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她唯一擁有的遺物(1 / 1)

終是心上人 沐茶茶 2013 字 3天前

一句我的小丫頭,讓江念差點落淚。她看著徐楷輕輕笑了,徐楷也隨著一笑,對著江念張開手臂。江念喊:“徐哥哥。”她走過去摟住徐楷,臉埋他胸口。徐楷抱住江念,眉目溫柔。江念很快退開,她驚訝問:“你怎麼會在這裡?”徐楷一笑:“昨天剛調回來。”幾年前,他被單位調到臨市公安局,任精英分隊隊長,跟李慕沉同一級彆。最近也是剛回來沒幾天。李慕沉遇險那天發短信說,他遇到了江念。徐楷就知道,小丫頭離開雲南了。她回來了。知道江念回來,徐楷緊了緊時間,把進程往前提了提,本來還有一個月才能調回來,他申請提前調任回。目的就是見江念。現在見到了,心裡已經滿足。江念說:“徐哥哥,以後還走嗎?”徐楷伸手親呢的刮下江念鼻子,他嗓音溫潤,笑笑,調侃似的說道:“不走了,再奔來奔去的女朋友都找不到了。以後就算定下來。”江念也笑,順而問:“那交女朋友了沒?”徐楷笑起來,眉目俊朗柔和:“像我們這種忙起來沒日沒夜的人上哪弄時間找女朋友。”他道:“還怕你認不出來我了。”“不會。”她怎麼可能忘了他啊。他是她的恩人,是她重生起來的導師。對徐楷,江念是一輩子的感激。如果沒有徐楷,現在就沒有江念。她早就死了。想起來,江念問:“徐哥哥,你現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要不,我跟領導請個假吧。”“不用。我順便看看你。”見江念詫異,徐楷手插褲兜裡,臉上掛笑說:“剛辦完事經過這兒。上次在酒店現場就覺得身影像你,沒敢認,問過徐傑才知道,真的是你。說真的,你策劃設計的婚禮現場真的讓人很有感覺,特彆美。”他沒說婚禮意外的事。醜事傳千裡,相信江念也快知道了。江念疑惑:“徐傑跟你是什麼關係?”“我堂弟。”江念點點頭,這麼巧啊。站門口說話不太合適,江念說:“請你喝杯咖啡,請問徐警官賞不賞這個臉呢?”徐楷溫潤笑起來,他眼神寵溺望著江念,道:“還徐警官呢,丫頭,你這是生怕彆人不知道我是警察啊。我不抓小偷小賊的,抱歉啊。”江念被逗笑了。跟同事交代聲,江念還是跟徐楷出去了。況且,徐傑的事,她還要做後續工作處理。這個點喝咖啡的人不多,來的也基本談工作。江念手上攪著咖啡,一口沒喝。如果李慕沉的出現不算開端的話,那麼徐楷就是那些不堪回首往事的開頭。就算是徐楷不出現,誰也保證不了以後她就能平安順遂。逃避沒有用。自我催眠再久,也遲早要醒來。除非她往後的生活,所見的人,所處的環境,永遠沒有那個職業的身影。但是,是不可能的。江念腦中浮現陳年舊事,除了噩夢心慌,每次想起心口還是莫名酸澀,淒愴。抬頭,江念直視著徐楷,她想很久,緩緩說:“一直以來我一直都在逃避,直到那天遇到李警官,我就知道我逃避不了了。雖然李警官儘力避免提及,他隱藏他自己,可我知道他。徐哥哥,你說的對,我必須要自己克服,勇敢麵對我自己。”徐楷不打斷她。他認真傾聽江念。江念深吸一口氣,她故作輕鬆的樣子說:“徐哥哥,改天我請你跟李隊長吃飯吧。說要感謝也一直沒請。要不是遇到你們,我七年前就死了。是你救了我。”徐楷出聲,目光裡很柔:“丫頭,救你是應該的,也是職責。你不用一定要回報什麼,你好就好。”江念笑笑說:“可是,我想回報你。”她真的不想欠任何人的情。這個世界,人情最難償還,她江念也最不擅長。“丫頭。我問你。”徐楷想了想,試探行的問一句:“現在感覺怎麼樣?