難過,放鬆下來,她對林逸的想念就越深。“小洋子,你這個無賴,你深閨寂寞,就來禍害我!”“沒禍害你,我就是怕你寂寞,這夜黑風高的,你長的又那麼美麗動人,萬一有歹徒,我可以保護你。”喬洋扒拉著門框,她怕江櫻會趕她出去,死活不撒手。江櫻鬆了手,睇給一記白眼,說:“得了吧!”喬洋也鬆開手,無奈地攤手,她說的是實話,都是大實話。江櫻沒理她,回到客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玩起了手機。過了一會兒,她抬頭問喬洋,說:“周末的同學聚會你去嗎?”“不去。”喬洋頭也不抬。“你不會怕見到李沐水和孫夢吧!”江櫻帶著鄙視的眼神看著她。“開玩笑,我怕他們乾什麼?”“那你為什麼不去?”喬洋這才舍得抬頭,看著她說:“討厭阿諛奉承,聚會除了問,在哪高就啊?包包多少錢啊?老公是乾什麼的……這種問題,你應付著不困難嗎?”“你怕什麼?家裡又不是沒錢?工作又不是不好?”江櫻不明白了,她不需要害怕這些啊?當初喬洋和李沐水在一起時,都見了家長,以李沐水那種家庭,要不是看到喬洋的家庭還算門當戶對,才不會答應呢。“不是怕,是懶,懶得聊。”江櫻笑了,說:“你不會慫了吧?”喬洋立刻跳了起來:“我怎麼會慫,你看過我什麼時候慫過?”“現在!”江櫻無比淡定地刷著朋友圈,喬洋她在了解不過了,嘴上說著不怕,可她其實心裡怕的很。喬洋被她懟的無話可說,說:“去去去,我去就是了。”江櫻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得逞的微笑,她看群裡班長問:“還有誰要去嗎?”手指飛快地在手機鍵盤上打上“喬洋”兩個字,後麵又發:“她手機沒電,我替她答了。”班長發了個ok的手勢。林逸終於醒了過來,他被炸暈過去,後背被炸傷,密密麻麻地傷痕布滿了整個後背。高戰見林逸醒過來,上前問道:“林隊,你感覺怎麼樣?我現在去叫醫生。”林逸抓住他的手:“我沒事,那個孩子怎麼樣了?”他剛醒,氣息還有些虛弱。高戰搖搖頭:“那個孩子沒事,可能在心理會有一些陰影,不過心理醫師已經給他做了初步的治療,很快就能痊愈的。”林逸輕微地點頭,問道:“我昏過去幾天了?”高戰說:“五天,其實有的時候你有意識,就是有些迷糊。”高戰拿起桌子上的信,“林隊,這是喬記者寄來的信。是你受傷那天到的。”林逸現在還沒有辦法拆信,他現在不能動,一動就會牽扯到後背的傷口。“你打開,我看看。”高戰有些為難,看彆人的信不太好吧!而且感覺有點尷尬。“打開。”高戰不得不服從命令,信是喬洋在回北京第一天便寫的,信上寫著:這是我第一次給彆人寫信,有些激動,寫信的目的呢,就是告訴你我安全到達北京了。一開始我覺得寫信太費事了,到現在覺得寫信還是蠻快樂的,不過我還是需要你的視頻,老寫信,看不著臉,我會忘記你長什麼樣子的,快點給我回信。高戰偷瞄著看了幾眼,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喬記者是一個記者,寫信寫的太白話了吧?林逸邊看,邊笑,嘴角微翹起。高戰抬頭看了林逸一眼,又是當初周子玉說的“媚眼如絲”的那種笑容。“高戰,手機給我。”高戰將信疊好,放回桌子上,將手機遞給林逸。林逸瞟了他一眼:“我現在怎麼拿?”“哦哦,忘了,不好意思林隊。”高戰摸了摸後腦勺,剛才光顧著想林隊的笑容了,把林隊受傷的事忘了。高戰點開微信,找到喬洋的微信發起了視頻通話。林逸稍顰眉,說:“彆照到病房。”高戰偷偷抹了額頭上的汗,還真不好伺候。他將手機放在離林逸近的地方,屏幕上隻裝下林逸的臉。喬洋見到林逸的視頻通話,她正在客廳“覓食”。“啊~”她尖叫一聲,嚇得江櫻的手機掉在地上,她剛貼的鋼化膜又陣亡了,“小洋子,我打死你。”“彆鬨,彆鬨,男朋友來視頻了。”喬洋伸手做了個禁聲地動作,抱著一瓶牛奶,跑進臥室。喬洋點開綠色的通話,屏幕上就蹦出林逸的臉,雖然他臉充斥著整個屏幕,但還是很帥。不過,他好像瘦了些。“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喬洋被男色迷惑的同時,她還發現林逸嘴唇發白,甚至毫無血色。林逸舔了舔唇,笑著說:“出任務太累了,好幾天沒睡,可能有些累。”喬洋看得出他臉色差,關心道:“那你先睡會兒吧!晚點再給我打。”為了他的身體,她還是再稍微忍耐那麼一小會兒罷了,反正幾天都等了,也不差這幾個小時。“不用,我待會再睡。我怕以後可能會沒時間。”林逸看著她,“你的信我收到了。”喬洋俏皮地吐舌,說:“收到了?那是我第一次寫,也不知道寫什麼?就瞎寫了點東西,不過挺好玩的。”林逸蒼白的臉上恢複了點血色,他靜靜地聽著喬洋吐槽這幾天發生的事。高戰的胳膊舉的都酸了,頭一次覺得喬記者這個人很聒噪,而且他還聽了那麼多不該聽的,這些不該聽的秘密,讓他不敢直視林隊,可林隊現在也沒空搭理他。“你任務執行的怎麼樣?”喬洋隻是覺得他老是聽她說話不好,她也很想聽聽他的聲音。