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沈墨塵正在書房看書。蘇妍端著參湯進屋,趁著沈墨塵喝湯之時,支支吾吾地開口:“唔,墨塵哥哥,我聽到了關於姐姐的一些傳言。大家都說姐姐瘋了,我很擔心她!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姐姐好不好?”“她想殺你,你還要去看她?”“她畢竟是我姐姐,而且你也知道當初是她把我帶回了侯府,她對我有恩。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許她是對你愛得太深了吧!不管她怎麼對我,我永遠都不會放棄她!再說了,姐姐剛失去采衣,她肯定很傷心吧……”沈墨塵放下書,心裡驟然有些輕鬆。他揉了揉蘇妍的腦袋,歎息道:“走吧!真是拿你沒有辦法!”聽到腳步聲,蘇溪走出了房間。不過幾日,她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下去,整個人單薄地就像是一陣風就能吹倒。沈墨塵的眉下意識地蹙緊了。她是怎麼做到養病越養越差的?蘇妍見沈墨塵的眼神落在蘇溪的身上,她藏在袖子裡的手攥緊了,臉色擠出一抹笑,上前親熱地挽著蘇溪的手,擔憂道:“姐姐,你怎麼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了?若不是我求著墨塵哥哥陪我來看你,我們還不知你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你聽我一句勸好不好?采衣已經走了,墨塵哥哥也不想讓采衣死,是她自己福薄沒承受住,咱們就讓她早日入土為安行不行?”原來是蘇妍求著沈墨塵,沈墨塵才賞臉來看她一眼。蘇溪心中的小火焰還未燃起就熄滅了。她冷淡道:“采衣福薄?你福氣厚能嫁入王府,不會如你去試試被打三十大板再被人刺一劍,看看你撐不撐得住?”這幾日采衣時而清醒時而昏睡,清醒時已經將當日蘇妍故意激她的事全部告訴了她。蘇妍身子抖了抖,躲在沈墨塵身後,嬌滴滴開口:“墨塵哥哥,姐姐不相信我,怎麼辦?你幫我跟她說說好不好?就算姐姐誤會我,她也不能折磨自己,和一具屍體共處一室啊!外麵的人都在傳淩王妃得了失心瘋,這樣下去會影響淩王府和忠勇侯府的名聲的呀!”“這就不勞側妃關心了。我自一意孤行嫁給沈墨塵開始,忠勇侯府已與我斷絕關係,我的言行自然與忠勇侯府無關。至於淩王府,我枉顧人倫嫁給自己的大哥也不是什麼秘密了,要丟臉早就丟儘了,不差這一樁!采衣對你們而言是個可有可無的下人,但她是我的朋友、姐妹、戰友。”她一腔孤勇,落得六親不認,滿盤皆輸。“可不管怎麼說,采衣都已經死了!一個活人怎麼能和死人待在一起呢?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我和墨塵哥哥的事,但是你要相信我和墨塵哥哥還和以前一樣關心你啊,你還是我的姐姐,是墨塵哥哥的妹妹。死人陰氣很重的,會給生人帶來不詳,我是真的擔心你…”“夠了!采衣的事情我自會處置,她是我的人,我會讓她入土為安,不勞你們煩心。”為了采衣的安危,就讓蘇妍他們以為采衣已經死了吧!沈墨塵發現蘇溪一直在和蘇妍對嗆,完全拿自己當一個透明人。他按了按眉心,煩躁不已,對蘇妍說:“妍兒,你先出去,我有些話單獨要跟蘇溪講。”蘇妍眼神一頓,咬碎了銀牙。沈墨塵哄道:“乖!先出去!我怕待會場麵太血腥嚇到你!”蘇妍瞬間開心了,內心雀躍蹭蹭蹭往外湧,她斂目克製著…蘇妍和春桃離開後,沈墨塵將蘇溪拽到了偏院。他將桌上的物件全都揮倒在地,將她壓在桌上。背後是冰冷,身前是滾燙。蘇溪不解地看著他,下意識地護著胸前春光,低聲道:“你乾什麼?”沈墨塵褪下衣褲,冷哼道:“你做這麼多事情,甚至不惜與屍體同住,不就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讓我上你嗎?”“你,唔唔唔……”她那句“你才得了失心瘋吧”被男人悉數吞入腹中。她傷口未愈,又多日未眠、心情鬱結,掙紮幾番都沒能掙脫出男人的懷抱。在這種事情上,男人發起狠來就跟發狂的野獸似的,女人很難撼動。蘇溪就像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隨著男人的撞擊浮浮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