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皇後帶著賢妃去挖溝(1 / 1)

皇帝青蘋和丞相林疏詞一起出了皇家行宮去遊玩的事情被大太監稟告給了皇後金朵朵。“本宮又不喜歡女子,本宮喜歡男子。皇帝青蘋和丞相林疏詞一起去玩兒本宮一點兒也不吃醋。”金朵朵用一根小楷筆在指甲上繪畫著一朵梔子花。雖然是晚妝,金朵朵卻絲毫不含糊,臉上的妝容畫的十分細致。皇後居住的宮殿比較大,梳妝台上有一麵很大的水銀鏡子,梳妝台上擺滿了五顏六色的瓶瓶罐罐,還有胭脂盒和畫眉筆、大大小小的粉刷子。金朵朵從瑤月國帶來的尚宮與金朵朵說話毫不避諱,當下含笑對金朵朵說:“林疏詞可是被麟指國的少婦少女們稱為麟指花,麟指國京城美男榜第一名。”金朵朵抬眼看了一眼尚宮,慢條斯理地說:“本宮是喜歡男子,但又不是什麼類型都不挑,本宮隻喜歡單純沒有心機的美少年,對於林疏詞他這種心眼兒多的,本宮是半點兒興趣也沒有。”皇後金朵朵穿了一身紫色的長袍,長袍上麵有杏黃色的花朵,烏黑的發髻上戴著金絲鳳簪,鳳簪裡掛著幽藍的珍珠。她把指甲繪好了,用嘴吹了吹,見顏料乾透了,就站起身來。尚宮問:“公主你要去哪裡?”這位尚宮是麟指國的尚宮,習慣性地稱呼金朵朵為公主。金朵朵回身嫵媚地一笑,對尚宮說:“皇上和丞相斷袖,還不許我這個皇後和妃子出牆嗎?”眼看金朵朵姍姍而去,尚宮皺眉,自言自語,“皇上和丞相斷袖,皇後和妃子出牆,這叫什麼事?!”尚宮以為皇後金朵朵去找貴妃尉遲金柳了,沒有想到皇後金朵朵徑自去找賢妃韓閒陌。賢妃韓閒陌沒有心機,卻是傻人有傻福。心計多的德妃和淑妃出了差錯被皇上青蘋送回宮裡去了。周昭容想要討好皇上青蘋進獻雞絲麵被查出雞絲麵裡有春藥,各宮男嬪妃們都不敢輕舉妄動了。賢妃居住的宮殿離皇後金朵朵居住的宮殿並不遠。金朵朵沒有帶宮女和太監,一個人來找賢妃。韓閒陌在宮殿的庭院裡練舉大石頭,練的滿頭滿臉都是汗。忽然聽見有人在叫好,“賢妃,厲害啊!這麼重的大石頭你都舉得起來,本宮好生欽佩!”韓閒陌一分神兒,大石頭就掉在地上了。韓閒陌膀大腰圓,他扮女子一點兒也不像。彆說扮女子了,就算是做個男人都嫌太彪悍粗糙。太上皇不想得罪世家,韓府送來的待選秀女是韓閒陌,太上皇將錯就錯,太上皇也知道世家存心為自己家的子弟弄一個駙馬的身份,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韓閒陌此刻也沒有做女子裝扮,他一身男裝,衣衫半敞,胸肌糾結筋肉突出。賢妃韓閒陌下拜行禮,嘴裡說著,“皇後娘娘駕到,我有失遠迎。”韓閒陌還不習慣稱呼自己為嬪妾。在韓閒陌的眼裡,皇後金朵朵有著纖細的腰身,精致的臉龐,筆直的腿,是絕世大美女。金朵朵昂然站立,對韓閒陌說:“賢妃,你聽本宮的差遣嗎?”韓閒陌的目光落在了皇後金朵朵的紅色繡花鞋上麵,隻見那雙繡花鞋是紅色綢子麵的,鞋尖上用綠絨線繡著鸚鵡摘桃子的花樣兒。鞋尖兒上繡著一顆桂圓大小的白色珍珠。韓閒陌的眼光就直了,愣愣地說:“願意供皇後差遣,萬死不辭!”