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發現突破口(1 / 1)

幽刃 鬱清文 1613 字 1天前

鬱涼又為彭蕊介紹道:“他叫程宇,這是我們這兒的調酒師。你一會兒想喝什麼樣的酒,跟他說就行。”一提到調酒,程宇又來了精神,拍拍胸脯道:“對,甭管你想喝什麼酒,我都能給你調!”“是嗎?那我一會兒可要好好嘗嘗你的手藝。”彭蕊也興奮起來。“保管你滿意。”鬱涼看著程宇在彭蕊麵前嘚瑟的模樣,在心裡翻了翻白眼,有意打擊他一下,於是嘴上淡淡道:“快彆吹了,上次的‘特種殺手’還不是被人將了一軍?”“呃——”聽鬱涼提到特種殺手,程宇想到自己剛剛說的什麼都會調的話,有些臉紅,小聲嘀咕道,“那不是個意外嗎,誰會變態到想去調那樣的酒?”一旁的彭蕊來了興趣,插嘴問道:“什麼是‘特種殺手’?”“是一款酒,不過不適合你喝。”鬱涼看了彭蕊一眼,警告道,“一會兒喝酒的時候要適量,可彆把自己喝醉了。”彭蕊不在意道:“不是還有師哥你嗎?”鬱涼心下苦笑,對程宇道:“一會兒不要給她喝酒精含量多的酒,多調一些‘新加坡司令’一類的果酒給她嘗。”“哦,好的。”程宇趕緊答應著。鬱涼向酒吧四處環視了一周:“最近店裡怎麼樣?”“還好。哦,對了,鬱哥不提‘特種殺手’我都差點忘了,你之前領來過的那個朋友最近來過兩次?”程宇想起魏晰安曾來過的事。“朋友?”鬱涼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魏晰安?”“對,就是他。”想起那款名叫‘特種殺手’的酒,程宇依舊心有餘悸。“他來這兒喝酒了?”鬱涼好奇地問道。“嗯。”程宇點點頭,“他又讓我給他調了那個酒,然後和我在這兒閒聊了一會兒。”可能是出於對未知探尋的本能,鬱涼一直覺得魏晰安這個人很神秘,因而對他一直抱有好奇,想要挖掘他身後秘密。程宇一邊忙著手上的活計,一邊隨口說道:“對了,他還問起你來,我告訴他你去南華市辦案了。” “哦?他還問什麼了?” 鬱涼升起了一絲興趣,坐在吧台邊,望向程宇問道。程宇將擦好的杯子放在吧台上:“也沒再問什麼,我們也就是隨便閒聊了幾句。他問我是什麼時候開始做調酒師這一行的,我告訴他是近兩年才開始的。他又問我那以前是做什麼的,家裡都有什麼人,怎麼沒去上學,我就簡單跟他說了一些我家的情況,連帶著也就跟他講了一些有關化工廠爆炸的事,就是那些我以前跟你說過的。”“嗯。”鬱涼點點頭,“然後呢,他什麼反應?”“反應?”程宇歪著頭想了想,“沒什麼反應啊,就說他也聽說過當年的那場爆炸案,但是也隻是聽說,他說他當年當兵走的時候,一起的戰友裡有好幾個是當年事故的遺孤,聽那幾個人說,當年事故的遺孤有不少都選擇了當兵。然後他又問我,知不知道當年化工廠爆炸的具體細節,說他挺感興趣的,想了解一下。”“想了解化工廠爆炸的細節?”一提起十年前化工廠爆炸的事情,鬱涼不免一下想到了路平安的死。其實,對於“4.22分屍案”的最後一起謀殺,鬱涼至今都還留有疑問。但支隊那邊卻始終認為案子的凶手自殺後,存有一些疑點也是正常的。程宇回身取下幾瓶酒,依次用取酒器從中取出適量的酒液:“嗯,看起來他似乎對當年那件事挺感興趣的。可我當年年紀還小,也是稀裡糊塗地被人告知化工廠出了事的,哪裡知道什麼爆炸的細節啊,也就沒能告訴他些什麼。”說到這兒,程宇突然歎了口氣,有些悵然道:“我聽說,有些當年化工廠遇難者的家屬彼此之間聯絡還挺密切的,可能是因為同病相憐吧。隻不過我跟他們一直沒什麼聯絡。”鬱涼不知該如何安慰程宇,隻要岔開話題繼續問道:“除了這些之外呢,你們還聊了什麼?”“哦,對了,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那個以前的化工廠的老板,叫路什麼來著,不是最近被謀殺了嗎?”程宇想起他跟魏晰安說過一些4.22分屍案的事。“路平安。”鬱涼出聲道。“對對對,就是那個路平安,要說這個人也挺倒黴,當年的廠子出了事故,然後就進去了,這好不容易出了獄,又讓人給殺了——我覺得這人運氣挺背的,也隨便跟魏哥說了一下路平安被殺的事兒。“可他好像並不怎麼感興趣,也就隨意地問了我一句對路平安的死怎麼看。我能怎麼看,他被人殺了分屍,是他倒黴唄。我們聊完了路平安和那個分屍案的事兒,他就不怎麼說話了,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喝酒,把酒喝完之後就走了。”程宇在盛裝著調好的“新加坡司令”的酒杯杯壁上插好檸檬片和櫻桃。