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彩蛋:陪你到老(1 / 1)

掠奪 薛毛毛 1614 字 2天前

豆豆包包一歲多的時候,蘇睿家的趙瓜瓜就出生了。趙瓜瓜隨母姓,是個肉嘟嘟的小胖子,體重抵豆豆包包兩個。他們三人第一次見麵,便互相嚎哭了五分鐘,頗為震耳欲聾。趙何儀正拉著袁清,問能不能推薦去演她漫畫的女主,袁清不禁有些奇怪:“你想演,跟蘇睿提一下不就行了?”“彆提了,他說沒實權,讓找言總談。”趙何儀悲傷不已說道,“我本以為釣了個金龜婿,誰想到他倒插門靠我養,我怎麼會眼瞎看上了他?”袁清笑了,蘇睿經曆了女追男和男追女,已經徹底沒了身段,賴在趙何儀身邊求人家嫁給他,一度衝上熱門頭條,被網友戲稱“打臉狂人”。吃晚飯的時候,袁清跟言喻文提了這件事,畢竟是她的漫畫,她以為這個麵子他會給,結果言喻文一口拒絕。“她不適合演女主。”“不會啊,我覺得趙小姐挺適合的,我自己畫的角色我不清楚嗎?”“她剛生了孩子,時間上也不恰當。”“你又沒定下來什麼時間,找演員也需要時間吧,嬌嬌說她再過一個月就能拍戲了。”“反正她不行。”“喂!”袁清一拍筷子,有些生氣,“你故意的是不是。”言喻文不爭了,薛梅玉開始批評袁清:“你總欺負他乾什麼,他平時上班累死了,回家還要受你的氣,什麼臭脾氣!”“媽!”袁清發現她媽最近變得好偏心,不滿說道,“我才是你親生的!”言喻文笑得嗆了一聲,小雅也跟著笑,袁清頓時覺得自己在這個家太多餘,憤怒地扒了兩口飯回了房間。晚上袁清出於報複,給豆豆包包喂完奶後全放在了床上,壓根沒給言喻文留位置。言喻文洗完澡想把孩子挪走,也被她凶了一聲:“放手,不許動!”“那我睡哪?”“你自己想辦法。”袁清翻了個身,圈著兩個孩子半點不肯讓步。言喻文知道她在為趙何儀的事情生氣,從櫃子裡抱了一床被子,鋪在地上開始睡覺。他躺了一會故意咳嗽裝可憐,袁清果然熬不住說:“你還是上來睡吧。”“算了,怕壓著孩子。”“又裝可憐,”袁清抓了枕頭砸他,凶巴巴命令道,“叫你上來就上來,彆戲做過了頭。”言喻文乖乖上了床,心滿意足摸了摸豆豆,這才笑眯眯地說:“謝謝媳婦。”“謝我乾什麼,你謝媽吧,畢竟你是親兒子,”袁清嘀嘀咕咕的抱怨著,“人家何儀不就想演個電視,你都不給麵子,以後讓我怎麼跟人家一起出去玩。”“趙何儀身體不好,蘇睿舍不得她去深山老林。”“那也得遵從人家自己的意見吧!我發現你們這些男人,都是大男子主義,一點不尊重我們女人的想法!”“袁清,我發現你最近有點暴躁。”“暴躁怎麼了!想想就生氣,要說累,我脫發失眠全身酸疼,憑什麼媽就關心你一個人!”言喻文越過孩子親了她一下,又揉揉她圓鼓鼓的腮幫子說:“彆醋了,媽對我好,那也是因為你的關係,你跟她說了我媽的事情,她最近看我的眼神裡透著一股同情,搞得我有些手足無措了。”提到他媽媽,袁清突然沉默下來。他媽媽抑鬱成疾,被家人當作神經病,最後在浴缸裡割腕自殺,而言喻文是第一目擊者,給他的童年以至人生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好吧,看在你是我老公的份上,她愛你就愛你吧,”袁清捏捏包包的小臉蛋,眼睛也不看他,自言自語道,“反正我還有豆豆包包愛我。”“我也愛你啊。”言喻文伸出腳,有意無意在她小腿上刮了一下,眼神也變得曖昧不明起來。“把豆豆跟包包放小床吧。”袁清踢了他一腳,紅著臉凶他:“你就那麼憋不住!”“媳婦,十五個月了,你還要我忍多久。”袁清內心掙紮了一會,最後還是同意了。言喻文小心翼翼地把熟睡的兩個娃運到小床,這才幸福的上了床。久旱逢甘霖,兩個人好一番熱鬨,結果情深時候孩子不給麵子,又是嚎啕大哭。袁清一下分了神,推開他想看看孩子,結果被他拉回了回去。“包包哭一會就不哭了,你彆管了。”“豆豆會被他吵醒的……喂,言喻文……”因為孩子的哭鬨,最後兩人還是沒能儘興,言喻文沉著臉,托著豆豆在房間裡來回哄著。包包滿足地在袁清懷裡喝完奶,打了個哈欠,兩隻手揮著又要進入夢鄉了。“以後讓張阿姨做全天吧,省心省力。”言喻文建議道。“你又想敗家,”袁清正愁找不到機會吐槽他,“你給小雅又報了個班我還沒批評你呢!”“多學點不好麼,她喜歡就讓她去試試。”“她喜歡全世界,你還把全世界搬給她了不成!”言喻文不說話了,他預感再說下去要吵架,趕緊抱著孩子去陽台看風景了。