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居住的鳳鳴宮,小德子拿著賬本來給她算這個月的開銷,青蘋頓時沮喪。青蘋開始寫一本新的話本子。留春館被封了,還有個秋月樓,也買她的話本子。青蘋的桌子和椅子都是大樹墩子。大樹墩子的年輪被青蘋用毛筆畫粗了線。青蘋對小德子說自己喜歡上了林疏詞。小德子問為什麼會喜歡他,青蘋回答說因為林疏詞不愛搭理她。小德子頓時恍然,道:“原來長公主是在找虐!”小德子引林疏詞進鳳鳴宮見駕。見林疏詞來了,青蘋喜出望外。林疏詞一進鳳鳴宮,見到宮裡麵擺著大大小小的大樹墩子,大樹墩子還用毛筆畫著年輪,頓時一怔。青蘋喜滋滋地迎上前來,得意地道:“大樹墩子是圓桌,小的樹墩子是凳子。”青蘋拿出一杆秤,喜滋滋地對林疏詞說:“你看這秤,多美!多麼藝術啊!秤杆被打磨的溜光水滑,而秤杆上麵的金色星卻沒有被磨掉。”林疏詞點了點頭,道:“長公主你不去學詩詞經史?玩物喪誌、不學無術!”青蘋見自己的藝術品吸引不了他,急於要向他展示自己的才藝,把自己剛寫的話本子給林疏詞看。丞相含笑翻了幾頁,對青蘋說:“長公主文采斐然,居然會寫小黃書!”青蘋愕然,說:“書皮兒是綠色的啊!”林疏詞啪的一聲放下那本綠皮兒的小黃書,道:“長公主,請恕微臣無法與您交流,我們兩個人的思維不在一條線上。”青蘋看著他,玉樹臨風一枝獨秀,看得她心癢難耐,她暗暗對自己說:“本公主要下猛料了!”青蘋一身皇帝裝束,也不介意林疏詞稱呼她為長公主,要裝嬌弱美人,用手一扶額頭,說:“哎呦,朕不是長公主,朕是皇帝,朕頭暈了。”青蘋轉頭見後麵是厚厚的床褥,就放心大膽地往後倒。她想著自己往後倒,林疏詞會伸臂抱住她的腰,兩人四目相視。就算林疏詞不伸臂抱住她的腰,她倒在褥子上也摔不著。果然林疏詞伸臂勾住了她的腰,青蘋順勢一拉,林疏詞與青蘋倒在厚厚的床褥上。青蘋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發現他是照徹在自己心房的一段白月光。林疏詞掙了掙,發現自己的袖子被青蘋壓在了身下,說:“微臣的袖子要斷了。”計劃按照自己所想象中的進行,一切順利!可青蘋不知道往哪裡看才好。林疏詞起身,氣度依舊從容不迫,連臉色都不紅,讓青蘋暗暗讚歎一聲:此人鎮定功夫一流啊!青蘋索性挑明了,對林疏詞說:“做我的駙馬!”林疏詞笑了,笑的那叫一個風情萬種顛倒眾生,他對青蘋道:“皇上,微臣不願意做斷袖。要麼微臣稱呼你為長公主,微臣不願意做駙馬。”青蘋大為不解,問道:“為什麼不願意做駙馬?”林疏詞斂去了笑容,對青蘋說:“皇上的男寵一定不止一個,長公主的駙馬也不好做。”見青蘋靠過來,林疏詞退無可退,他臉色一變,對青蘋說:“皇上請自重!”他沒有稱呼青蘋為長公主,而是稱呼她為皇上。“你們兩個人把本宮當成是死的?”隻見金朵朵出現在了宮門口。皇後金朵朵一身桃紅色的衣裙,烏黑的頭發梳的一絲不亂,頭上戴著金鳳釵,她看著林疏詞,冷冷地道:“聽道丞相你還有一個綽號,叫九尾狐?”林疏詞毫不示弱,微笑著對金朵朵說:“微臣也聽道皇後你在瑤月國做長公主的時候風評不怎麼好,有個綽號叫九頭貓?”青蘋看看林疏詞,又看看金朵朵,傻乎乎地問:“九尾狐和九頭貓哪一個厲害?”林疏詞看了青蘋一眼,很耐心地給她解釋,“凡是沾上九字的動物都不好,是狡猾的意思。”青蘋傻乎乎地笑,對金朵朵說:“原來皇後的綽號叫九頭貓!皇後憨態可掬倒也十分像一隻貓。”皇後金朵朵怒了,厲聲說:“看好你的九尾狐丞相!他還有一個綽號叫雪狐!”林疏詞臉上笑容不減,對金朵朵說:“皇後,微臣無意與皇上斷袖,請皇後看好了皇上,後宮嬪妃眾多,以免嬪妃們分了皇後您的寵。”說完,林疏詞轉身離去。金朵朵看著林疏詞的背影,說:“皇上,這個丞相太厲害了,小心他玩死你。”皇後也拂袖而去。青蘋鬱悶了,她發現自己這個話本子大神當得太不切實際不著調了,自己心儀的丞相看不起她,自己在皇後麵前也沒有威嚴。丞相是自己的心上人,心上人綽號九尾狐。皇後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妻子綽號九頭貓。為了解悶兒,青蘋命令小德子讓禦膳房給她準備幾樣菜,要一壺酒。小德子答應著去了,不多時小德子帶著一個宮女提了一個黃緞子包袱過來,到了禦書案前打開黃緞子包袱,黃緞子包袱裡麵是一個鑲嵌著龍鳳花紋的食盒。小德子指揮宮女打開了食盒,太上皇十分節儉,青蘋用自己的私房銀子讓禦膳房做的菜。青蘋先不吃菜,自斟自飲喝桂花酒。她沒什麼酒量,沒喝幾杯就醉醺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