鬱涼聽著程宇絮絮叨叨地說著這些與魏晰安談話的細枝末節,總覺得好像有些什麼東西纏繞在自己腦子裡,似乎與路平安的死有著某種關聯,可卻又模模糊糊地想不清楚。程宇將酒遞給彭蕊:“‘新加坡司令’,你嘗嘗。” “謝謝。”彭蕊接過酒,看向鬱涼輕聲問道:“師哥,你還覺得路平安的案子存在疑點嗎?” “嗯,我反複琢磨過整個案件的案情,始終覺得最後的結案過於草率了。但這案子是自產自銷,最後很多事情都沒法確認,而且現在韓隊怕我觸碰展宏圖的案子,不允許我進證物室調取任何證物,以至於我至今對路平安被殺的具體情況留有疑問。”想到韓玉峰堅決不許自己進證物室的樣子,鬱涼頗有些無奈道。彭蕊眨眨眼,小聲道:“師哥,那我可不可以故意在白師姐麵前流露一些對之前‘4.22分屍案’的疑點,以白師姐的性格,她一定會重新去看案卷和證據,說不定她會發現什麼情況呢!”鬱涼看到身邊小狐狸一般給自己出主意的彭蕊,頓時覺得她格外的可愛。見鬱涼盯著自己,也不回話,彭蕊有些忐忑道:“這麼辦不行嗎?”“其實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我一直沒想到這個辦法。”鬱涼苦笑一聲,心中暗道:果然自己還是怕見白梓依的嗎?彭蕊抿嘴笑起來,格外開心的樣子。彭蕊喝了一口手中的‘新加坡司令’,隻覺得甘甜可口,又接著說道:“師哥,其實我很早就知道那起十年前的化工廠爆炸案。”鬱涼點點頭。這沒有什麼奇怪的,畢竟彭蕊本身就是靖陵本地人。雖然十年前她的年齡不大,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也是會留有一些印象的。彭蕊一邊咬著吸管,一邊有些含糊道:“當時我四叔就在報社工作,這個事件就是由他報道的,聽說是有人操作失誤在化工廠裡引發了爆炸,加上工廠裡本來就有很多安全隱患,最後引得事故很嚴重,死了很多人。那個廠子裡工作的很多都是夫妻,因為這個事故不幸罹難,留下了挺多孤兒。”“我就是其中一個。”程宇用手指指自己,在一旁插話道。“啊,對不起啊。”彭蕊聽到程宇說自己便是當年化工廠爆炸留下的遺孤,不免覺得自己有些失言,趕緊放下手中的酒杯,向程宇道歉。程宇卻露出一副無所謂的神情:“沒事,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當年聽說很多父母因為事故死去的孩子,比我小點的有些被親屬領走了,至於那些沒人領養的,比我大一些的就去當了兵,還有一些不願意當兵的,就在外麵瞎混起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這些人都怎麼樣了。”鬱涼對此也心生感慨:“一轉眼,都過去十年了。”“師哥,你說如果路平安的死真的是一件模仿作案,那會是誰殺的他呢?”彭蕊再次端起那杯“新加坡司令”,漫不經心地問道。程宇在一旁猜測道:“會不會是跟我一樣的當年遇難人的親人?當年我知道我爸媽是因為工廠的安全事故而死的時候,我可是做夢都想殺了那些工廠的領導呢!”聽了程宇的話,鬱涼心中猛地一動,似乎一下子抓到了什麼。鬱涼定定地盯著程宇。程宇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乾笑道:“鬱哥,我可就是說說而已啊!”鬱涼沒有理會他,回頭望向彭蕊:“師妹,你剛剛說當年四叔曾報道過化工廠爆炸案?”“對啊。”杯裡的酒已經被彭蕊喝下了大半杯。“那個——如果方便的話,我能找時間去拜訪一下嗎?”鬱涼眼中帶著希冀地望著彭蕊。“啊?”彭蕊長大了嘴,有些措手不及。彭蕊的父母工作很忙,小時候彭蕊就跟著四叔一起玩,突然聽到鬱涼要見自己的四叔,有種被要求見家長的感覺,雖然知道不是那麼回事,但心裡還是一陣亂跳。見彭蕊目露遲疑,鬱涼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唐突了,連忙道:“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彭蕊知道鬱涼誤會了,趕忙道:“不是,我四叔家就在靖陵。真是太巧了,今天四叔剛好叫我回家去吃飯呢!師哥,你正好跟我一起去唄!”“這——叫你回家吃飯,我跟著去可能不太方便吧!”“有什麼不方便的。”彭蕊不在意道,“我四叔自己一個人住,平時也就我放假去陪他吃飯,師哥你去了,我們還能熱鬨點。”“那就打擾啦。”鬱涼有些不好意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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