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一陣劈裡啪啦的,就聽到謝軍說“好了”我小心地睜開眼睛,看到麵前謝軍有些疲憊地站著,他拍了拍手,然後瞥了一眼地上的那個家夥。像僵屍片裡看得一樣,剛才那個恐怖的家夥正躺在地上,他的腦門上被貼了一張黃色的符紙。“這個符紙有用嗎?真的可以讓他不動?這不都是影視劇裡用來唬人的手段嘛。”反正我是保留著自己的懷疑態度,仍然在擔心著地上的家夥起來。這符紙可是一點科學依據都沒有,所以我不相信,像我這種堅定的無神論者,隻覺得一切都有人在背後搞鬼,隻是沒有解釋清楚而已。隻是,我沒想到有那麼一天,自己的世界觀會被完全顛覆,隻是那個時候,我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而不是像現在一樣,隻能躲在旁邊看著。謝軍拍了我一把,“這還得謝你呢,雖然你有些猶猶豫豫的,可如果不是你拍了他那一下,我還找不到機會呢。”說完之後謝軍就蹲到了地上,開始仔細地研究其那個家夥,我湊在他的旁邊看著。這樣的一具屍體,如果是擺在醫院裡,那研究的價值可是很高的。從他的手看來,這具屍體起碼已經是幾十年的了,否則也不會乾枯成那個樣子,可是,從他的麵部傷勢來看,卻像是剛剛死掉,甚至是沒有死掉的人臉。這越是看著,我心裡邊的恐懼就越少,反而是好奇和欣喜越來越多,我都想著把這個家夥給弄到醫院去了。“這個墳地裡,怎麼會突然出現詭屍呢?這未免也太不科學了一點。”謝軍在檢查過地上的屍體之後,姑且當作屍體吧,他都已經那麼稱呼了,喃喃地說了那麼一句。我忍不住嘲諷了起來,“你還知道科學呢?現在我們經曆的這些事情有哪一件是科學的呢?”謝軍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這個不一樣。”那個男人似乎被這所謂的詭屍給搞得有點煩躁,難道說,這個屍體真的很特彆嗎?我這門外漢再怎麼看也沒有看出什麼奇怪的地方來,便搖了搖頭,放棄了研究。反正在這墓地裡邊我是看不出什麼門道,要研究必須得到醫院裡邊借助專門的儀器和工具了。謝軍又看了幾眼,還是在念叨著“不科學不科學”之類的,然後就站了起來,他看一眼地上的屍體,再看一眼剛剛屍體出現的地方,似乎是有一件事情一直沒搞懂,讓他感覺很困惑。我還沒有來得及問,謝軍就跑到了剛剛那屍體突然出現的位置,他跑到那個墓堆附近打量了起來,我沒有過去,就隻是遠遠地朝他喊。“怎麼樣啊,有發現什麼東西嗎?”謝軍沒有回答我,隻是兀自地往回走著,看樣子應該是什麼都沒有了。我看著謝軍走回來,還想著待會跟他好好地聊一聊,得搞懂了這來龍去脈才行,突然間我的後脖子突然涼了起來。感覺像不是刮起了風,很輕微的,更像是有人在對著我的脖子吹氣。我沒敢回頭,就輕聲地喊了喊謝軍,那家夥一看,直接大叫了起來。“那你特麼倒是趕緊躲開啊,我又沒法飛過去救你。”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聽他說完我就打算跑,可是剛才謝軍的表情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想看看那是什麼東西。“啊!”一回頭,便又是那張恐懼的臉,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幾乎是緊緊地貼在我後背上的,我回頭之後我們就是麵對麵,中間隻隔著不到一隻手掌的距離。那張臉我看的更清楚了一些,同時也就更加的惶恐了。那個東西朝我吹了口氣,然後就伸出手抓了過來,我慌亂當中伸手去擋,又聽到謝軍大喊著讓我趕緊跑,這一番折騰之間,我是從那個東西旁邊跑開了,可是眼鏡卻不知道掉到了什麼地方去了。作為醫科大學高材生畢業的我,一直以來都得到很多誇耀,同時也得到了一雙高度近視的眼睛,眼鏡掉了的時候,我眼前瞬間就模糊了起來,謝軍跑到那屍體旁邊之後,我看到了很多重影,都有些分不清誰是誰了,哪個又是真的了。我在地上摸索著想找一找我的眼鏡,這沒有眼鏡實在是太痛苦了,連瞎子都不如,眼前的那種眩暈感都讓我覺得痛苦。可是這大晚上的,地上又到處是石子,根本找不到眼鏡,非但沒有找到,手掌上還被劃出了一些小傷口。謝軍和那詭屍在打著,我想著自己沒有眼鏡等同於廢人了,就往旁邊摸索著挪了過去,儘可能地躲開一點,也不用給謝軍帶去什麼麻煩。耳邊是打鬥聲,聽得我一直都皺眉,我儘可能地不去聽,在地上挪動著。手邊突然摸到了什麼東西,不是石子,也不是木棍跟彆的東西,有點涼,又像樹枝一樣有點枯,我腦袋裡突然想到了一個東西,但是根本不敢確認。過了一會,看到沒有什麼動靜,我就往手裡的那個東西麵前湊了過去,放到很近的眼前,這下子錯不了了,離得那麼近看的清清楚楚。我剛不久才跟謝軍好好地研究了一下那具詭屍,這雙手可是好好地看過好多遍的。我大喊一聲把手給扔開,往旁邊躲去。但還是沒有動靜,我突然意識到了,我摸到的這個是之前謝軍降服的那一個,他腦門上還貼著符紙,沒法動,也就沒法站到我背後去。那,謝軍現在打鬥的那一個,就是另外一個突然出現的詭屍了,這是怎麼回事呢。我正要提醒謝軍,一陣猛烈的陰風刮了起來,我一轉頭,隻看到遠處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影子,我不敢確定那是什麼,可是那麼的像是影子,很大的概率,就是和他們一樣的詭屍了。我的一顆心瞬間沉到了穀底,不對,是深淵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