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聞著飯菜的香味醒來的。破舊的茅草屋,千景麵無血色地躺在竹床上,身上纏了七七八八的布條,布條外麵滲出淺淺的褐色,鼻息充斥著淺淺藥香,不隻是哪位好心人給他上了藥。這一刻,我將那與千景上藥之人視作恩人。冉冉升起的炊煙,東側的茅屋裡傳出說話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是父女兩人,也不曉得到底是何人,也不曾聽千景提起過。我沿著茅屋轉了一周,也不曉得這裡是個什麼地方。朝陽暖和的灑在臉上,渾身舒暢。“爹爹,你撿的那個哥哥醒了!”清脆的聲音從茅屋裡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