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了,我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大概是一個廢棄的倉庫,那胖子還真下得去手,現在渾身都痛,我覺得我就要死了。”謝軍地抱怨聲在耳邊響著,這讓我稍微好受了一些。昏睡之後,我有做一場很長的夢,夢裡周圍沒有一個人,隻有暗色的影子,他們麵無表情地從我身上穿過。我在高聲地喊著,可是沒有人做任何的回應。“喂,小子,想什麼呢?不是這就被嚇傻了吧,我跟你說,這麼點事情還差得遠呢,你看著吧,那胖子很快就要跪在咱們麵前求情了。”我也不知道謝軍哪裡來的自信人家會來求他,不過如果這麼說他心裡會好受些的話,那就由著他去吧。“現在怎麼辦,我們被綁在了這裡,我媽還在家裡昏睡著,再這麼耽擱下去,會不會來不及。”“急也沒用的,就算是你想趕緊回去,一來是那胖子肯不肯幫忙的問題,二來是我們能不能從他的手裡掙脫的問題,這都不太容易。”謝軍說著很難搞定的事,聽來仍然很無所謂,這讓我覺得特彆暴躁。我試著掙紮了一下,發現那繩子綁的很緊,再動的時候,手腕,還有脖子,每一個被繩子勒著的的地方都會發痛。“算了吧,彆試了,該試的我都已經試過了,要是能逃掉我早就逃掉了,現在我們應該做的就是等,等著時機合適,自然會帶著那胖子去找牛老爺子。”我歎口氣,不想再去搭理謝軍,我當初就不應該聽他的,直接帶著媽媽去醫院,或許還會有意思好轉,哪像現在,媽媽躺在家裡,我們又惹了大麻煩。謝軍已經挨了那麼多揍了,現在還要說一些大話,我也不知道他從哪裡來的自信。我閉上眼睛,想要去休息一陣子,卻突然聽到自己的肚子叫了一聲,隨即便是饑餓感湧了上來。之前吃的飯早就在喝酒喝吐之後吐了個乾淨,現在有不知道已經被綁了多久,胃裡早就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了。“餓了呀,那沒得辦法,那個胖子之前來過幾次,我跟他講餓了,他根本不打算搭理我,甚至於我還又多挨了一頓毒打呢。”我忍不住皺了皺眉。倉庫的大門突然被人給打開了,光亮一瞬間照了進來,整個廠子變得很亮,門口有人影,光照過來,根本看不清臉,從體型來看,其中一個正式那牛有金,另外的幾個人,想必就是他的小弟了。在他們走進來之後,大門又被關上,有人打開了倉庫裡的燈,我這才看清了整個倉庫的結構。都是一些廢棄地東西,很多的木箱子,箱子上畫著一些奇奇怪怪的畫,而且牆壁上也有很多的話,除此之外,倉庫裡四處散落得落著一些彆的東西,距離稍有些遠,我看不太清。的確是一個廢棄的倉庫,到處都是灰,透過燈光我都能看到那灰塵在飄著。胖子找了一個凳子過來,他坐在謝軍的對麵,翹起了一條二郎腿,“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嗎?如果你可以好好地求情,或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們。”“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是真的有事找你幫忙,那麼做隻是出於下策,如果真的傷害到了你,希望你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我們吧。”在求情的當然不可能是那謝軍,看他的模樣我就知道這人骨頭很硬,在說軟話的人是我。我擔心自己不求情,那謝軍真的被打死。胖子滿意地看了我一眼,他盯著謝軍,“那你呢?你是什麼意思啊?”謝軍先是一笑,雖然那笑看起來很諂媚,可是我竟然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可是這家夥一開口,我完全被驚到了。“那我當然是要道歉的啊,您的英姿颯爽已經深深地征服了我,如果不是您現在綁著我,我甚至想直接跪在您麵前磕頭謝罪。”胖子笑了笑,“你扯這麼多沒用,以為我真的會信啊,我放開你,還指不定你要乾些什麼呢。”胖子說完看了我一眼,“倒是這個小子沒有做什麼,放開他吧。”說完那兩個人就走到了我的背後,然後開始給我鬆綁,這讓我和謝軍都感到特彆地詫異,好端端地放開我,這又是為了什麼呢?“這小子沒有什麼威脅,你們看好這老頭就行了。”胖子給出了解釋,竟然隻是因為我沒有什麼威脅性,如果隻是因為這樣的話,我甚至希望他根本不會放開我。這就是赤裸裸的侮辱。謝軍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哈哈,沒有威脅性,胖子,我告訴你,你會為你的這個決定而付出代價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謝軍一直都在扯著這些話,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早知道了之後的事情,還是專門說出來裝模作樣的,我心裡是一點都沒底的。不過胖子說的對,我沒有什麼威脅性,且不說我隻有一個人,而他們是好幾個,就算是跟我來單挑,怕是我也根本沒法贏才對的。可是變故就在我被鬆開之後發生了。我正在活動者自己的手腕,而謝軍則是悄悄地向我擠眉弄眼,大抵是想要叫我給他鬆綁。突然間,有人突然喊了一聲,“不對,胖哥,你看,那邊怎麼突然有一個黑影呢?”不隻是胖子,在那人喊完之後,我們所有人都看了過去,可是他說的黑影在什麼地方,反正我是沒看到。“你們看,又出來了!”我這一轉頭,剛好看到有黑影一閃而過。同時,倉庫裡邊也開始變冷了下來。“你怕個錘子,來著嚇唬人啊!”另一人不滿地說道。我知道,不是嚇唬人,這種感覺我很清楚,上一次也是這樣,墓地突然變冷之後,那些屍體就出現了。我回頭看了眼謝軍,那家夥已經閉上了眼睛,嘴角已經泛起了一抹笑容。我有些擔心地走向胖子,“我覺得,可能真的是什麼怪東西,你們可以先把謝軍放開,他是陰陽師,不然等到真的那東西出來,我們就會來不及了。”“彆危言聳聽。”正是之前那人又開始暴躁地講話。但是我看到了一個影子,在倉庫的角落裡,就站在那裡,一動都沒有動過,那絕對不會是我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