金朵朵走了幾步,坐在了韓閒陌剛才練臂力的那塊青色的大石頭上,用手托腮,姿態嫵媚,對賢妃韓閒陌說:“閒陌,你有什麼本事啊?說給本宮聽聽。”皇後金朵朵沒有稱呼韓閒陌為賢妃。韓閒陌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愣愣地說:“回稟皇後娘娘,我天生神力!”金朵朵站起身來,對賢妃韓閒陌說:“你既然是天生神力,那麼跟著本宮走,本宮帶你去乾活兒!”賢妃韓閒陌跟著皇後金朵朵出了宮苑的門,韓閒陌甕聲甕氣地對金朵朵說:“皇後,你要我去乾什麼活兒?”金朵朵回身,在夜色中她臉上的脂粉、半展的星眸,頭上的金鳳簪閃閃發亮,晃花了韓閒陌的眼。隻聽金朵朵問:“挖溝你會嗎?”韓閒陌大聲說:“會!”緊接著韓閒陌問:“皇後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做你的姘頭嗎?”皇後金朵朵瞪了他一眼,說:“你倒是想的美!”韓閒陌有些沮喪,說:“我琢磨著也不是皇後你看上我了,他們都說皇後你喜歡貴妃尉遲金柳。”金朵朵向一片幽暗的樹林走去。賢妃韓閒陌緊隨其後,嘴裡還嘟囔著,“尉遲金柳有什麼好?細胳膊細腿,像一個琉璃人兒!哪裡有我有個純爺們兒的模樣兒!”金朵朵厲聲說:“少廢話!你聽本宮的,本宮在宮裡罩著你。”兩個人來到了一棵大樹前,金朵朵從大樹後麵拿出了一把鋥亮的鐵鍬,把那把鐵鍬遞給了韓閒陌,對他說:“本宮命你挖溝!”金朵朵接到了瑤月國的暗線密報,說“那件東西”在花朵下麵。於是她帶著賢妃韓閒陌去了皇家彆院的花圃。天際一彎冷月,七八顆星星在閃爍。“挖啊!你倒是使勁兒挖啊!”皇後金朵朵脫下一隻繡花鞋照著韓閒陌的腦袋就敲,“你這個傻大個兒!一點力氣都沒有!”韓閒陌一邊挖一邊說:“我總比尉遲金柳那個琉璃人兒有力氣!”“尉遲金柳是本宮的甜心寶貝!”金朵朵一說起尉遲金柳就嘴角含笑,“本宮才舍不得讓本宮的甜心寶貝挖溝!”韓閒陌忽然停下來,對金朵朵說:“喂,皇後,你這麼說可不好,我願意做皇後你的姘頭兒,隻怕尉遲金柳那個琉璃人兒還不願意做你的姘頭兒呢。”“什麼姘頭不姘頭的?這麼難聽!”皇後金朵朵怒了,厲聲說:“快點挖!在這朵最大的花下麵挖,挖完了再把花種回去。”賢妃韓閒陌歎了一口氣,說:“唉,宮裡麵的傳聞竟然是真的……皇後你不光有一個皇帝夫婿,還找了一個貴妃尉遲金柳來當姘頭兒,聽說你還勾搭了丞相林疏詞,如今又對我伸出了爪子……”“你說的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皇後金朵朵柳眉倒豎,厲聲說:“你把本宮說的像色情狂魔一樣!”皇上是女人是宮裡公開的秘密,皇後喜歡貴妃也是宮裡公開的秘密。金朵朵也不怕韓閒陌知道自己喜歡尉遲金柳的事。金朵朵心裡還盤算著自己大功告成那一日要帶上尉遲金柳回瑤月國。韓閒陌看著花圃裡的一百多棵花,嘟囔著,“這麼多花,一朵朵地挖,挖到天亮也挖不完。”“那你就趕緊挖!一棵一棵地挖!挖完了還要把花種回去。”