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謝軍才剛剛坐下,胖子就開始倒酒,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找了那麼多杯子出來,我看到他遞過來的那杯酒就直接拿到了手裡。謝軍歎口氣,“喝了這麼多就算了吧,還是乖乖地坐著吧。”他把就被拿過去,然後起身從我和胖子中間擠了進去,我感覺不太舒服,就往邊上挪了挪。讓我想要感慨的是,那個胖子的酒量似乎很好,明明在謝軍過來之前已經喝了很多了,可是兩個人還是在那裡一直喝著,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我坐了一陣子,感覺自己還是暈暈的,不過這個時候我也還是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就走到房間門口的洗手池那裡去洗了一把臉,雖不至於完全清醒過來,可也算是好了很多。旁邊兩個人還在說著話,而我的耳朵裡根本已經什麼都不剩了,完全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甚至於我都開始產生幻覺了,眼前出現了各種各樣模糊的人影,一個,兩個,三個,到最後越來越多。看著那人影我越來越暈,就乾脆躺到了沙發上邊去,也不再理會些什麼了。這個倒真的不是我的錯,在事後我把過錯完全都推到了酒上,如果不是因為喝酒,自然不會鬨出那些插曲,不過如果沒有跟牛有金喝酒,倒還真的不一定可以有那麼順利的進展。躺到沙發上之後,頭痛欲裂,怎麼著都有些睡不著,迷迷糊糊的紙知道那兩個家夥還在喝酒,一個是跟我喝了半天了,另一個則是中午的時候早就喝吐過的家夥。而在不久之後,我就突然感覺到胃裡一陣陣惡心泛了上來,身體幾乎是本能地從沙發上直接竄了起來,然後就直接跑到了洗手池那邊,頭一低直接“哇”地吐了出來。我也不記得自己究竟吐了多久,隻感覺整個胃都吐了出來,後來就慢慢地清醒了過來,可還是沒法動,整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感覺就像是要死了一樣。我放水把自己吐出來的贓物衝下去,接著重新洗了一把臉,以為這樣會稍微好一些,但是完全沒有效果。我趴在洗手池子上,有些諾動不了地方的意思。我在那裡爬著,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才發現是謝軍紅著臉走了過來,“怎麼樣?沒事吧,不會喝酒就不要喝那麼多啊,逞什麼能。”儘管被罵了,喝醉了也覺得暴躁想要罵回去,可是要張嘴的時候根本沒力氣,感覺吐東西就吐完了力氣。謝軍把我扶了起來,接著把我弄到了沙發上邊去,我坐在那裡休息了一陣子才稍微有了一些好轉,轉頭一看,那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大抵就是在我還吐著的時候。謝軍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抽著煙,茶幾上扔了好幾個煙頭,看樣子都是他的傑作。在我看到茶幾上多出來的第四個煙頭之後,謝軍站了起來,“不管了,你喝醉就喝醉吧,這件事我一個人來也沒有什麼關係,不過這個胖子真的是牛有金嗎?”“誰知道呢,反正他說是,那就是嘍?”我聳了聳肩,竟然還能開得出玩笑。反正我記得,喝醉的那個我一點都不像是平時的我,事後回想起來簡直是羞愧得要死,不過不得不提的是,如果不是今天的這些事讓我開始喝酒,怕是之後很多大事還沒法做成呢。謝軍站了起來,就往胖子那邊走了過去,他在胖子的臉上拍了拍,用的力氣很大,我意識迷糊的時候都可以聽到聲音。臉頰都已經被打紅了,可是那胖子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我甚至開始聽到他打呼嚕了。“這胖子似乎是睡著了,現在怎麼辦?”我歪著腦袋看向謝軍,詢問著意見。“我也知道他是睡著了,但是好不容找到他了,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就算是我要走,恐怕你也不願意走吧,看樣子利誘是不行了,隻能來點硬的了。”謝軍說出那番話的時候有些凶神惡煞的,讓我感覺有一些很恐怖,可是為了媽媽,我也沒有選擇去阻止。緊接著,我就看到謝軍走到胖子的旁邊,他直接伸手抓著胖子的頭發,然後猛地往前一爪,直接給栽到了麵前的那個大木盆裡。過了這麼久之後,水的溫度倒是下降了很多,直接燙到臉上也沒有什麼關係。不過畢竟是水,整個腦袋都被淹沒了,胖子受不了猛地抬頭,他用力地喘了口粗氣,然後便猛甩著自己的腦袋,他看著謝軍,然後再看看我,“你們想乾嘛?”“不乾嘛,就是想跟你好好地談談。”謝軍隻說了一句話,就繼續抓著胖子的頭一起一下了。胖子中間還在喊著,語氣顯得很強硬,“我告訴你,我的兄弟們可都在外邊,你小心吃不了兜著走,你知道自己惹了什麼人嘛,你胖爺也敢惹。”胖子還打算囂張的說些什麼,謝軍已經聽不下去了,直接繼續重複起了之前的那些動作,被這麼反複地折騰了很久之後,胖子似乎完全受不了了,已經開始說起了軟話,服起了軟來。我聽著那胖子說軟話,結合起他之前牛逼哄哄的樣子,隻覺得好笑,不過讓我覺得意外的是,沒想到我們最後讓牛有金跟我們合作的方式竟然不是利誘,反而是這種強硬的手段。看謝軍一臉冷靜的表情,想來是早已經有了打算,或許他從一開始就是這麼決定的,也或許是看牛有金喝醉了,才突然計從心來,我不得而知。我重新起身過去洗臉,回頭的時候,牛有金已經癱軟地倒在了沙發上,謝軍把木盆挪到了一邊,就蹲坐在胖子的麵前,他在胖子臉上又用力地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