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儘歡一愣,嘴唇似乎還殘留溫熱的觸感,秦琅身上清新淡雅的蓮香,幽幽的飄進她的鼻子,她一下子回過神來,一抹嬌豔的紅色從蘇儘歡的臉頰爬了上來,然後越暈越廣,最後連帶著她的耳根都變得粉粉嫩嫩的,臉頰更是紅的幾欲滴血。若是私下到還好一些,但是這大庭廣眾之下,做如此親密的動作,蘇儘歡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害羞過後,便隻剩下無奈了,後背無數道灼熱的視線,幾乎要把她的背燒著了,恨不得把她盯出幾個窟窿來,蘇儘歡伸出手來,偷偷的推了秦琅一下,幽幽怨怨如泣如訴的望著他,“陛下,都是你做的好事。”秦琅忍不住輕笑一聲,抬手刮了刮她秀挺的小鼻子,薄唇吐出一個字來,“乖。”“……”蘇儘歡無語望天。眾妃嬪們看著秦琅與蘇儘歡親親熱熱站在一處,二人背對著他們,不知道再說著什麼悄悄話,再加上剛才秦琅當這那麼多人的麵,吻了蘇儘歡。這些嬪妃便更加不淡定了,秦琅的品性,他們最是清楚,從來不會再人前和她們有如此親密的舉動,但是蘇儘歡卻打破了這個規矩,秦琅與她的親密,怎生讓人不羨慕嫉妒。“哼!”楚瑟冷哼了一聲,“狐媚惑主。”柳曦月倒是不怎麼在意,她對於這些爭寵之類的,根本不感興趣。端貴嬪,咬緊了嘴唇,臉色很是難看,但她卻並未吭聲。秦琅斂去了所有的情緒,“朕派人去福祿宮請母後過來。”“陛下,你隻管演戲便好。”蘇儘歡挑了挑眉,“臣妾已經派人去請太後過來了。”蘇儘歡話音剛落,便聽到門外的通傳。“太後駕到。”蘇儘歡微微挑眉,唇角微勾,“這不,來了。”眾位妃嬪與太後見了禮,秦琅把戲演的不錯,如果不是蘇儘歡事先知曉,怕是真的要跪下大呼“陛下息怒”了。“德妃品行不端,謀害皇嗣,罪不容誅,但念及楚家為江山社稷有功,故而免除死罪,削妃為嬪,罰俸三年,禁足在頤和宮閉門思過!”秦琅的臉色陰沉的可怕,眾嬪妃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出聲,更彆提為楚瑟求情了。“皇帝。”太後終於坐不住了,她淡淡掃了一眼楚瑟,眼底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憤恨,她對無奈的歎了口氣,對秦琅說道,“皇帝,德妃品行不端,陛下嚴懲她,哀家無話可說,隻是……哀家想求皇帝,不要降德妃的位分。”秦琅雖是在演戲,但是聽到楚太後的話,他怒火中燒,忍不住與楚太後理論起來,“母後,德妃所做之事便是誅九族都不為過,朕已經對她手下留情了。”“皇兒,她是你的表妹啊,你怎麼如此絕情。”太後的心中還是向著楚家的,她是看著楚瑟長大的,就像自己的親女兒一樣疼愛,雖然楚瑟的性子不太討喜,但她一直相信楚瑟不是那麼惡毒的人。她來的路上也聽說了這事,之前蘇貴嬪不是也被栽贓誣陷了麼,或許楚瑟也是被彆人栽贓陷害的呢,關於龍裔的事,她也很痛心,但說白了,那兩個月的孩子,都沒有成形,在太後的心中,終究還是楚瑟更重要一些。“母後……”秦琅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還是放棄了,他淡淡說道,“也罷,那一切就聽母後的。”強忍著怒氣,秦琅總算是把這一出戲唱完了。眼角掃過楚瑟的臉,秦琅眉頭緊鎖,太後愛護楚瑟,隻可惜,她一直被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楚瑟的真麵目,大概會傷心欲絕吧。處置了楚瑟,關於顧婕妤流產一事,便畫上了一個完整的句號。但是經過此次事件之後,蘇儘歡這一下,算是徹底走入了後宮的眼中。原本大家隻是覺得,陛下隻是圖一時的新鮮,才會對蘇儘歡如此疼寵,但是現在看來,卻不儘然如此,陛下居然連自己的金令都給了蘇儘歡!蘇儘歡再次被推上了風口浪尖,樹敵無數,她現在幾乎算是整個後宮的公敵了。近日的奏折不是很多,但是秦琅卻把自己鎖在禦書房裡,許久不曾出來,午膳沒用,眼看著就要到了晚膳的時間,可秦琅依舊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小龔子記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團團亂轉,可他又不敢去打擾秦琅,畢竟自家主子的性子他是清楚的,隻能一個人在那唉聲歎氣。雲引剛剛從禦藥房調查回來,順便取了著人參回來,給蘇儘歡補身體,最近蘇儘歡的身體虛弱不堪,召了禦醫,說是操勞過度,需要多注意休息,再服一些補身體的藥或者食物便可了。她路過紫宸宮,透過大門,雲引一眼就看見了急得團團轉的小龔子,她好奇的開口問了一句,“小龔子,你做什麼呢?”小龔子一聽見雲引的聲音,立刻眼前一亮,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小龔子立刻朝雲引跑了過去,“雲引姑娘!”見他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雲引不禁輕笑一聲,“小龔子,你慢點,你這麼著急是發生什麼事了?”“雲引姑娘,蘇貴嬪可在宮中?”“在啊。”雲引點了點頭,疑惑的問道,“是陛下找主子有事麼?”“陛下把自己關在禦書房很長時間了,午膳沒用,眼看著就要到了晚膳時間了,陛下之前吩咐過,他不出來,就不要進去打擾他,奴才們哪敢去提醒陛下。”小龔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陛下雖然性情溫潤,但是發起怒來,當真恐怖得緊。”“小龔子,若是被陛下知道,你在他背後亂嚼舌根的話……”“雲引姑娘,您可饒了我吧。”小龔子連連求饒。雲引抿唇輕笑,“你若是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