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了一段路,將鄭淼放下後,為了避開沈坤又繞了遠路趕去琴川。隻是這麼一來,原本可以提前到的,時間上就緊張了起來。等薑昭蘇他們到的時候,恰巧遇上王滄傑和王金玉兩兄弟。兩隊人在客棧前打了個照麵。兄長王滄傑穩重親和,弟弟王金玉活潑仗義,王家的兩個兒子皆繼承了王安之風,在修仙界素來口碑極佳。薑昭蘇笑嘻嘻地上去在王金玉肩上拍了拍,比起少年老成的王滄傑,她從小就更喜歡跟王金玉玩。“兩位哥哥,彆來無恙。”薑昭蘇笑的眉眼彎彎的,一派天真的樣子,“還以為要論道大會開始才能見到。”“遇到高人相助,事情解決得快了些,剛好趕到還能休息一日。”王滄傑看了看弟弟張牙舞爪的樣子,將他一把從薑昭蘇麵前拉回來。“舅舅呢?”薑昭蘇對著王金玉挑釁地做了個鬼臉,而後好奇地看向對方身後的人群。王滄傑搖搖頭,眉宇間有些憂慮:“年關以來,父親的身體愈發差了,今年的論道大會顧忌到距離太遠,父親便讓我們代替他前來。”“哦。”薑昭蘇皺了皺眉頭,王安的身體從她很小的時候就不大好了,這麼多年王家遍尋良藥,沈家甚至派了人常駐王家,也沒見有什麼起色。若非如此,以王家一脈的修煉天賦,修仙界恐怕就不是如今的局麵了。王滄傑和王金玉兩兄弟雖然亦是天賦絕佳,可若要同其他幾大家主相比,到底稚嫩了些,不過假以時日,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王家的門生又增加了,恭喜恭喜。”蘇景之走上前來,跟王家兄弟端正的裝束比起來,他顯得風流雅韻極了。王金玉眼冒金光地蹭一下跳到蘇景之身邊,一伸手就把自己掛在了蘇景之的肩上:“蘇二,你勾搭我這不要好的妹妹怎麼不跟哥哥說一聲。”蘇景之被勒的差點喘不上氣:“放......放開。”薑昭蘇眼疾手快一把將人糾下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能不能學學大哥。”王滄傑伸手拿著劍柄往王金玉腦袋上砰砰敲了兩下:“有你這麼埋汰妹妹的麼。”說著目光對上蘇景之有些羨慕的神情,謙遜地笑笑:“這些人是我們途中捉妖時認識的,對修煉十分有興趣,我便帶回家讓父親看看,若有合適的,留下倒也無妨。”王家素來以絕佳的修煉方法與培養方式出名,無數的修仙者擠破了腦袋想往裡麵鑽,隻是王家的收徒標準嚴苛地有些變態,導致許多人望塵莫及。但也正是因為有如此嚴苛的收徒標準,王家的人才個個天賦異稟修為上佳。在家主重病,少主年幼的這段時間,多少家族對著王家虎視眈眈,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弟子,才穩穩地將王家按在了五大世家之一的位置上。“借過,擋道了。”身後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薑昭蘇有些頭皮發麻。“這位是......”看著從他麵前施施然大搖大擺晃過去的黎川,王滄傑有些好奇地看向薑昭蘇。王金玉一記勾拳將蘇景之勾到身邊,神情故作猥瑣:“這人比你還好看誒,簡直絕了!”蘇景之雖然也覺得黎川美的天怒人怨,但對於王金玉這種捧一踩一的行為還是很生氣的。隻見他靈活地攀上王金玉的肩頭,指尖微微用力。王金玉眉心一跳,瞬間鬆開了手。“我覺得有必要申明一下,我在遇上薑姑娘的時候,黎川兄已經陪在薑姑娘身邊了。”蘇景之站直身子,揉了揉差點被壓變形的俊臉,才一臉雲淡風輕地說道。“蘇蘇?”四隻眼睛齊刷刷地盯向薑昭蘇。薑昭蘇心裡狠狠把蘇景之罵了個痛快,恨不能把他的腦子摳出來喂了小白。“路上認識的朋友,正巧遇上一些棘手的事情,就一起行動了。”薑昭蘇尷尬地假笑。比起她老爹的八卦,眼前兩個兄長那種豬拱大白菜的眼神更讓她咬碎了一口牙,自然在王家兄弟眼裡,那大白菜肯定是貌美如花的黎川大人了。“我們先進去吧,大家都剛到,定然也都累了,今日早些休息。”蘇景之抬手捂著嘴輕輕地打了個哈欠,狹長的眼睛忍不住眨了眨,眼角沾了些濕潤,欲落不落的,簡直撩人的很。“什麼懵懂清純禁欲係的最勾人了,都是群孽畜。”薑昭蘇給蘇景之翻了個白眼,在他滿臉懵懂莫名其妙的目光中,碎碎念地走進了客棧。眾人進去的時候,黎川已經選好房間上樓了,薑昭蘇認命的付了錢,挑了一間他旁邊的,也跟著上了樓,心裡隱約有種包養小白臉的興奮感。一路奔波,這一晚所有人都睡的很好,第二日一早,因為距離論道大會隻剩一天的時間,已到琴川的人都走了出來,一時間整個琴川顯得格外熱鬨。作為東道主的蘇景之因為不想被抓去做苦力,沒有回自己家。反倒是帶著幾人在周圍溜達了大半日,直到自己嬌貴的腳覺得累了,才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歇息。往年論道大會王安還是會參加的,因此五大世家家主無人缺席,在整個修真界,這是一次打響個人名聲,也是想要進入各大世家的人的一個機會。今年王安雖然不能到,但王家兄弟都在,影響不大。隻是大家都沒有想到,往常最眼高於頂的沈家居然隻有沈坤到了。說沈坤是沈梓海的胞兄隻是沈家對外的說法,沈坤隻是沈家收養的孩子,這件事五大家族的核心人物都心知肚明,隻是誰都沒有挑明,也是因為這樣的身份,沈坤才特彆注意自己在他人眼中的形象。薑昭蘇有些疑惑,畢竟以她姨夫那種小心眼的性格,怎麼會放心讓養子一個人來論道大會,萬一他招了一批心腹培養來架空他怎麼辦。“許是有事耽擱了,說不定明天才能到。”王滄傑顯然也意識到了。薑昭蘇點頭,反正也與自己無關,沈家的人愛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