皇後金朵朵吩咐著。韓閒陌擦了一把汗,問金朵朵,“皇後你到底要找什麼?”“一個鐵匣子。你記住挖出這個鐵匣子就拿出來給本宮,本宮自有賞賜。”金朵朵說著,忽然眼睛一亮,她看見尉遲金柳神色鬱鬱地往花圃方向走來。金朵朵對埋頭苦乾的賢妃韓閒陌吩咐了幾句,說她去去就來。花遮柳隱之間,金朵朵快步走著,追上了尉遲金柳,然後隱身於一大棵山茶樹後麵,山茶樹碗口大的紫色花朵把她的身形遮住。她見尉遲金柳在牡丹花、芍藥花花叢中走著。金朵朵在自己的瑤月國宮殿裡也種植牡丹,她見尉遲金柳尉遲金柳在“黃花魁”、“姚黃”、“煌鳳”中呆呆站立,果然是人比花嬌。而他身後的“紅雲飛片”、“似何蓮”、“朱砂壘”、“彩雲”、“洛陽紅”、“菱花曉翠”如同彩色雲霓,把他襯托的如幻如仙。金朵朵在花葉後麵伸頭看他。思考著如今局麵適合不適合與他相見,如果相見了他會是什麼表情什麼態度。想的太出神看得太入神了,金朵朵手指嘎巴折斷了一根花枝。“什麼人?”尉遲金柳霍然回身,那一瞬間他長袖舒展那一瞬間風華絕代,金朵朵忽然很鄙視青蘋,找男人,就要找尉遲金柳這樣的,又老實又可靠。林疏詞那樣的男子,太難搞了,心機太深,和他在一起太累。一個很大的木桶架在木架子上麵,看樣子是從架子上麵澆水用的,尉遲金柳碰了木架子,大木桶傾斜了,嘩啦一聲水全部潑灑了下來。尉遲金柳忽然顰眉,用手按在胸口,“嗯……”尉遲金柳像是很痛楚,鼻端發出尾音聽的金朵朵心癢難耐。尉遲金柳晃了兩晃,仰麵栽倒在牡丹花叢裡。金朵朵幾步躥了過來,見此人睫毛簇簇,雙目微閉,看樣子是真暈了。尉遲金柳昏迷不醒,躺在大朵的牡丹花叢中,一身的水汽迷蒙,把他的衣服都弄濕了,濕漉漉的黑發和衣服貼在身上。金朵朵怕他內傷發作危及性命,發覺他呼吸均勻,知道已經沒有大礙,想來定是剛才真氣走岔了導致的昏迷,金朵朵心定了。“唔……”尉遲金柳似有知覺,把頭側過去躲開她。花香中有他身上獨有的清逸氣息,他一身的水。“原來皇後是一個專門勾搭良家少男宮裡嬪妃的敗類,可以用可怕來形容。”金朵朵抬起頭,見是賢妃韓閒陌,心說:糟糕,忘記他的存在了!金朵朵皺眉,對韓閒陌說:“你沒看見貴妃暈過去了嗎?”韓閒陌一聽樂了,說:“讓我來!”金朵朵站起身來,瞪著韓閒陌,說:“貴妃昏過去了,你把貴妃背回他的宮裡。”韓閒陌大喜,說:“不用挖溝挖花了,太好了!”皇後金朵朵說:“明天夜裡接著挖!”韓閒陌背起了尉遲金柳,皺眉對皇後金朵朵說:“唉,皇後,你說帶我去挖溝,說的不對,你是讓我挖花。”皇後金朵朵瞪他一眼,說:“挖花比挖溝容易,對吧?”尉遲金柳從小到大就是一個不用讓人操心的好孩子。他每天清晨卯時按時起床,起來認真洗漱,吃早膳,然後就晨讀,再練劍。下午則去賬房跟著賬房學習看賬本和算術,學習管理賬目。而他的房間床上的被子疊的如同豆腐塊,永遠是整整齊齊。他做事嚴謹,因為長得帥氣被很多少女送秋波,他卻不為所動。他很煩少女們接近他,他唯一願意接近的少女就是表妹蔻蔻。蔻蔻有一手好廚藝,最拿手的是虎皮花生和清水麵筋。尉遲金柳做事嚴謹刻板,從不知道風流放縱為何物,直到他遇到了皇後金朵朵。