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秦晞愣了下 接頭心頭一緊(1 / 1)

回到營中後,宇文澈便直接將秦晞帶到了他帳中。在沙場中浴血奮戰一夜,男人的盔甲和皮膚上都染了不少血漬。秦晞端來清水,像個真正賢惠的妻子一樣,為他清理身上的汙穢,看到她羞紅了臉卻堅持要親手為自己擦拭的模樣,宇文澈一時忍俊不禁。“阿柯,你可有想過我?”男人用結實的手臂輕輕將圈進懷中,低頭用侵略性十足的眼神看著她問道。秦晞早就羞得連目光都不知往哪裡看,這時聽到他的話,更是感覺臉上的皮膚上著了火一樣。“將軍,外麵有人呢!”聽到她細若蚊蠅的聲音,宇文澈輕輕一笑,充滿雄性氣息的呼吸噴薄在秦晞臉上,讓她的身子也跟著發軟。“不用擔心,沒有我的命令,他們不敢進來。”說著,宇文澈就突然收緊了手臂,將秦晞緊緊摁進懷中,堅實的胸肌抵著她柔軟的胸脯,一時讓她羞得不知所措。“將軍不可……”她一邊說一邊掙紮著,無奈弱小的力氣推在男人像鋼鉗一樣的手臂上,根本不能撼動他分毫。宇文澈也自動將她徒勞的掙紮實為欲拒還迎。從軍這些年,接觸的女性雖少,但在那偶然遇到的幾個女性中,他還能看出了自己在異性眼中的魅力。楊柯也是女人,而且還心甘情願地跟他風刀霜劍在軍中打拚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會對他無心。心裡想著,宇文澈也沒有再猶豫,頭一低,就直接朝秦晞唇上吻了下來。當男人滾燙的氣息拂麵而來時,秦晞突然愣了下,接頭心頭一緊,之前那害羞無措的情緒也一掃而光,直接用力在宇文澈胸口一推,從他懷中掙了出來。對她此舉,宇文澈甚是意外。他原以為,楊柯不肯依他,隻是他從未真正像今晚這樣向她表達過自己的心意。然而他現在明確表示想要她了,這個女兒卻推開了他。想到這,宇文澈心裡不禁有些悅,望著秦晞將眉頭微微一皺。“本將有些累了,如果你不願意,今天就算了吧,先出去。”秦晞還處在愣征中沒回過神來。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會在宇文澈接近的時候將他推開呢?明明她心裡,恨不得天天與他在一起,就這樣長相廝守下去。可是心裡又有一個聲音在固執地反駁,她的本意並不是這樣的。她喜歡的人,根本不是他!怎麼會?她楊柯,為了跟宇文澈在一起,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顧了,怎麼會不喜歡他?心裡如此想著,秦晞又搖了搖頭。她是楊柯麼?她的名字到底是什麼?她究竟是什麼人?從宇文澈帳裡走出來時,秦晞的腦子還是糊塗的。隻是片刻之後,她又篤定起來,她是楊柯,她是注定要與宇文澈結為夫婦的人,無論是誰,都不能將他們分開!想到這,她又不禁為剛才自己在帳中的行為感到後悔。和宇文澈私定終身,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男人一直在身邊默默地照顧著她。參軍之後,雖然利用她排兵布陣的能力為自己打了不少勝仗,但無論在人前還是人後,卻從不曾虧待過她。楊柯一邊想一邊回頭朝宇文澈的營帳看了一眼,決定還是找個機會,把剛才的事情向他解釋一番。五天後,京中傳來八百裡加急文書。皇上得到宇文澈剿滅涼軍的捷報,果然心甚悅之,親口許下一品軍侯之位,讓宇文澈帶著全軍將士班師回朝,接受封賞。得到這個消息,軍中將士們的大受鼓舞。擺起酒宴整整慶祝了三天三夜。楊柯因為是女兒身,所以在禦史宣讀聖旨後就一直躲在帳中未曾見人。雖不得與宇文澈相見,但她心情卻仍然非常雀躍。