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耳邊傳來一道輕響。趙雨棠微微偏頭,冷冷的盯著正要逃走的老張,嘴角漾著一抹古怪的笑容,輕輕道,“怎麼,想走?”老張咧著嘴笑了笑,看著趙雨棠那雙冷冽的眸子,隻覺得心臟跳動的更歡了,他擺擺手,受驚的說了一句,“大小姐,這事跟我沒關係,都是關嬤嬤授意的,我也隻是拿錢辦事。”關嬤嬤頓時瞪大了眼,恨恨的看過去,老張也太不是個東西,竟然把事情都推到她一個人頭上,關嬤嬤張了張嘴,剛想大罵,餘光中,卻看到一抹鋒利的光芒朝著老張射了過去。隻見老張驚恐的看了一眼胸口,臉色瞬間失去了血色,雙眼一翻,倒在地上沒了動靜,而在他左邊的胸口上,正插了一把鋒利的小刀。趙雨棠揉了揉手腕,冷冷的盯著老張的屍身,勾唇嗤笑了一聲,“沒用的廢物,留著你也沒什麼用。”關嬤嬤看的目瞪口呆,許久才暈暈乎乎的回神,驚恐的捂住嘴,倒在一邊乾嘔起來,“唔……”趙雨棠捏著裙角,及時避開了,她嫌棄的屏住呼吸,還好她動作快,要不然裙子上全是口水。等胃裡的酸水都快吐出來,關嬤嬤才好受了一些,她趴在地上看了一陣,臉上布滿了絕望,吐了這麼久,竟然也沒把那顆毒藥吐出來。趙雨棠抱著手臂,譏諷的看著關嬤嬤的動作,慢悠悠的說道,“不用找了,我給你的毒藥入口即化,早就侵蝕進你的血液當中。”“大小姐,饒命啊,我也是聽二夫人辦事,沒想著要害你呀,求你繞了我吧,隻要你放過我,讓我做什麼都行,”關嬤嬤微微愣了一下,隨即跪在趙雨棠的腳下,失聲大喊道。趙雨棠抓轉了轉眼睛,眸子裡快速的露出了一抹精光,她彎下腰,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在關嬤嬤驚恐的目光中,用匕首在她臉上比劃著,冷冷說道,“到底怎麼回事?二夫人為什麼要害我?若是你敢說謊,他就是你的下場。”關嬤嬤偏頭看了一眼已然死去的老張,嚇得周身一抖,語無倫次的保證道,“大小姐放心,老奴的身家性命都交給你了,絕不敢撒謊,是二夫人想讓趙憐笙嫁給攝政王,才用藥把你迷暈了,想來個偷梁換柱,自己好做攝政王的丈母娘。”趙雨棠微微皺眉,問道,“攝政王可是叫傅晟天?”上一世,蘇柳兒被保護得很好,一直在府裡生活得無憂無慮,她很少介入皇家的事,但也聽說過攝政王的威名,如果原主要嫁的人真是她所知道的攝政王的話,那就好玩了。“是,大小姐,攝政王是先皇的親弟弟,當今皇帝的叔叔,您不是見過嗎?”關嬤嬤顫抖著身子,疑惑的看了趙雨棠一眼,她記得,大小姐在出閣前曾經在街上見過攝政王的,並且還說過幾句話的,大小姐怎麼不記得了?察覺關嬤嬤目光裡透著打量,趙雨棠冷哼一聲,警告的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關嬤嬤,你是趙家的老人了,我也不忍心傷害你,這樣,從今往後你就跟在我身邊,隻要你好好辦事,我保證讓你活的好好的。”看著趙雨棠眸裡的寒意,關嬤嬤嚇的垂下眼眸,顫聲回了一句,“多謝大小姐,老奴一定竭儘全力伺候好大小姐。”趙雨棠點點頭,臉上若有所思。傍晚,天邊暈染著一片火紅的晚霞。山外的茅草屋裡。溫子言悠悠的醒了過來,後腦勺傳來劇痛,他輕輕“嘶”了一聲,摸著痛處才發現起了一個大包。“臭女人,下手真是狠,”溫子言狠狠的罵了一句,深潭般的瞳孔裡迸發出深深的殺意。屋外傳來一陣輕響,一個年輕的侍衛走了進來,在溫子言麵前跪了下來,大喜道,“主子,總算找到您了,您不是說在附近轉轉嗎?怎麼躺在這破茅草屋裡?”溫子恪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他今天心情好,帶了一壺酒在河邊垂釣,誰知道碰到一個猥瑣的酒鬼,上來就與他碰杯,把這個茅草屋的計劃說了出來,然後就醉倒了,溫子恪秉著好奇的心思跑了過來,才有了後來的一幕。想到那個女人打暈他時得意的眼神,溫子恪就氣的牙癢癢,後腦勺更加火辣辣的痛。“臭女人,最後彆讓我碰到你,可惡,”溫子恪微微眯著眼,俊朗的麵容上帶著一抹不甘,恨恨的說道。與此同時,趙雨棠在關嬤嬤身上搜索了十兩銀子,在城中心一家客棧裡開了一間上好的套房。小二把滿滿一桶熱水倒在了浴桶裡,累的腦門上淌滿了汗水,他隨便擦了擦,恭敬的說道,“小姐,熱水都給你備好了,有什麼事您就吩咐。”“恩,好,麻煩了,”趙雨棠使了使水溫,點點頭,給關嬤嬤使了個眼色。“下去吧,有事會叫你,”關嬤嬤從荷包裡掏出一點碎銀子,萬般不舍的放到了小二的手上,這可是她辛辛苦苦存下的積蓄呀。小二領了銀錢,高興的離開。屋裡彌漫著一股熱氣,趙雨棠的臉顯得有些模糊,隻是一塊紅色的疤痕仍舊嚇人,她看向一旁的關嬤嬤,輕輕道,“關嬤嬤,等我回到趙府,想要多少銀子沒有?還會缺了你的?你放心,隻要你忠心耿耿的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是,大小姐,”關嬤嬤扯了扯嘴角,並沒有多在意,大小姐在府裡是什麼光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想要銀子?那也得等二夫人點頭。趙雨棠斜晲了她一眼,眸色深了幾分,也不多做解釋,解開胸前的束帶,輕輕道,“出去吧。”“是,”關嬤嬤應了一聲,毫不遲疑的關門離去。關嬤嬤可是吃了她特做的“毒藥,”趙雨棠也不怕她會跑,安心的脫了衣裙,把整個身體沉浸在溫熱的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