皇後金朵朵給他的感覺是震撼。尉遲金柳醒來發現自己是在被窩中,而身上沒穿衣服。他睜開眼睛看見的人是皇後金朵朵。尉遲金柳被嚇著了。他夜來散步,不知道被什麼砸中,後來的事情就不知道了,醒過來居然是在自己所住的房屋裡,在被窩中。皇後金朵朵連忙說:“你的衣服濕了,我讓大太監給你脫的衣服。”尉遲金柳馬上鬆了一口氣。金朵朵轉身命宮女送上一罐子雪白的酥酪。尉遲金柳頭一次遇見金朵朵這樣的女人,他被她逼迫得又羞又惱又怒的,倒生出一份特殊的感情來。尉遲金柳呆呆地看著皇後金朵朵,平心而論,金朵朵長得美豔,對他很好,除了磨人一點兒,倒也沒有什麼不好。隻是,這樣的女子,自己不敢要,也要不起啊。尉遲金柳對皇後金朵朵說:“皇後,人家說,上輩子如果是庖丁,這輩子就會做豬做狗。上輩子調戲過誰,這輩子就注定要被那人調戲。”尉遲金柳眸光純淨如鹿,看著金朵朵,說:“皇後,上輩子我調戲過你嗎?”皇後金朵朵愣了,覺得自己對這個傻孩子逼得太緊,把人家給嚇著了。她笑容勉強,說:“上輩子的事情,本宮怎麼知道?到了這輩子也早已忘記了。”尉遲金柳不語。金朵朵把那罐子酥酪遞了過去,說:“你吃了這罐子酥酪。”尉遲金柳沒有接那罐子,對皇後金朵朵說:“請皇後先出去,我要穿衣服。”金朵朵這才想起他沒有穿衣服,連忙說:“本宮出去,你穿衣服。”金朵朵神色尷尬地出了宮門,把宮門關閉,宮門很薄,金朵朵聽見宮裡麵傳來尉遲金柳下床穿衣服的聲音。於是金朵朵亢奮了,她拚命給自己找借口,對自己說美少年就是用來養眼的。在如此陰暗的心理狀態下,金朵朵把宮門推開了一條縫隙。她剛推開宮門,耳邊聽到尉遲金柳冷冷的聲音,“看夠了沒有?”金朵朵見尉遲金柳穿戴的整整齊齊站在宮門口,為她拉開門。尉遲金柳對金朵朵說:“皇後,有沒有男人告訴過你,被你這麼盯著看,會讓男人產生一種想要出家做和尚的衝動?”金朵朵卻不惱怒,進來之後關閉了宮門,對尉遲金柳說:“沒聽說過皇帝斷袖嗎?她這個皇帝可以斷袖為什麼不許我這個皇後出牆?”尉遲金柳笑了一下,金朵朵發現他笑起來真是好看,隻聽他說:“世間真奇妙,讓我做貴妃,讓我遇見皇後。”麵對美男,金朵朵決定自己要無恥一回!所謂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一山更比一山高。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沒有最無恥隻有更無恥。金朵朵說:“你喜歡我嗎?想娶我嗎?”尉遲金柳說:“我就是再會做白日夢也不會做夢娶皇後!”就在這個時候,宮門外傳來掌膳大太監的聲音,“皇後,奴才聽說您在尉遲貴妃這裡。奴才來請示皇後早膳吃什麼?”皇後金朵朵回過神兒來,隔著宮門揚聲說:“早膳有什麼菜肴?”掌膳大太監說:“有清炒豆芽兒,拌蘿卜皮兒!小蔥拌豆腐。”金朵朵哀歎一聲,說:“本宮不吃了。叫本宮從瑤月國帶來的袁尚宮來!”不多時袁尚宮匆匆趕來了。金朵朵對袁尚宮說:“去本宮箱子裡找一個繡花荷包,荷包裡有一袋子金豆子,你拿一顆金豆子去買火鍋食材,本宮今天要請妃嬪們吃火鍋。”