膩骨的夜霧沿著濕滑的崖壁攀升,撲至我光潔的腳背上。明明一絲風也無,我的裙擺卻輕微地起伏著,像一隻振翅的蝴蝶,翩然拍動著翅膀。遠處光禿禿的枝丫上棲著一排乾鵲,嘲哳地叫喚著,吵得人心神不寧。崖下忽然傳來微弱的求救聲,夢中的我探頭一看,見到兩個半吊在樹枝上的兩個人。樹枝是從一根老鬆上斜伸出來的,老鬆的根紮在舉崖定五六尺高崖壁上,平時沾不著什麼水,生的枯枯瘦瘦,眼看就要折了。時間緊迫,我隻來得及拉上一個人,我順手選了左邊的那個拉上來,可轉瞬間,被我救上來的那個人的臉就變成了掉下去的那個,陰森森的質問我,為什麼不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