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秦晞 你到底在乾嗎(1 / 1)

秦晞的目光從同學們身上一一掠過,卻對他們的麵容有了陌生的感覺。看著這一張張或憤恨或疑惑或愁苦的臉,她竟不能把他們的名字和身份一一對號入座。“秦晞,你到底在乾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方珍珍向來性子烈,看到她坐在馬上用這樣漠不關心地眼神盯著同學們看時,立刻炸了毛。但她的話才一喊出口,旁邊的一個士兵立刻抬手給了她一巴掌,頓時打得她半邊臉頰都腫了起來。秦晞的記憶雖然已經模糊了,但在看到方珍珍被打時,還是忍不住心裡一緊,立馬向那士兵命令道:“住手,我剛才說過,不準打他們。”士兵聽到她的話,竟也乖乖地停了下來,還立在她馬旁應了個是。頂著一顆亂成漿糊的腦袋,秦晞跟那將軍回了營,脫下身上熟悉的衣服,換上了一身古代的戎裝。看到自己熟練地將那些盔甲和護肘往身上穿戴,秦晞自己都覺得很奇怪,可腦海裡又有另一個想法告訴她,這些本就是應該的。這樣懵懵懂懂在帳中呆到天黑,之前將她帶回營中的那個將軍便又來找她。這次見麵,對方似乎很是開心,拍著秦晞的肩膀說了許多話,秦晞都聽得一知半解。直到最後,那人又將她半摟進懷中,用帶著幾分寵溺的語氣道:“阿柯,你知道麼?這次多虧了你陣法,我們才能將大敗異族,將西涼的助力鏟除。”見他言語中多有誇讚之意,秦晞立刻笑了笑,謙虛道:“將軍哪裡話,這次之所以能取勝,全靠了將軍領軍有方,打敗區區西涼,根本不在話下。”一聽她這話,年青將軍又哈哈大笑起來,激動之下,竟將秦晞一把抱住,狠狠吻了吻她的唇。秦晞嚇得整個人一僵,差點就要伸手將他推開。對方似乎也覺察到了她的異樣,馬上鬆開了她,最後有些埋怨又有些心疼地看著她,伸手刮刮她的鼻尖道:“你啊,還真是固執。”秦晞嚇出一身熱汗,卻又比之前更明顯地感覺到了這人對自己的鐘情,一時心緒難平。原來這個將軍竟是喜歡自己的!她又驚又喜地在心裡想著。見秦晞低著頭不說話,宇文澈以為她是不好意思,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今天你累著了,先休息,下午前方探子來報,西涼似乎又出動了大批兵力往商城而來,我得跟副將們商量一下應敵之法。”秦晞連連點頭,看向他的目光又是仰慕又是欣喜。等打完這場場,她和宇文澈就可以回京成親了!等等!這個念頭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秦晞猛地眨了眨眼睛,到現在,她已經越來越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楊柯,還是秦晞了。帳外燃起篝火的時候,有小兵過來給秦晞送飯。精致的瓷碗裡,盛著香味濃鬱的肉湯,還有份糖醋魚。看著那糖醋魚,秦晞皺了皺眉。記得以前,她是最不喜歡吃糖醋味的東西。可是這相想法才在腦海裡閃過,又有另一個聲音告訴她,她生平最愛吃的就是糖醋魚。真是奇怪?她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呢?思來想去,秦晞被腦海裡這些自相矛盾的記憶弄得一個頭兩個大,索性懶得細想,拿起筷子嘗了嘗。糖醋魚的味道果然不錯,這肉湯也燉得非常好喝。秦晞就著湯和菜,把滿滿一碗米飯吃了乾淨,最後還有些意猶未儘。不多時,帳外士兵們的說話聲也漸漸不可聞,秦晞打了個哈欠,感覺差不多該睡覺了。於是她寬衣解帶,脫了身上戎裝,換上一套寬大的白棉布睡衣,正準備躺上帳中的行軍床躺下時,一低頭卻發現自己胸前掛著個奇怪的東西。秦晞皺著眉掂起那塊黑石頭,觸手冰涼,形狀也怪怪的。這麼難看的東西,怎麼會掛在她脖子上呢?