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沒有多大把握。”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和吳憂說出實話:“就像我把青柳心隔空召喚了過來一樣,我其實也隻是隱約感覺到他能聽懂我的意思,或者說他能聽我的。”吳憂有些不解:“他?你是指青柳心嗎?”“我相信。”我點了點頭。“或許,把我折磨的這麼慘的’萬花筒愛情瀕死體驗’遊戲,反而也激發了我隱藏的潛力吧。”感受到吳憂有些複雜的看了我一眼,我猶豫了一下,說出了下一句“或許要感謝我們吳憂。”吳憂終於哭了出來,她嗚咽著說:“對不起無心,都怪我。如果,如果不是我非要帶你去那裡散心,你就不會被困在那裡那麼久,經曆了這麼多折磨苦難,聶淵他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還被吳情偷走,與你分開了。”她哭個不停,而我知道,這時候我說什麼都是徒勞的,但是我需要吳憂把這些話講出來,她是一個格外敏感而又善良的姑娘,不會輕易表露心意。但正是因為如此,才要讓她講出來,不能任由她折磨自己。“傻丫頭,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呢。”我輕輕的撫去她滾落下來的淚珠:“沒有人會怪你的,也沒有人應該怪你。不管是我,還是聶淵,或者是你自己。”“你做的已經夠多,已經夠好了。”傷口實在過於疼痛,我為我實在無法在此刻擁抱一下吳憂而感到遺憾。厲嘯來找我的時候,正是我第四次嘗試將青柳心調配成合適大小,卻又失敗。是吳憂去迎接的他,之所以在厲嘯沒說話之前,我就知道是他,是因為我敏銳的聽出了吳憂語氣中的不對勁。“是厲嘯哥哥來了嗎!不說話也聽了出來啦。“不凡笑嘻嘻的從櫃台後麵探出了腦袋:“是給我們帶來好消息的麼”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緩衝,厲嘯的臉上終於有了些麵部表情,他點了點頭:“是。”我放下青柳心,有些急促的從房間中走了出來:“有什麼消息嗎?”“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厲嘯隨便找了個凳子坐下。“當然是好消息了!”不凡在我身後嚷著。“好消息嗎?我找到了吳情。”“找到了?她在哪!聶淵有沒有和她在一起!”我激動的拍案而起。“激動什麼,還沒有說完。”“厲嘯示意我坐下:“你們知道旁邊的街道開了一家同樣的換心鋪子嗎?”我點了點頭:“聽說過,我一直懷疑就是那天襲擊我的黑袍人開的。”“沒錯。”說完他突然沉默了,我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了些許猶豫“你就說吧,到現在了,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吳情…也在經營那家鋪子。”“什麼?那個臭女人!”不凡震驚的喊了出來。“她們竟然聯手對付我們!”“這就是你說的壞消息嗎?”不知為何,我倒是在心裡鬆了一口氣。他苦澀的搖了搖頭:“不是…真正的壞消息是,聶淵的左手錯過了最佳修複的時間,已經無法…”我一時間難以接受,最擔心的情況果然還是發生了嗎?“他不是在吳情的手上嗎?吳情怎麼可能任由他殘疾。”殘疾,這大概是我這段時間使用過的,最讓我接受不了的詞眼了。厲嘯眼神中流露出了對吳情的鄙夷,他沒有接著我的話題繼續討論吳情:“那麼接下來,我們就要好好想一想,該怎麼把聶淵接回家了。”“不不不。”我笑著,輕輕搖了搖頭:“不隻這些”我沒有再說話,卻隻是冷笑。心中積鬱的怒火與怨氣,終於泄露出了一絲氣息。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在努力的控製它們,但我發現越控製它們反而就越旺盛,好在我也一點兒也不排斥這種旺盛。吳憂和不凡不由打了個冷顫,我無心再顧及其他,和吳憂簡單的解釋了一下,我便拎著不凡回到了房間裡。當然是要留給他們一個單獨私密的空間了。不得不承認不凡的潛力比我高出好幾倍,隻是見我嘗試著改變青柳心的大小,他便洞悉並指出了我動作與過程中的缺陷。經過不凡的點撥,我很快將青柳心成功製成了可隨身攜帶的大小。比預料中的還要快一天呢,我給青柳心製作了好幾張保護符,便放飛了一隻紙鴿,為徐凇傳去消息,讓他明天帶著他的小女兒一同來取走青柳心。徐淞的小女兒徐夢圓是一個十分可愛的小姑娘,我蹲下身體,小心翼翼的把項鏈為她戴好,將青柳心藏進她衣服裡,放置到了最貼近她心臟的地方。“請徐先生切記,除了徐夢圓以外,不要讓任何人直接觸碰到青柳心。”我收起了一直掛在臉上的淡淡笑意,十分嚴肅的和他講道:“我已經為他附上好幾層保護符了,隻是為了你女兒的生命著想,請您一定要慎重小心。”徐淞送來的寶物。是他們家的祖傳玉佛。這對他來說雖然並沒有什麼,但他明白,這對於我來說十分重要。直接幫助當世活人的感覺,比送死人投胎轉世美妙多了。我突然有些貪戀這種感覺,便開始考慮要不要和吳憂討論一下,為我們的鋪子多添加幾種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