袁尚宮答應著去了,不多時準備好了火鍋和火鍋食材。太監告訴各宮男嬪妃們皇後要請他們吃火鍋。一群被行宮禦膳房虐的眼冒綠光的男嬪妃們一聽皇後要請他們吃火鍋,立即歡呼。火鍋宴開在臨水照影閣。每個嬪妃們麵前都有好幾個大盤子,大盤子裡麵擺著金針菇、白菜、萵筍、茭白、冬筍、春筍、黃瓜、冬瓜、絲瓜、鮮豌豆、黃豆芽、綠豆芽、玉蘭片、木耳、銀耳、卷心菜、蓮藕。大盤小盤擺滿了一桌子。每個嬪妃麵前擺著一個黃銅火鍋,火鍋下麵是碳火。碳火是上好的銀炭,火鍋飄著紅枸杞和黑枸杞還有薑片兒,嬪妃們都在咽口水。男嬪妃們麵前擺著的是鴛鴦火鍋,黃銅火鍋中間隔開,分成兩鍋,半鍋白湯,半鍋紅湯。火鍋的香味兒飄出來,金朵朵的心情霎時間好了起來。她見尉遲金柳坐在自己身邊,對他說:“貴妃喜歡吃豆腐嗎?”貴妃尉遲金柳抖了一下,他最近被皇後金朵朵給教壞了,懂得了吃豆腐的含義。“皇後,你的皮膚吹彈得破,如此好皮膚,吃塊豆腐再養一養。”尉遲金柳夾過來一塊白嫩嫩的豆腐,放在金朵朵麵前的麻醬小碟子裡。“金柳,你的皮膚更需要保養,這塊豆腐還是你來吃。”金朵朵把豆腐夾了起來放在尉遲金柳麵前的醬油碟子裡。調戲與反調戲是一項技術活兒!試探與反試探是一場攻心戰。尉遲金柳公很正經地問她,“皇後,你到底是什麼路數?”“什麼叫什麼路數?”金朵朵假裝不懂。“我覺得你並非平常人,就是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嫁入麟指國。”金朵朵睜大眼睛,這個姿態也許在尉遲金柳眼裡看著有些做作,她大聲說:“金柳你看起來並不像你表麵上那麼老實。”尉遲金柳忙著給皇後夾豆腐,皇後忙著給貴妃夾豆腐。後來發展到了兩個人搶一塊豆腐,然後——豆腐碎了。宮女們擺上來魚肉、肉丸、麻花、油條、以及麵筋、五花肉。江昭媛看著皇後金朵朵給尉遲貴妃夾菜,尉遲貴妃又給皇後金朵朵夾菜,兩個人你來我往,夾菜夾的密不透風。江昭媛吃醋了!“哼!尉遲貴妃裝得那麼純情,卻敢公然勾引咱們高貴美豔的皇後,落在我手裡,除非他不再做貴妃,否則就是我們全體嬪妃的公敵!”賢妃韓閒陌看著尉遲金柳,氣哼哼地說:“不是公敵而是天敵!”為了分貴妃的寵,男嬪妃們一擁而上給皇後敬酒。然後皇後就喝醉了。喝醉了之後分不清這些男嬪妃的臉,記不起他們的名字,更彆提他們的封號和位份了,於是乎一律喊他們為“親親!”皇後大聲說:“這位親,用酒杯喝酒太沒意思,咱們用大碗盛著酒來喝。”“這位親,不許趁著本宮吃火鍋時候把嘴裡含著的酒吐掉。”皇後這麼親切,各位嬪妃們吃的高興喝的也高興。有個八子問一個長使,“你說咱們皇後以前是做買賣的嗎?咱們這裡做買賣的人才會稱呼客人為親親。”那邊皇後大著舌頭對一個男嬪妃說:“我說親啊,一口悶了,不許耍賴!”喝醉了就會得臉盲症。呼喚人為親親總不會錯!皇後又對另一個“親”說:“親啊,如果你要是被人養起來,需要多少銀子,自己報個價格。”那個男嬪妃連忙說:“看是誰了,如果是皇後你,我一分銀子不要也行。”