秦晞一邊想一邊扯下脖子上的繩,正欲將那塊石頭取下來,卻突然感覺一股灼熱的溫度猛地從那石頭上傳來,燙得她一哆嗦。“噝——”秦晞一邊倒吸涼氣一邊收回手,人也跟著清醒了不少。這塊黑玉石是外公送給她的護身符,千萬不能丟!可是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竟然想把它丟掉呢?抱著這個疑惑,秦晞慢慢躺上床,將床上的薄被搭在身上。不知過了多久,秦晞似乎是睡著了,又似乎是醒著,她看到自己站在一片草地上,周圍沒有黑漆漆的樹林,也沒有怪異的發著白光的太陽,隻有鳥語花香的怡人風景。她的心情頓時放鬆許多,正微微閉上眼睛,享受這帶著香氣的熏風時,突然感覺身後一股殺意傳來。秦晞猛然回頭,就看到一個男人提著劍朝自己衝來。那男人生得麵容俊朗,眉宇間英氣不凡,而且似曾在裡哪見過。秦晞驚愕又不解地看著他,雖然夢中的事情並不是真實發生,但她還是忍不住將雙拳緊緊地握了起來。“張竟軒,為什麼!?為什麼!?”她不甘的嘶吼起來,聲音充滿了憤怒和怨恨,被對方刺中的下腹正在不斷地流血,但她卻像沒感覺似的,隻瞪大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那個人。然而,對方卻隻朝翹起嘴角邪魅一笑,用看笨蛋的眼神看著她。“隻要有了定魂珠,我們張家便是這世上最強的一族,而我也可以成為族長,帶領他們長盛不衰地走下去,你們玄女族隻不過是我的墊腳石而已!”聽到他的話,秦晞隻覺得心裡猛一陣抽痛,幾乎連氣都喘不上來。“張竟軒,我詛咒你,我咒你生而不祥,死而多桀,生生世世活不過三十歲,咒你們張家的子孫再不可碰定魂珠,如有違者,必受業火焚身之苦,墮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泣血的咒語如雷鳴一般刺破耳膜,讓陷入夢魘的秦晞痛苦難當。她擰緊眉頭雙拳緊握,躺在床上拚命地搖著頭。與此同時,在幾百裡之外的市區,睡在超級豪華大床上的張靖丞也猛地睜開眼睛從惡夢中驚醒。又是這個夢!自他成年開始,這個帶著詛咒的惡夢便時時趁他不注意時潛入他的睡眠之中。到現在,他甚至能知道那夢中的女子何時會向他出劍,又會對他說些什麼話,直至最後,他又是如何死掉的。想到這,張靖丞便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胸口那個像疤痕一樣的胎記。那胎記呈淺紅色,周圍有些猙獰的裂紋向四周延伸著,就像是被利器刺傷後留下來的傷疤。可是他自出生到現在,身上從未有過類似的傷口……張靖丞一邊想一邊用手指在那疤痕上摸了摸,然後翻身下床,打算到浴室裡衝個澡清醒清醒。男人有著健碩的體型,一八七的身高,肩寬腰窄,身上的肌肉也顯示出長年鍛煉的痕跡,結實又具有爆發力。衝完澡從浴室出來,張靖丞順手到冰箱拿了一瓶礦泉水。正當他擰開瓶蓋打算喝兩口時,卻聽到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發出嗡嗡的震動聲。他轉頭瞥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淩晨兩點過十分。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的,除了他那個損友陳晟生不作第二人想。他遂把水瓶放下,轉而過去拿起電話接聽起來。“喂。”“這麼晚還沒睡啊?”陳晟生其人表麵看起來正兒八經的,其實私地下就是個痞子,霸道又不講理。張靖丞趁著他打哈哈的時間把礦泉水又拿過來,擰開蓋子灌了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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