過了會他回來,包包和袁清都睡著了,歪著腦袋靠在一塊,十分和諧。反觀豆豆,哄著哄著精神了,在他肩上咯咯傻笑。趙何儀當上女主角的消息袁清還是午休的時間上網刷到的,言喻文可是半個字沒透露。她立刻發消息感謝他,結果反被調戲,讓她彆嘴上說,得身體力行的感謝他。袁清叫他彆鬨,又說今天是薛梅玉的生日,讓他提前回家做飯,蛋糕她已經訂好了,下班去拿。袁清生完孩子腦子不好使,上次由於闖紅燈被扣光了分,最近都沒開車。正巧學校離家也不遠,她上下班都坐公交車來回。今天天氣不好,她剛取好蛋糕轉車坐上32路公交車,窗外就劈裡啪啦下起暴雨來。言喻文做完飯袁清還沒回來,周琛都到了,正教小雅彈吉他。薛梅玉見袁清總不回來,電話也打不通,就讓言喻文開車出去看看。言喻文一邊打電話,一邊順著她上下班尋著,心裡不禁也隱隱著急起來。原本順暢的安平橋麵站了不少人,還有很多穿著製服的人,他降下車窗,聽見那群圍觀群眾在討論,似乎是公交車與小轎車發生碰撞,直接掉進了河裡。他的心猛的狂跳起來,趕緊停車擠進人群,向河麵看去,河麵上除了正被救援隊打撈的27路公交車,還漂著幾樣零零散散的像衣服一樣的東西,其中有個圓圓的像蛋糕一樣的盒子。他猛扯住邊上一個看熱鬨的中年男人,問他公交車裡的人去哪了。“運氣好,被人救了!現在送醫院了,三男兩女,擔架抬走了!”言喻文往醫院開的路上心砰砰跳得厲害,袁清離開的那幾年他一直活在大巴車事故的陰影裡,他無數次幻想回到過去,不假意與她分手,竭儘所能保護她,阻止她坐上那輛會發生車禍的大巴車。言喻文接到薛梅玉電話的時候,正在急切地問著護士公交車事故的傷員在哪。他聽薛梅玉說袁清已經到家了,整個人仿佛從水裡被打撈出來一樣,重重地喘了口氣問:“她沒事吧,沒受傷吧?”“受傷?”薛梅玉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催促道,“好著呢,就差你了,快回來吃飯吧。”袁清覺得言喻文有點怪怪的,一回來就當著大家的麵對她摟摟抱抱,吃飯的時候還總盯著她看,害她心裡毛毛的。晚上他更成了牛皮糖,特彆黏人,她去做什麼他都跟著,就連現在蹲個坑,他都在門口守著。袁清被他這樣監視著,真是什麼都蹲不出來,清清嗓子說:“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隱私?”言喻文靠著門回答:“我又沒進去。”“你總在外麵敲門,跟進來有什麼區彆?”“誰讓你悄無聲息的,讓人怪害怕的。”袁清無語至極,抱著腦袋抱怨道:“自己家怕什麼啊?”“袁清,你下次記得給手機充好電,不許斷聯係,知道嗎?”“我知道啦!這話你都說了十幾遍了,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今天……我以為你出事了。”“嗯?”袁清動了動蹲麻的腿,不解問道,“怎麼了?”“安平橋上有輛公交車掉水裡了,我看水麵上漂著個像蛋糕一樣的盒子,以為你在車上。”袁清不說話了,直到言喻文敲門,她才歎了口氣向他道歉:“對不起啊,我不該騙你的。”“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能活著,就是最好的事。”當年袁清坐大巴車想來阻止她爸來找言喻文,服務區因為孕吐錯過了上車機會,最倒黴的是錢包也被扒了,身上就剩一百多塊。第二天她在一家飯館裡看到了大巴車爆炸的新聞,還看到她媽在現場采訪裡哭得聲嘶力竭,整個人都懵了。後麵她因為知道爸爸的事心如死灰,就答應和薛梅玉改名換姓的到灣城生活。“你要不要進來,門沒鎖。”袁清搓著卷紙,輕輕問道。言喻文很是嫌棄:“你覺得我會進去聞你的臭味?”“喂,乾嘛嫌棄我!等你老了吃喝拉撒在床上,還不是得我伺候你。”“我可以請保姆。”袁清裝作很不高興的樣子說道:“我才不會讓你請保姆,萬一小保姆年輕好看,你不就出軌了。”言喻文倚著門哼了聲,聲音卻透著些欣慰:“不請保姆也可以,不過你得說話算數。等我老了,你得伺候我。”“知道啦!等你老了,我一定好好折磨你,讓你再也沒法小氣和疑神疑鬼。”“還是請保姆吧,我喜歡小保姆。”“想離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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