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輕聲問林露:“已經可以了吧?一切都快要結束了吧?”“嗯。”林露溫柔地摸摸他的頭,她這麼做的時候,他突然又希望一切都不要結束。她上一次這麼做還是在他很小很小,小得還沒有餐桌高的時候,他和她騎著小小的自行車在草坪上追逐,孩童清脆的笑聲像是從藍天上灑下的銀鈴。他騎著車摔倒了,她也摔倒了。他的膝蓋被刮傷了好大一塊,但他沒有哭,爬起來先去扶起了她的自行車。反倒是她沒有受傷卻哭了,啪嗒啪嗒地掉眼淚,摸著他的頭一直說:“小溪真了不起,了不起啊!”難以想象她和日後動不動就嫌棄他、罵他娘炮窩囊廢的姐姐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