賢妃韓閒陌連忙說:“皇後你不用強我也會從了你的!”皇後金朵朵喝著喝著就不愛搭理那些嬪妃們了,她隻拉著一個人的手在說話,那人就是尉遲金柳。尉遲金柳坐在那裡不吃火鍋,隻悶頭兒喝酒。在金朵朵眼裡尉遲金柳有著那樣晶瑩的冰肌玉骨,美色氤氳成了色彩,偏生他的表情又正經禁欲,與他的美色形成了強烈的反差。“金柳兒親親,你的皮膚是怎麼保養的?”皇後笑嘻嘻地對尉遲金柳說。尉遲金柳東張西望,見幾個男嬪妃們假裝喝酒,實際上都在看著他和皇後金朵朵。眾目睽睽之下,尉遲金柳覺得自己的手和皇後的手都要變得金光燦燦的。當皇後喝暈了倒在椅子上睡著的時候還緊緊拉著貴妃的手,尉遲金柳一回頭,發現那些男嬪妃們“唰”地一聲,自動瞬移出十步遠,異口同聲地說:“讓貴妃送皇後回寢宮。”男嬪妃們都打的是一個主意,看尉遲金柳敢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中抱起皇後。尉遲金柳一言不發地俯下身子抱起金朵朵,再回頭,隻見那群嬪妃全都看著他,見他回頭,唰地轉身喝酒吃火鍋去了。“這個菜好吃!”“再來一盤五花肉!”男嬪妃們喊著。尉遲金柳抱著皇後向皇後所居住的寢宮方向走去。一路上綠樹成蔭,花香縹緲。尉遲金柳低頭看看懷中女子,酒香與脂粉香襲入他的鼻端。“本宮這麼純,你們這些男嬪妃一個個都比本宮好色,快點兒放下本宮!”金朵朵嚷著。貴妃尉遲金柳的呼吸裡有淡淡酒香,他表情淡定,說:“我不好色。”金朵朵躺在尉遲金柳的臂彎兒裡,感覺到他的臂膀堅實有力,竟然充滿了力量感。尉遲金柳微微一笑,那笑容中竟然帶有幾分傲氣,尉遲家的三公子本來就是一個十分驕傲的人。尉遲金柳抱著喝醉了的皇後金朵朵,他迎麵遇上了抱著喝醉了的青蘋的林疏詞。四個人,兩對兒人,狹路相逢!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林疏詞愣了一下,剛要開口說話,他想說的話是:放下你懷中的那個女子!卻聽尉遲金柳厲聲說:“放下你懷中的那個女子!”以林疏詞之精明,他不會允許青蘋喝酒,青蘋也沒有喝酒。沒有想到的是姹紫嫣紅飯館裡的螃蟹是醉蟹,在很烈的白酒裡醃製的。青蘋吃了好幾隻醉蟹,她出了姹紫嫣紅飯館的大門就倒下了。林疏詞隻是神情稍微一變,立即就恢複了常態,說:“皇上喝醉了。”尉遲金柳說:“彼此彼此,皇後喝醉了。”林疏詞說:“尉遲三公子,你抱著的人是皇後。”“丞相大人,”尉遲金柳傲然說:“你抱著的人是我的丈夫。”“你放下皇上!”“你放下皇後!”“你先放!”“你放了我再放!”“我不放!”林疏詞也有了酒意,他也吃了幾隻醉蟹。“我不奉陪了!”尉遲金柳抱著皇後金朵朵匆匆走了。尉遲金柳昂然抱著皇後金朵朵進了皇後居住的寢宮。這成了皇家行宮的一件爆炸性新聞,貴妃住進皇後宮裡了。“這意思是不是皇後把貴妃養起來了?”平八子問樓長使。在京城皇宮裡,太上皇在鑒賞書畫,聽到他派去的人的連夜加急飛鴿傳書密報,太上皇微笑,說:“據你所說,尉遲家的老實孩子上了金朵朵那個精明孩子下的套兒?”