宇文澈心心念念的一品軍侯到手,到時候她就可以名正言順正為軍侯夫人,與他長相廝守了。她帶著這樣焦急又愉悅的心情,就這樣在帳中等了三天。到第三天晚上的時候,她終於有些按捺不住,趁無人注意時,偷偷跑到宇文澈帳中去了。作為主將,宇文澈這幾日一直在招待前來的禦史,順便等待將士們收拾好行裝,到時候一起班師回朝。楊柯在帳中左等右等,直到半夜的時候,才見身披鎧甲的宇文澈從帳外走進來。“將軍!”一看他進帳,楊柯就立刻欣喜地迎了上去。然而宇文澈看到她卻並不歡喜,隻微微一征,然後道:“你怎麼在這裡?不是讓你在帳中暫避幾日麼?”楊柯心覺有異,卻又不知異在何處,隻討好地上前,含情脈脈看著他道:“我這幾日一直是在帳中等著的,隻是三天不見,實在對將軍想念得緊……”她說這話時自己也有些不意思,隻羞羞答答地把頭低下,不敢看宇文澈的眼睛。俗話說得好,燈下看美人,更讓美人麵上多出幾分神秘而又模糊的美。宇文澈看著這樣的楊柯,不覺也心頭一動,說話的語氣亦軟了幾分。“原是這樣,那你何不先上床歇著,我還有些事情要與禦史大人商議。”聽他這樣說,楊柯心裡略有些失望。不覺抬頭有些幽怨地瞥他一眼,那略帶癡纏的眼神,就像一隻貓爪子一樣,在宇文澈心頭撓了下。於是男人輕歎一聲,上前輕輕摟住了她。楊柯也順勢依進他懷中,又想到那日宇文澈傷勢要親她,卻又被她推開,不禁想彌補一番。如此想著,她便微微閉上眼睛,將自己的臉向宇文澈抬了起來。宇文澈要也有些心動的。再怎麼說,楊柯也是跟了他五六年的女人,從當年的兩小無猜到如今並肩沙場作戰,不知曆經多少磨難,兩相纏綿終身廝守本是順理成章的事。可就在他預備低頭朝楊柯吻去時,卻突然想起剛才在禦史大人帳中聽他所說的話。“宇文將軍,你為大宋立下戰功無數,陛下對你甚是倚重,如今班師回朝,又正逢玉蘿公主十六歲生辰,實在是雙喜臨門。隻是前幾日兵部尚書上奏一事,怕是會讓陛下對宇文將軍有所誤解。”“哦,請禦史大人明示,究竟是何事?”聽說自己的軍功遭到質疑,宇文澈立刻追問道。那禦史朝左右兩邊望了望,見四下無人,便湊到他耳邊道:“兵部尚書接到密報,說你帳下有一位副將,乃是楊門之後,這個宇文將軍要作何解釋?”宇文澈一聽,心下大駭,臉上卻裝作茫然狀:“禦史大人這是何意?我軍中怎會有楊家之後?”看他一臉惶恐,禦史便又笑了笑,意味深長道:“宇文將軍莫要慌張。楊家已無人再入朝,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但天波府向來結交甚廣,難免會有人將什麼人送出府去,然後恰好被宇文將軍遇到放在軍中,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話中字字句句,分明已經將楊柯的身份查得清清楚楚,卻還是給宇文澈留了一線餘地,實在叫人難以揣摩其中意思。看宇文澈已經不再同他打馬虎眼,那禦史便笑笑,端起一杯酒徑自喝起來。宇文澈本也不是個沉不住氣的,隻是對方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又與他前途命運息息相關,略一思索後,便又主動發問。“皇上聖意實在難以揣摩,還請禦史大人給本將指一條明路。”見他如此懂得變通,那禦史笑得更開心,上前一托他的雙手道:“宇文將軍不必多禮,今次既然是本禦史為你傳旨,自然也會送佛送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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