你覺得,人生是不是很有意義?”他想知道的是,江念到底有沒有走出來。徐楷沉靜的盯著江念的臉,注意她的每一分表情。江念說:“差不多吧。”她望著咖啡杯上的花紋,嘴角淺笑:“我還沒有去過瑞士,我想看阿爾卑斯山。我還有很多山我沒有爬過,很多海沒有見過。不同國家的婚紗我還知道的很少,我還想去看看日出日落呢。”江念抬頭:“徐哥哥,我很珍惜我自己。”所以不用擔心,我會想不開輕生。不像在撒謊。徐楷眼神柔和,他點點頭肯定道:“嗯,我知道。我認識的江念,很堅強,也很勇敢,是個讓人佩服欣賞的姑娘。”江念目光閃了閃,什麼也沒說,低著頭安靜喝著咖啡。稍後。徐楷問:“後來你去哪兒了,都沒你消息。”江念回:“去了南方一所城市,換個環境。”徐楷感慨一聲:“我說怎麼找不到你。”江念一愣,他找過她?想到那些匿名快件,江念一陣心悸。不確定是不是徐楷。但,如果是呢?她沒唐突的去問。徐傑婚禮的剩餘費用,因徐楷的關係都補齊了。公司裡也就沒人再說什麼。江念打電話跟徐楷道了謝,問他有沒有時間,請他吃頓飯。但徐楷沒時間。他剛調回來是不假,可忙起來也真的抽不了身。江念記著。以後有機會再請。多的是時間。周末下午,江念去了一趟攀岩館。爬了兩個小時回來,人累虛脫了。王源打電話過來,江念詫異:“教練?”“你手鏈是不是落館裡了?”江念一聽慌了,趕忙去包裡翻了翻,確實丟了,一時著急,連忙說:“在你那嗎?”王源聽到她口氣,“很重要的?”江念鄭重:“很重要。”那是母親留下來的。她唯一擁有的遺物。那頭說:“一會員看見的,就交給我了。下次你記得過來拿。”“謝謝。”江念舒了口氣。忍不住埋怨自己,怎麼會這麼大意了。晚上七點,江嬈打過來電話。說人快到樓下了。江念剛在洗澡,身上還滴著水,她一臉懵,驚訝說:“你來怎麼不提前跟我說聲?”江嬈說:“就你那麼宅的性子我不說你肯定也在家。我上去了啊。”江念忍不住說:“這會兒不方便。”洗著澡呢。江嬈頓了下,“姐,你家裡不會藏男人了吧?”江念隨口應:“嗯。”聽江嬈“啊”了聲,她笑笑,騙她說:“要不你回去吧,我這會兒真不方便給你開門。”江嬈驚呼聲,特彆誇張。“姐,你屋裡真藏男人啦?那男的是誰啊,你同事嗎?是不是比顧行南都要好?”江念忍不住咬牙:“比顧行南強太多!”聽江嬈說不信,她又隨口加一句,“長得很帥,人品好還體貼,關鍵對我好。”嘴上這麼說,心裡自己都不知道這是誰。隨口胡說八道的。也就逗逗江嬈。江嬈又問:“姐,我真不方便去你家,真有人在樓上?你們,是不是這會兒在親熱?”接著又說:“那算了,不打擾……”隨後話音斷了。看了下,沒掛啊。江念對著電話“喂”幾聲沒反應,莫名其妙咕噥了句,“信號不好嗎?”兩秒後,江嬈那邊掛了。江念沒多想,扯著浴巾回臥室換睡裙。這邊,江嬈瞪著顧行南,“你乾嘛啊七哥,掐我手乾嘛!疼死了。”顧行南掃她一眼,“誰讓你亂說話的!”江嬈抬下巴:“誰讓你跟我姐吵架的!”顧行南沒理她。下一秒,他解開安全帶自顧推門下車,車門隨手被他甩的“砰”一聲響。江嬈猛的嚇一跳。抬頭,看到顧行南兩隻手的襯衫袖口鬆散,挽到胳膊上,雙手叉腰站在那兒,他目光跟臉色一樣黑沉。他這是給誰臉色呢。江嬈算看出來了,顧行南在發脾氣。剛才她故意手機開的外音,江念的話顧行南都聽到了。冷臉發這麼大氣,是吃醋了吧?肯定是吃醋,江嬈覺得。江嬈下車,站顧行南麵前,不滿道:“你們兩吵架就吵架,你是個男人,低頭道個歉哄哄不就完了?怎麼還鬨成現在這樣啊?”顧行南低頭找打火機,“你懂什麼。”江嬈:“七哥,你能彆再我麵前抽煙嗎?”