暗衛隸屬於太上皇的龍虎衛,恭謹地回稟:“是,太上皇,以微臣看來,確實是如此情況。”太上皇說:“青蘋那個傻丫頭這麼傻,卻能勾搭上那個水火不侵刀槍不入油鹽不進百煉金剛的狐狸丞相?!”“是,據屬下看來,目前情況確實如此。”那個龍虎衛神情恭謹地說。太上皇微笑,“你怎麼就會說這句話?”與此同時,貴妃尉遲金柳在皇後寢宮床下打地鋪。為了給自己提神兒,也為了穩定情緒,尉遲金柳開始背誦自己所學過的詩詞歌賦。“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床上的皇後金朵朵翻了個身。尉遲金柳的心跳加快了。尉遲金柳的目光轉向床上的貴妃,見她胳膊垂下床沿,粉光致致,讓人移不開目光。尉遲金柳才知道愛戀這種事,外麵書坊裡賣的話本子寫不出道不明其中三味,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尉遲金柳是個好孩子,他為人本分老實,當下眼觀鼻,鼻觀心,定了定心神,閉上眼睛。他聞到了細細的幽香,那是皇後金朵朵身上的脂粉香和衣服上的熏香。尉遲金柳剛閉上眼睛,又覺得不妥,他起身叫來了尚宮和宮女,讓她們好生照顧皇後,然後尉遲金柳悄悄退出了皇後的寢宮。翌日,皇後金朵朵一身華服精神煥發地出現在男嬪妃們麵前。皇帝青蘋也來了,她身邊是美人丞相麟指花林疏詞。然後貴妃尉遲金柳匆匆趕來。青蘋穿了一身黃袍,而美人丞相則是一襲飄逸的月白長袍,沒有穿官服。尉遲金柳的打扮男女莫辨。男嬪妃們發現:皇上好萌,皇後好霸氣,丞相好美,貴妃好帥氣。這四人聚在一起,眼神都很微妙。在嬪妃們眼裡,皇上和丞相站在一起並不般配。皇上和貴妃更為般配一些,而丞相和皇後則非常般配。皇上太傻而丞相太精明,皇後太霸氣而貴妃太老實。這四個人是怎麼湊到一起的呢?嬪妃們百思不得其解。皇後金朵朵霸氣地一揮手,招呼眾嬪妃像是在招呼自己的幫眾,“眾位嬪妃,昨天的火鍋本宮吃膩了,今天咱們換一個花樣兒來吃,自己動手烤魚烤肉吃。”眾嬪妃們歡呼聲不斷。金朵朵又是霸氣地一揮手,說:“跟著本宮,有肉吃!”太監和宮女們拿來了燒烤用的鐵絲蒙和鐵叉子,還有各種蔬菜和肉食。嬪妃們一見,各個都喜動顏色,就要動手燒肉。皇後金朵朵在自己的國家經常烤肉吃,連忙對嬪妃們說要在肉食上用小刷子刷上一層黃油,刷上醬油和胡椒粉,有喜歡吃辣椒的還可以再刷上一層紅辣椒,然後再燒烤。嬪妃們都去取食物燒烤了,皇後金朵朵對丞相林疏詞說:“丞相喜歡吃什麼?”“微臣不挑食,隻要是能吃的東西就行。”林疏詞微微一笑。皇後金朵朵問貴妃尉遲金柳,“貴妃你喜歡吃什麼?”尉遲金柳人很老實,對皇後金朵朵說:“我喜歡吃烤肉串兒。”皇後金朵朵拿了一串烤肉去鐵絲蒙上燒烤。皇上青蘋嘟起了嘴,對皇後金朵朵說:“皇後,朕也喜歡吃烤肉串兒。”皇後金朵朵沒有搭理青蘋,青蘋身旁的丞相林疏詞善解人意地取了烤肉串兒親自動手燒烤,說:“皇上,微臣也會烤肉。”青蘋立刻就高興了,拍手歡呼,“好啊好啊!”林疏詞拿一柄小刷子蘸了黃油在魚肉上刷,一邊刷一邊說:“長公主,就你這模樣兒還能扮皇上?