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佑就站在一旁,看著趙雨棠埋東西的行為,雖有不解,但也沒有問,隻是默默的陪著她。趙雨棠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眼裡露出了一抹狡黠,這下子,楊氏該以為她真的中了毒,正高興著呢。趙雨棠帶著蘇天佑折去了客棧,換回了女裝,才往趙府走去。趙府大門敞開,兩個家丁如門神一般各站兩邊,見趙雨棠回府,臉色有些異樣,互相看了一眼,最終選擇緘默。甫進前堂,就看見胡氏攜了幾個婆子堵在門口,正嘲諷的看著她,開口說道,“趙雨棠,你好歹是趙家嫡出小姐,帶著男人在外麵呆了幾個時辰,你還有沒有規矩?”趙雨棠抱著手臂挑了下眉頭,朝著蘇天佑看了一眼,想必胡氏所說的男人就是他了,微微勾唇,淡淡的說道,“二嬸,我不過是帶著侍衛想出去散散心,難不成,這有什麼不妥?”胡氏冷哼了一聲,與貼身丫鬟交換了一個眼神,底下婆子們立馬領會,伸長了手,把趙雨棠與蘇天佑團團圍住,儼然一副抓奸的架勢。“二嬸,這是做什麼?”趙雨棠低聲說道。“與府裡侍衛私通,辱沒家風,趙雨棠,你如此墮落,今天我就代老太太處置你,免得出門丟人現眼,”胡氏昂著頭,眼裡露出了陰狠的光芒,好不容易抓住了趙雨棠的把柄,胡氏恨不得馬上將這兩人沉塘,好顯一顯她的微風。聽著胡氏的胡言亂語,趙雨棠差點大笑出聲,胡氏也真是瘋了,為了報仇,竟然什麼罪名都給安上了,不過,她離府本就私密,西苑根本就不知道,胡氏是如何知道她出門幾個時辰的?不等趙雨棠細想,就聽胡氏一聲嗬斥,“你們還在等什麼?把這對狗男女抓起來,丟進柴房,一切等老太太回來再說。”婆子們得了命,立馬上前,手裡捏著一條粗麻繩,準備把人給綁起來,隻是剛走近兩步,就見大小姐身邊的侍衛“刷”的一聲,拔出了把柄透著詭異光芒的劍,冰冷的眸子裡露出了殺氣,似乎隻要她們一接近,馬上格殺勿論,婆子們唬了一跳,立馬退去,不敢再上前。“大膽,敢在趙府拔劍,你活得不耐煩了,來人,立馬把家丁叫過來,拿住這人,”見婆子們拿蘇天佑一點辦法也沒有,胡氏不禁動了怒,指著趙雨棠的臉,氣惱的喊道。“誰敢,”趙雨棠微微眯著眼,眉心湧動著厲色,冷聲吼了一句。“二嬸,我才是趙家嫡出的小姐,你空口無憑的汙蔑我,要是傳了出去,外麵的人豈不是貽笑大方?更何況,我是未來的長安王妃,你如此待我,就不怕長安王找你麻煩?”趙雨棠怒視眾人,聲音沉肅有力。婆子們愣住了,被趙雨棠渾身彌漫的強大氣勢給嚇住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胡氏見了,忙大聲喊道,“你既知道你是趙家的小姐,怎敢做出此等醜事?我早就看出你與這侍衛暗投情懷,關係不淺,想必早就行了苟且之事,我是你二嬸,同樣也協有管理趙府的大權,為了免於後患,不如早早的處置了你們兩,省得給趙家丟臉,想必長安王即使知道了,也會感謝我的。”趙雨棠冷笑一聲,譏諷的看著胡氏。胡氏這一番話說得極有技巧,既坐實了她與蘇天佑“偷情”一事,又聲明了她才是趙家的女主人,即使就地打死了趙家的大小姐,旁人也不能說什麼。“嗬,二嬸,你這個謊話編造得真好,連我都差點信了,”趙雨棠笑出了聲,拍了拍巴掌,淩厲的看著胡氏淡淡的說道,“你帶著人早早的堵在這裡,想必早有預謀了,隻是,我有一個疑問,西苑與清暉園隔了幾道牆院,你是如何判定我與人暗投情愫?又如何果定我出府與人苟且?你今天若不說個所以然來,就彆怪我不客氣了。”話落,蘇天佑就抬起了長劍,鋒利的劍芒在胡氏臉上閃了一下。觸及到蘇天佑冰冷的視線,胡氏驚呼一聲,抬手揮了一下,拉住了貼身丫鬟的手,強做鎮定的說道,“是我的丫鬟,看見了你與這侍衛行為親昵,總會在無人的角落裡說悄悄話……”不等胡氏說完,趙雨棠又追問了一句,“哦?我平日隻呆在清暉園中,二嬸你又甚少登門,請問是你哪個丫鬟看到了?”“自然是……”胡氏心急,差點脫口而出,隻是看著趙雨棠審視的眸子,到嘴邊的話又立馬止住了,她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輕聲說道,“自然是府裡的丫頭,看見你與他經常一道出府,過了很久才會回來,猜測你們怕被人發現,出門私會。”趙雨棠讚同的點點頭,背著手走近了胡氏,提高了語調,說道,“哦,原來是猜測呀,二嬸說話真是搞笑,一會說親眼看見我與侍衛苟且,一會又說猜測我們出門私會,話不對心,分明在說謊,二嬸若再汙蔑我,我就告去官府,治你擾亂家風,惡意中傷的罪名。”“你,你,”胡氏被氣的臉紅脖子粗,又沒有話能堵住趙雨棠的嘴,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一眾婆子互相看了一眼,心裡也明白了幾分,想必胡氏是聽風就是雨,想要尋個由頭拿捏住大小姐罷了,隻是,這是主子的事,她們也不敢參與,隻能僵立一旁,見機行事。正當胡氏啞口無言時,她身旁的一個丫鬟轉了轉眼珠子,湊在胡氏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句話。胡氏的眼睛立馬亮了一下,盯著趙雨棠冷笑著說道,“趙雨棠,還說你沒有行苟且之事,那你脖子上的印記是什麼?”聽了這話,眾人立馬往趙雨棠脖子上看去,隻見那纖細的脖子上留有一道紅色的痕跡。趙雨棠微微皺眉,摸著脖子,半天才想了起來,午時她在孫家吃飯,喝了不少的補湯,想必是因為這個的緣故,身體有些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