顧行南皺了皺眉,“你們女人就是煩。”話這麼說,他到底是沒抽,收了。剛才那句話卻惹著江嬈了。江嬈氣了,“你生氣衝我發什麼氣啊,又不是我招惹你的。你怎麼跟顧簡雲一樣,都這麼討厭!”江嬈就算發脾氣,聲音都是軟的,給人的感覺跟撒嬌似的。顧行南神色緩了緩,轉頭看江嬈,淡淡的問一句:“你打算什麼時候答應三哥的求婚?老這麼拖著不怕人煩了跑了?”“哼!他敢!”江嬈傲嬌一臉說道,“三哥要是跑了,我就纏著你。到時候我就嫁給你,氣也能氣死他!”顧行南一愣,好笑道:“你這什麼鬼想法。”他走到一旁去,點了根煙。煙癮上來了,實在難控製。之前,顧行南問過江嬈,喜不喜歡他。江嬈說:不喜歡。顧行南問為什麼。江嬈回答:你不成熟啊。我隻喜歡成熟穩重的類型,你不像三哥,三哥是真正的那種穩重沉靜性格的男人,至少不會跟你樣,不負責任的開飛車還跳崖攀高的尋求刺激。顧行南隻是笑笑,沒反駁。彆人不了解,顧行南自己了解自己。一個男人成不成熟,跟他所喜歡的興趣愛好沒關係。再成熟的男人,在某方麵,也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男人的成熟,是閱曆,以及思想。而不是表麵。他熱衷的,江嬈不喜歡。他跟她,並沒有相同的興趣跟話題。後來,顧行南也就不爭了。顧行南一直以為,江嬈跟他唯一的共鳴,也就是飛機這個問題。他認識江嬈,喜歡上這個女孩,起因也是江嬈畫的一冊生動逼真的飛機模型。那些栩栩如生的素描圖案打動了顧行南。顧行南獨愛各種飛機尤其戰鬥機,有種跟煙一樣的癡迷度。而且,顧行南喜歡有靈氣才華的姑娘。但除了那本畫冊之外,顧行南沒見過江嬈拿筆畫過什麼東西。她的愛好是瘋狂購物。他甚至懷疑,那本畫冊究竟是不是江嬈畫的。顧行南覺得,反而像江念所畫。畢竟,他見過江念畫的東西,那些婚紗。江念很擅長素描。半天沒見理話,江嬈推推顧行南:“怎麼不說話了?又想什麼,說嫁給你你嚇著啦?”顧行南低頭抖著煙灰,開口不冷不淡低聲說道:“你纏我沒用。說不定哪天我娶了江念,你還得叫我聲姐夫。”江嬈笑說:“那你得把我姐追到手再說。我姐對待感情不隨便,比較愛恨分明,你看陸帆就知道。他追了六年,要是我我都感動嫁了。可我姐不還是寧可得罪爺爺和陸家也不想跟一個不愛的男人在一起。”頓了頓,看顧行南,“七哥,我姐其實也不容易,我小叔小嬸對她並不好,我爺爺也不怎麼重視她。我姐挺苦的,我希望你彆傷害她。”“我知道。”顧行南淡聲回。煙不抽了,顧行南抬起腳,“上樓吧。”江嬈跟著後麵喊:“萬一真有男人怎麼辦?搞不好兩人在親熱正激烈……”她純屬氣顧行南這麼說。顧行南倏然回頭,冷著臉沉聲說:“那我就扒了那男人的皮!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姐的男人隻能是我,沒人能碰!”江嬈吐舌,小聲嘀咕:“霸道!野蠻!粗魯!”顧行南挑眉,眯著眼,“你說什麼?”江嬈連忙擺擺手,噤聲。顧行南看著江嬈,什麼話都沒說,臉上也沒太多表情。他原地站那兒,身影筆直,一半的臉落儘陰影裡。江嬈看不清他的神色。好像顧行南跟夜色是混為一體的整體,他的五官輪廓深邃又模糊。片刻,顧行南開口,嗓音帶著點微啞。他說:“待會兒敲門,見到你姐,知道該怎麼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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