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緣分(1 / 1)

掠奪 薛毛毛 1383 字 6天前

原來是這樣,袁清一瞬間被濃濃的失望所籠罩,握住他的手僵硬的點了點頭:“那謝謝你了。”“其實你要是不來,我也能自己出去的,”袁清不想顯得自己沒了他有多脆弱無能,邊走邊隨口嘴硬著,“我就是趁著停電想在禮堂休息一會。”言喻文忽然關了手電筒,袁清沒了光幾乎等於半個瞎子,猛地一頭撞在他背上,疼的哎呀叫了一聲:“你乾嘛突然關燈……”“你走出去給我看看。”袁清一下沒了聲,她本以為他不會搭理自己,哪想被他給揭了底。言喻文也沒再繼續為難她,開了手電筒繼續往前走去。“以後手機和鑰匙上都掛個小電筒,不要沒了光就跟無頭蒼蠅似的。”“你彆把我說的像失明了一樣。”“難道不是?大半夜去衛生間不開燈,差點踩的我半身不遂。”“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怕打……”袁清說了一半突然又咳嗽起來,她想壓著卻更加厲害,連呼吸都有些困難。言喻文腳步一滯,但又馬上加快速度帶著她往停車位走去,路上遇到了放他進來的年輕保安,他帶笑說了兩句就拉著袁清上了車。重回溫暖,袁清很快就靠著副駕駛睡了過去。再一睜眼,眼前就是一個年輕的護士,正準備在她手上紮針。袁清嚇了一跳縮回手,卻被言喻文抓住手腕按在病床上。“紮吧。”“乾嘛啊,”袁清動了兩下卻被他按的更緊,有些不自在,“我就是小感冒,不用掛點滴的。”言喻文沉著臉不說話,等護士收拾東西走了,替袁清掖了掖被角說:““你得了肺炎。”袁清壓根不信:“我就是咳嗽,又沒其他症狀。”言喻文氣的有些沒話講,他把陪護椅展開,躺上去之前冷冷拋下一句:“你自己不愛惜自己,彆害了孩子。”袁清艱難的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心裡又難受起來。原來他主要放不下的還是兩個孩子,所以才會勉強對自己關心。想想也是,他那樣無所謂的告訴自己過去,根本就不害怕自己會怎麼做決定,就算她選了分開,他應該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吧。她越想越傷心,努力克製不讓自己哭,偏偏咳嗽沒規矩,愣是把一腔哭意給露於人前了。言喻文聽著心裡煩躁,又不想軟下心腸去寬慰她,乾脆從陪護椅上起身,離開病房又去掛了號。等他換好藥再回來,袁清已經睡著了,點滴剩了小半瓶。這大概就是他們之間的最大不同了。言喻文心想,她受了委屈便要哭,總能換得自己心疼,而他即便難過痛苦到極致,卻不允許自己掉一滴眼淚。他想摸袁清的臉,最後手卻隻是落到被子上,像哄孩子一樣輕輕拍了拍她。袁清也不是第一次得肺炎,隻是這次咳得太厲害,好的時候挺正常,咳起來半天沒得停。言喻文睡了主臥,袁清半夜又斷斷續續壓抑著咳,他不僅沒被吵醒,反而自然的翻身抱過來。袁清沒反抗,甚至往他懷裡縮了縮。言喻文身上有淡淡的香味,這是袁清趁打折時候買的沐浴露的味道。他好像很喜歡用她的東西,特彆是洗發露沐浴露之類的,自己那些貴的冒金光的都冷落了。真是奇奇怪怪的男人,袁清心裡悄悄罵他,嘴角卻忍不住翹了起來。學校的元旦活動在明天,除了孩子家長表演,老師們也出了一個合唱節目。晚飯的時候袁清的時候拿著譜子又記了兩遍詞,小雅天天聽她唱都記住詞了,在邊上唱的認真。言喻文麵不改色吃著晚飯,小雅樂嗬嗬地問他:“爸爸爸爸,我唱的好不好聽?”“嗯,”言喻文點點頭,中肯評價道,“比你媽媽唱得好。”袁清大不服氣,撇撇嘴道:“會唱歌有什麼了不起。”言喻文不愛唱歌,之前他們去ktv他都不唱,隻聽彆人唱。袁清過生日,逼著他給自己唱歌,他一開始不願意,後來見袁清生氣才答應唱一段京劇。