“嗯,救了一個小男孩。”林逸又咳嗽了幾聲,“他說你很優秀。”“……”他這是通過彆人來誇她嗎?喬洋見林逸和他聊天時,咳嗽的很厲害。她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看著他挺累的,“下次再聊吧,你多休息。”“咳咳……”林逸看了看時間,確實不早了,“嗯,你也早點休息。”喬洋看到林逸一直咳嗽,微微皺眉道:“你是不是感冒了?”林逸又咳嗽幾聲,說:“可能吧?這幾天新疆溫差大。”喬洋不免有些擔心:“你多喝點水,吃點藥,多休息,多穿點衣服。”林逸聽著她的嘮叨,時不時點頭,讓她知道自己在聽她說。心裡暖暖的,她的嘮叨他願意聽一輩子。喬洋囑咐了一番後,兩人才不舍地掛了電話。林逸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剛才他後背因咳嗽,被牽動疼的額頭冒冷汗,還好她沒有注意。高戰收了手機,甩了甩發酸的手,下次他再也不來照顧林隊了,他要把這個重任撇給周子玉,每天被塞狗糧的日子,太痛苦了。林逸將頭轉到另一側休息時,發現窗台上有一束花,窗台下是一個果籃。他問道:“這個是誰送的?”高戰看了一眼,說:“果籃是孩子家屬送來的,我本來不想收,但家屬太熱情了。”“那花呢?”高戰有些支支吾吾,撓著頭,不知道該不該說,但在林逸淩厲的眼神下,高戰還是說了實話,“饒醫生送的。”林逸盯著看他,看了好一會兒。高戰又不敢抬頭直視林逸。“高戰,你從來不瞞我的。”林逸淡淡地說到,他的聲音雖然還有些虛,但卻低沉。當林逸聲音發生變化時,高戰知道林隊是生氣了。“饒醫生現在是你的主治醫生,她送花我就沒好意思退回去。”林逸並沒有多說什麼,倒是高戰欲言又止,不知要不要多嘴。“林隊,你醒了。我剛回來聽說繞醫生為了你和喬記者宣戰。”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八卦的東西,一定會從周子玉嘴裡吐出來。高戰隻覺得後背涼嗖嗖的,他知道林隊再看他。“周子玉,把那個花扔了。”林逸皺眉說到。周子玉有些疑惑,他並不知這花是饒瀅送來的,隻是他覺得這花挺漂亮:“林隊,這花挺好看的。”林逸冷冷地說:“我不喜歡花。”他不喜歡彆人觸碰他的底線,但顯然他現在的底線是喬洋。周子玉不拿,高戰為了將功補過,跑上前,拿了花往外走。一開門,就看見覃塘和饒瀅站在門口,饒瀅眼中蓄滿淚水,眼眶紅著。高戰不知該說什麼,可不說又……“那個,林隊對花過敏。”此話一出,高戰都想打自己的嘴,可再說什麼也無用,他隻得沉默著離開,林隊的事他管不了,也不敢管。饒瀅揉了揉發紅的眼睛,轉頭對覃塘說:“你先進去吧,我去一下廁所。”覃塘有些擔心地看著她,但饒瀅說完就轉身離開,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他伸出的手慢慢地收了回來。你為何不轉頭看看後麵的人。饒瀅進了廁所,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發紅的眼睛,蒼白的嘴唇,這還是以前的她嗎?自從她喜歡上林逸,就好像完全失去了自我。她打開水龍頭,用手捧起水,拍在臉上,清涼的自來水讓她清醒很多,想起當初和喬洋宣戰,說她不會放棄林逸,她自嘲一笑。當初,她是有多大的勇氣,自認為自己能夠追到林逸,她追了一年,石頭雖然捂不熱,但總該有溫度吧!最後,她又撲了些水,用紙擦淨才出了廁所。高戰再回來的時候,周子玉已經走了,隻有覃塘一人坐在板凳上看著報紙,屋子裡靜的出奇。“塘子,你怎麼還沒走?”覃塘從報紙裡抬起頭,看了一眼表說:“還有點時間。”高戰頗為無奈,他能看出覃塘是再等饒醫生,他都能看出來,更彆提林隊了。“花扔了?”林逸閉著眼睛說到。高戰瞟了一眼覃塘,開口道:“嗯,但在門口撞見了饒醫生。”林逸還是未睜眼,繼續說道:“撞見也好。”“隊長,你是故意的?”高戰說。“這花不讓她看見被扔,不是白扔了嗎?”覃塘突然站起來,敬了個禮,快步離開病房。看到覃塘關了門,高戰才繼續說:“林隊,你的做法不可否認是對的,但這麼做你和塘子之間……我怕有隔閡。”他們和林隊認識了四五年,對方都互相了解。他也知道林隊是不喜歡多事,但這次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向覃塘解釋,做給饒醫生看,他就明白,林隊這是斷了繞醫生的念想,給予覃塘念想。林逸不答,而是岔開話題問:“我的信寄給喬洋了嗎?”“按地址寄過去了。”“嗯,我累了,你也回去吧!”“是!”高戰靜靜地退出病房,他去找江團長,編了一些瞎話,他覺得做事還是要徹底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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