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薑昭蘇下意識地否決了,“我舅舅很早就不良於行,這些年幾乎都沒怎麼出現在外麵的視線中,你不也是一直沉睡在望帝陵嗎,怎麼可能見過他。”黎川撇了撇嘴,不屑道:“我隻是說感覺而已,我又沒有非要認識他,不過一個凡人而已。”明知道黎川這人說話素來不中聽,但薑昭蘇每次聽到他口口聲聲稱呼她們凡人,心裡便有些疙瘩。“在你眼裡,我們是不是就和螻蟻一般?”薑昭蘇的聲音透著一股失落,這是黎川從來沒見到過的。因此也導致了他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你有著通天徹地的法力,有著永生不死的壽命,我跟你問這些做什麼呢,易地而處,我也會這樣想的。”薑昭蘇冷靜淡漠的聲音響起,低垂著頭似乎在說給黎川聽,又更像是在說服自己。黎川心裡有些不舒服地皺了皺眉頭,正要說些什麼來打破有些沉悶的氣氛。薑昭蘇忽然揚起臉笑得一臉的竊喜:“雖然偷東西不是世家子弟所為,但人命關天,這種時候我果然是個能為了彆人性命舍棄小我原則的人,想想也有些仰慕自己。”黎川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哽在了喉頭,一時臉色憋得很是扭曲。薑昭蘇權衡了一下,覺得還是由黎川帶著自己趕回永寧比較穩妥,以免寶物在手,緊要關頭還節外生枝。兩人之後也沒再多說什麼,急匆匆地趕到了永寧。推開院子大門的時候,小白正在院子裡玩泥巴,跟幾隻黑乎乎的大螞蟻鬨得起勁。見到二人回來,一下子丟了樹枝躥了起來。薑昭蘇笑著伸出手在小白腦門上摸了摸。正眯著眼愜意地感受著自家主子關愛的小白,猛然間感覺到了一股宛如實質的殺氣朝著自己襲來,警惕地睜開眼睛,就對上了黎川陰沉沉的眸子,頓時打了個寒顫,哆哆嗦嗦地退到了角落裡。“你彆總是嚇他。”薑昭蘇佯怒著瞪了黎川一樣。黎川撇了撇嘴,側過頭去不看她倆,顯然是不願聽:“誰讓他沒眼色。”“叨叨咕咕什麼呢。”薑昭蘇好笑地扯了扯黎川的袖子,轉過頭指了指縮在一旁一動不動,眼珠子時不時瞟一瞟二人的小白,“他的年紀不過是個少年,何況經曆了這些智商本就有些受損,你跟個小孩子計較什麼?”黎川眼神一動,輕輕哼了一聲,沒有反駁。薑昭蘇知道這是算答應了,又笑著牽起他的手,扯著他進了屋子:“呶,這藥我也不知道怎麼用,我也近不得他的身,還得勞煩我們黎川公子親子動手啦。”“你為了蘇景之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黎川接過薑昭蘇手裡的盒子,有些氣呼呼地看了她一眼。薑昭蘇被問的一愣,沒反應過來。隻見黎川已經取出塗雪草放置在掌心,一陣紅芒閃過,再看那東西依然被煉化成了藥丸。“是藥三分毒,塗雪草的毒性可比尋常的草藥厲害多了,蘇景之這破的差不多漏風的身子骨,可經不起折騰。”黎川一邊解釋,一邊走上前掰開蘇景之的嘴,“我將毒煉化了給他用,若是旁人不知道這些,隻怕用了這靈藥也得受好一番苦。”薑昭蘇目瞪口呆地看著,心下暗道:果然活得久有活得久的好處,知道的都比彆人多。喂完藥,黎川轉過身看到傻乎乎的薑昭蘇,心中忽然有些發癢。腳下一動,在薑昭蘇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扣住了她的腰身,輕輕一轉壓向了一旁的軟塌上。黎川緊緊地貼著她,扣著薑昭蘇腰身的大拇指在她柔軟的腰間一下一下摩挲,在她驚愣得微張的嘴唇上俯下頭用唇輕輕掃過。“蘇蘇,你有沒有想過嫁人?”低啞靡麗的嗓音猶如一曲蠱惑人心的魔音,一下一下撩撥著薑昭蘇的神經。黎川的美,有種極致的視覺衝擊,而如此近距離看,更是美的驚心動魄。薑昭蘇僵硬地舔了舔嘴唇,爆紅著臉,聲音有些發澀:“嫁......嫁人?我......嫁誰?”黎川嘴角輕輕一勾,堅實的胸膛又壓低了幾分,讓薑昭蘇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快被擠壓乾淨了:“我,你還滿意嗎?”這家夥居然在用美人計!薑昭蘇隻覺得腦子裡轟隆隆的響,思維基本已經停滯了。“你不是一開始就喜歡我的臉?你想不想就這樣占為己有呢?”黎川輕輕啄吻著薑昭蘇白嫩小巧的耳垂,看著它愈發紅了幾分,輕聲笑了笑,“如果你想,現在還可以伸出你的手摸一摸......我的胸膛......腰身......看看滿不滿意。”薑昭蘇腦子漿糊得厲害,一隻手竟真的被蠱惑著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黎川精瘦結實的腰身上。“好......好腰。”薑昭蘇睜大了眼睛,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黎川另一隻手探上她的唇畔,撩撥著輕輕地揉了又揉:“那......蘇蘇還滿意嗎?”“唔......滿......意......”薑昭蘇雙目迷離地看著黎川,壓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黎川突然狠狠在她唇上親了一下,而後離開她的身子,將人也帶了起來,神情滿意地替她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衣衫:“如此......我便當你答應了,你若喜歡,我們回去再給你摸,這裡還有人,我可沒有特殊癖好。”回過神來的薑昭蘇登時大囧,雖然臊得恨不能立刻找個洞鑽進去,但心裡卻有些激動和雀躍,多種情緒衝擊之下,薑昭蘇恨不得給自己一個白眼,真的是色欲熏心......不過......“你認真的?”薑昭蘇抬起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黎川,白嫩的臉頰依然泛著酡紅,讓黎川看得很是喜歡。“你看我像是會跟你開玩笑的樣子?”黎川挑了挑眉,真想敲開眼前這女人的小腦袋瓜子看看,裡麵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可是你不是人......你不是向來看不起我們人類的麼,怎麼會喜歡我?”這是薑昭蘇一直以來都很清楚的,正因為十分清楚,所以無論如何,對於黎川,她都沒有越雷池一步。“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黎川有些不耐,“人類可真麻煩,我們從來都是感覺對了就可以延續後代。”薑昭蘇滿心的粉紅泡泡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感覺對了,就可以延續後代?那不是很容易?”對於人類來說,對一個人有好感,那簡直太容易了。黎川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眼神看了薑昭蘇一眼:“你是第一個。”薑昭蘇愣了一下,隨即驚呆了,搞半天老鐵樹開花頭一遭,眼前這家夥,居然是個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