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陡然升起一絲希望,她低聲哀求道:“冷琛,幫幫我,不要讓他們把我抓走,”“童言,你怎麼會這樣?”冷琛皺眉道,眼裡閃過一絲心痛。他上學時候就喜歡她,後來得知她跟蔣承灝結婚,才死心遠走國外,她是蔣太太啊,怎麼會變成這樣落魄的模樣!問完,不等對方回答,俯下身子抱起女人。身後的人一看就是抓她的,有什麼話,可以以後再說。躺在男人寬厚的胸膛裡,童言縮起腦袋,儘量降低存在感。逃過這一次吧,她出國去,什麼都不要了,好好把孩子生下來就行。可終究事與願違,在他們快上車時,慕白和保鏢追了上來,幾人把她們圍在中間。“先生,這是我們的私事,希望你把她放下。”拿捏不準對方身份,慕白帶著微笑說完,頓了頓,又加上一句,“我先生是蔣承灝,我想也許你們會談得來的。”童言驚的越發卷縮起身子。“滾!”冷琛衝著慕白低吼,心底對童言的同情更甚,冷著臉打開車門,他先把童言送了上去,又忍不住扭頭嘲諷道:“名不正言不順,也敢說是蔣承灝的誰,平白的讓人惡心!”說完,他上車,對著童言安慰了兩句,油門一扭,車子啟動起來。對方態度冷傲,慕白不清楚身份,也不敢讓人攔,隻能在車後門咬緊了唇。轟一聲,耀眼的白色法拉利疾馳在路上。看著慕白等人被遠遠地甩在身後,童言長舒了口氣,又陷入了新的擔憂。蔣承灝在東江財雄勢大,冷琛幫了自己,一定得罪了他。掙紮糾結了許久,她終是忍不住出聲道:“剛才謝謝你啊,我想起來還有點事沒辦,你能不能把我放在這個路口?”冷琛瞟一眼狼狽的女人,心口憋屈的慌,又舍不得對她生氣,憋了半天,才乾巴巴道:“我們是朋友,你有事一定要跟我說,現在先送你到附近的醫院。”世界上不是隻有蔣承灝一個男人。這一句,他生生憋下,一直以來,她對蔣承灝的心意,自己都看在眼裡。何必要自取其辱呢……童言不是蠢人,早就清楚冷琛對自己的心意,她不是沒拒絕,現在想再說清楚,可對方早已轉過身,氣氛一時尷尬,她張了張嘴,索性閉上眼假寐。可剛閉上眼,便聽見砰一聲……巨大的慣力,童言撞進了冷琛懷裡。“先生,後麵車子撞上來了,我不是故意的。”司機把車靠停,一臉驚恐加無辜。“童言,你沒事吧?”冷琛沒理司機,對著懷裡人焦灼問道。童言慌忙起身,剛想說沒事,車窗戶被人敲了三下,她下意識抬頭,不由的心肝一顫。蔣承灝在外麵!臉色,比北極的冰川還要寒冷。他會不會把自己拖下去,直接送上手術室流產……童言在刹那白了臉,身子情不自禁的顫抖著。冷琛自然發現了異樣,胸腔裡升起無數怒火,他脫下外套,不由分說披在女人身上,安慰道:“你放心,隻要你不想,沒人可以帶走你。”披衣服的動作,兩人交頭接耳的親密,落在蔣承灝眼裡,便是送上門的挑釁。男人冷哼一聲,耐心徹底儘失,一拳打在窗戶上,玻璃成了碎片,他冰著臉開了車門,咬牙切齒道:“童言,下車。”短短的兩個字,童言越發驚恐。她要肚子裡的孩子,她不想躺在手術台。冷琛也生了氣性,緊攥著拳頭下車,厲聲吼道:“童言不願意,你不能帶她走!蔣承灝,你還是人嗎?她嫁給你,你就是這麼保護她的?你看看她身上的傷,看看她的腿,跳舞是她的夢想啊!”“你想為她出頭?”蔣承灝眯著眼,眼裡閃爍著危險的光,嘲諷道:“你有什麼資格?”“蔣承灝!不愛她就放了她吧!”冷琛氣的漲紅了臉,他深愛的人啊,在彆人手裡竟然被這樣對待!“放了她,讓她來找你?”蔣承灝看著對方,冷笑道:“我的東西,不是你能肖想得起的!”說完,衝著車上人吩咐道:“下來!”嗓音低沉,卻也含著無儘怒氣,童言心顫了顫,還沒來得及反應,男人又開口道:“不要再試圖挑戰我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