朝臣們都是在裝聾作啞而已。”青蘋接過林疏詞烤好的帶魚,她站在林疏詞身邊吃帶魚。皇後金朵朵從瑤月國帶來的太監宮女拿來了好幾瓶子酒,嬪妃們更為歡喜,一個個席地而坐,打麻將喝酒吃烤鴨,嬪妃們覺得皇後是個大好人,她發現了嬪妃們都是男人,卻不揭穿。皇後金朵朵竟然不去理會皇上青蘋和貴妃尉遲金柳,她率領嬪妃們烤魚烤肉,打麻將,誰輸了就往誰臉上畫烏龜。丞相林疏詞微笑著看皇後和嬪妃們玩鬨在一起。皇上帶著皇後和文武百官去京城附近的郊外皇家行宮去賞花。有貴妃尉遲金柳隨行。淑妃上官錦言和德妃東門顯鬱被送回宮中。賢妃韓閒陌夜裡跟著皇後去挖花,累得夠嗆,喝醉了呼呼大睡。沒有來參加燒烤宴會。皇後金朵朵吃了幾串兒烤肉串兒,就聽見有人在叫她,用的是暗語。金朵朵放下烤肉串兒,跟著那個身穿麟指國太監服色的男子來到了一叢牡丹花旁。“公主,暗線又傳來了密報,那件東西不是在花下麵,而是在花斑下麵。”那個假扮成麟指國太監的瑤月國的暗探線人對金朵朵說。皇後金朵朵微微顰眉,問道:“花斑?什麼是花斑?”“依咱們的智者推斷,這個花斑應該是某種動物,比如花斑豹子。”金朵朵眼睛一亮,說:“本宮懂了,那件東西就在麟指國的萬獸園子裡的花斑豹子的籠子下麵。”金朵朵眼珠兒一轉,說:“不對啊,這麼重要的東西,會在萬獸園子的花斑豹子籠子下麵埋著嗎?”“難說的很!”那個瑤月國的暗探線人說:“麟指國的太上皇經常做一些出人意料的舉動。”見金朵朵還在思索,那個瑤月國的暗探線人說:“據線人的密報,這件很重要的東西卻是在周南郡,而不是在皇宮大內。”皇後金朵朵說:“皇上青蘋突然要來周南郡的皇家園林裡遊玩,也是你們派出的暗探在皇上青蘋耳邊提起周南郡的吧?”那個瑤月國的暗探線人點頭。於是皇後金朵朵要移駕於皇家園林附近的萬獸園子。皇上青蘋聽說萬獸園子裡有很多珍奇的野獸,也要去看看。皇上青蘋和丞相林疏詞,貴妃尉遲金柳,還有眾嬪妃們都去了萬獸園子。萬獸園子裡也有很多間房屋,皇上皇後一行人就住下了。萬獸園子裡有幾千隻野獸,供皇族和百官們觀看。賢妃韓閒陌來到了萬獸園子裡倒頭就睡,卻被小宮女叫醒,“太皇上和皇後召喚各宮娘娘,在萬獸園子的豹園裡傳召,賢妃娘娘快點兒去吧。”賢妃韓閒陌匆忙穿好衣服,在小宮女的幫助下勉強梳了一個發髻,小宮女為她戴上簪子和項鏈、戒指,不住地叮囑她,“娘娘去了不要說話,奴婢聽說似乎是萬獸園子裡混進了奸細。”賢妃來到了萬獸園的豹園。隻見豹園裡站著幾排女子打扮的人,賢妃韓閒陌細看發現全部都是宮裡的妃子。忽然房屋的大門大開,大太監和執事宮女們在台階上設了座位,皇後金朵朵率先走出,坐在中間的座位上。緊接著,皇上青蘋和貴妃也走出來。丞相林疏詞緊隨其後。“據內線稟告,有奸細混進了萬獸園子。”皇後金朵朵麵罩嚴霜,目光掃視著站在台階下的妃子們,“本宮要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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