袁清本以為他不愛唱歌是因為跑調或是唱的不好聽,也沒抱多大希望,沒想到他竟然深藏不露,好好讓她驚豔了一把。後來袁清才知道他外婆是京劇演員,他小時候學過一陣子。後來外婆去世他就不唱了,要不是袁清堅持,他是不打算開口的。薛梅玉在陽台收衣服,忍不住笑著說:“袁清小時候可愛唱歌了,上小學的時候學校辦什麼愛國活動的唱歌比賽,好不容易選到市裡,他爸高興的找了一幫叔叔嬸嬸坐車去市裡看,結果她唱了兩句就直哭,人家主持人問她怎麼了,說憋不住了想上廁所。最後沒選上,回家又哭了一晚上。”“媽,”袁清一聽薛梅玉回憶,十分頭大,“彆說出來好嘛!”言喻文聞言皺了皺眉,不確定的問道:“媽說的那個比賽,是不是在湘市文化館三樓?”袁清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卻聽他說出更神奇的事來:“那場比賽我好像在場。”“蘇睿喜歡的女孩參加比賽,他非拉著我一塊去當觀眾,”言喻文放下筷子,笑了一下,“我記得有個小女孩在台上顫顫唱了兩句,就哭著說憋不住要尿尿,蘇睿還笑了很久。”“咦?這可真是巧了啊。”薛梅玉有些驚喜,又問,“你確定是她?”“紮兩個辮子,穿一件白色連衣裙,腳上是雙粉皮鞋。”袁清真有些意外,放下歌譜問道:“你怎麼記得那麼清楚?”言喻文拾筷子的動作一頓,麵無表情說:“你從男洗手間跑出來的時候,撞了我一下。”袁清這下徹底想起來了,她當時急著上廁所,也沒分清男女洗手間,上完了她想到自己今天丟人了,抽抽嗒嗒在裡邊哭了一會。過了會就有人來敲門,她還沒說話就聽到一個男孩的聲音:“小妹妹,你好像進錯洗手間了。”袁清嚇了一跳,捂著嘴不敢再哭,等外邊沒聲了,她立刻開門衝了出去,慌慌張張的還撞到人。“這倒真真是緣分了!”薛梅玉平時還比較信這些東西,頓時眉開眼笑起來,“誰曾想你在台上哭鼻子,台下坐著你未來老公呢!”晚上袁清又問言喻文在衛生間門口說話的是不是他,言喻文承認了。袁清不禁回憶起來:“你聲音還怪好聽的,叫我小妹妹的時候。”“你哭的聲音太瘮人,”言喻文閉著眼睛,背對著她回答,“不喊你出去,我都沒法上廁所。”“不過我記得我那時上台報了名字的,你沒印象嗎?”“有,你叫袁袁清清清,結巴成那樣,能聽清就怪了。”袁清自己笑了:“我第一次去市裡比賽,那麼大的舞台我都傻了,而且周琛也沒去,我就更緊張了。”言喻文偏了偏身子,冷笑了一下:“沒他你還唱不了歌了。”袁清一聽他就是在吃醋,對那晚的事他們心照不宣一直沒提起,他回來後好像也和以前一樣,而事實上兩個人之間始終像隔了層什麼。袁清不想這樣,決定主動一點跟他解決這件事。她厚著臉皮上手去摸他,言喻文立刻按住她的手說:“彆玩火,我沒碰你的打算。”袁清根本不聽他的,反而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垂著腦袋認真說:“你不在的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我很抱歉沒對你坦誠,我沒想傷害你,我隻是害怕彆人對你的談論,害怕你受到傷害。至於你說你做的那些事,我都可以不計較……我不想跟你離婚。”言喻文不敢亂動,生怕袁清一個不小心摔下來。他是個正常男人,袁清在他身上亂摸亂坐沒感覺是不可能的,燥熱衝上臉頰,他按住身上那隻亂摸的白嫩小手,聲音帶著即將崩潰的忍耐:“我說了彆玩火。”袁清被推倒在床,言喻文俯身在她身上落下炙熱的吻。袁清意亂情迷扯著他的衣服,他卻清醒過來,穿好被她扒了一半的衣服說:“到此為止。”“為什麼不行?”袁清扯住他的手臂,有些委屈地問,“你對我沒感覺了嗎?”“今天不方便,”言喻文皺眉,輕輕掙開她,“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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