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暴風雨前(1 / 1)

掠奪 薛毛毛 2047 字 15天前

在言喻文的魔鬼訓練下,袁清車技越發嫻熟穩重。他暫停了禮儀班,英語班卻一定要小雅上,理由是不能被袁清的基因拖累,她可是考過45分的英語白癡。袁清坐在椅子上包餃子,聞言不服氣地說:“還不是因為那陣子你跟我吵架,我狀態不好,才會考45。”“我記得你平時也沒超過80分。”袁清猛的捏破了一隻餃子,冷冷地說:“你再說一遍。”言喻文識相的閉了嘴,目光轉向電視,電視裡放的是李朔的新劇《公子無雙》,男主角是華策的新人夏覃,長得不錯,演技一般。華策最近簽了不少新人,動作頗大,看來是在為以後做準備了。他正想著,就跳出了周琛的可樂廣告。言喻文瞄了一眼袁清,看到她正抬頭看,冷哼了一聲:“好看?”言喻文不等她回答,關了電視說:“好看不如好摸。”他隨即起身向袁清走來,袁清嚇了一跳,以為他又要搞什麼小動作,結果他隻是越過她去陽台了。陽台有好幾個花架,擺了各式各樣的花。袁清有空會澆澆水,言喻文就不一樣,他有專業的一套工具,鬆土修枝是他的樂趣之一。袁清在陽台畫畫時,曾親眼看到過他把所有的花花草草收拾了一番,當時就想說他喜歡養花的這個毛病比六年前還嚴重。袁清唯一養過的植物就是仙人掌,那還是言喻文送的禮物。不過袁清不會養,言喻文看到她把仙人掌養壞了,就說了她兩句。袁清那時候有點感冒頭疼,心裡對他昨晚和臻瀾一起還有想法,一言不合就吵了起來。袁清一怒之下離家出走,在宿舍渾渾噩噩待了一個下午。言喻文的電話也不肯接,最後他找上門來,袁清在宿舍樓下跟他爭了兩句,剛說了“那就分手吧”就暈了過去。再後來在醫院是他先道的歉,言喻文說讓她冷靜冷靜,袁清回答他:“我已經冷靜過了,我們倆不合適。”“在我這裡沒有不合適。”言喻文表現出來的強勢讓袁清心頭一驚,她知道他是有點霸道,卻也不甘於被他掌控,更加絕情的回答:“你這種性格,我跟你一分鐘都呆不下去。”事實上在日漸相處後,兩人的三觀差異越發清晰。戀愛之後,袁清經常會生出突如其來的自卑感,而他毫不在意的態度卻屢屢讓她失去安全感。袁清承認自己那時候是有點作的,但是那個年紀的戀愛,本來就是不成熟的,他不夠體貼,而自己,也不夠強大。言喻文不同意分手,這讓袁清更加挫敗。出院回家後,她也懶得再跟他爭吵,決心收拾東西走人。結果他不讓,鬨著鬨著就把她按牆上親了,最後還搞到床上去了。那次事發突然他也沒做措施,然後就中獎了。不過到現在,袁清也並不後悔當時的戀愛與衝動。這六年她刻意回避他的所有消息,不讓自己有一絲鬆懈,她明白自己離開他的原因是因為怨恨,而不是因為不愛。小雅的存在讓她意識到有些事既然發生了,就要對此負責。至於負責的人是誰,又有什麼所謂呢。言喻文非常討厭芹菜,小雅也一樣。袁清在鍋裡下了十幾個芹菜豬肉餡的餃子,吃的父女二人一臉苦相。小雅咬到一個芹菜味的餃子,趁袁清去廚房拿醋的空檔,把餃子往言喻文碗裡送,也不管他要不要,然後還順便舀走他兩個餃子。“下次能不能不要放芹菜?”言喻文勉強吃了一個,忍住內心的嫌棄說道。袁清本來就是想改掉小雅挑食的壞習慣,不客氣地說:“你不吃,彆影響彆人。”“小雅也不喜歡……”小雅立刻挪動小屁股,默默離爸爸遠了些,她一點也不想挨批。言喻文看了她一眼,想著這丫頭關鍵時候真是狡猾,一點也不站隊。言喻文本來吃完飯是要帶袁清去提車的,不過公司臨時出了急事,他提出讓袁清自己去提車。“如果你能安全開回來,我不會再監督你練車了。”終於有機會擺脫魔鬼教練的訓練,這對袁清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言喻文早就提前打好了招呼,她去也就是交個材料的事。大廳有休息椅,袁清讓小雅坐在椅子上看會動畫,自己先去弄材料。小雅答應袁清不亂跑,摸出小背包裡的動物餅乾一邊吃一邊聚精會神的看著動畫片。言祁睿把事全扔給銷售,一個人在後排休息椅閉目養神。母親蘇歆雅的電話煩個不停,他懶得接,掛了電話坐起身來。對麵的電視不知什麼時候放起了弱智的小豬佩奇,他不滿意的喊了前台,讓她們換台。小雅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小聲地說:“叔叔,可以再讓我看一會嗎?”言祁睿這才看見前排坐了個戴黃色帽子的小女孩,長得還挺可愛,不過他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眼熟。“嘿,小不點,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他一邊說著一邊湊上前打量,看見小丫頭手裡的餅乾,正巧饑腸轆轆,隨手拿了一塊吃了起來。小雅大概是沒想到他會搶自己東西吃,不滿地說:“你怎麼可以不經過彆人的同意,就吃彆人的東西?爸爸說這是沒禮貌的行為!”言祁睿不以為意,又囂張的拿了一塊餅乾,還伸手捏住她的小臉蛋,得意洋洋道:“你爸有沒有教過你要尊老?”“放開,放開!”小雅生氣的哭了起來,“我要找我媽媽,你這個壞叔叔,放開我!”這哭聲實在讓人招架不住,言祁睿趕緊鬆了手,悻悻地說道:“不就兩塊餅乾,至於麼?”小雅已經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抹著眼淚說:“你是個壞叔叔!我要告訴我媽媽!”袁清那邊剛弄好東西準備回來接孩子,正撞上眼淚汪汪跑過來的小雅,趕緊問道:“怎麼了?”小雅抱著袁清的腿直掉眼淚,抽泣著指著休息椅那邊告狀:“那裡有個壞叔叔,他吃了小雅的餅乾,還捏小雅的臉!”袁清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卻沒看到她所說的壞叔叔,她蹲下身替小雅擦了擦眼淚,抱著孩子柔聲安慰道:“彆哭啦寶貝,叔叔可能是太餓了,我們不理他了。”言祁睿舉著手機走回大廳,厭煩的回了他媽兩句,轉身無意看到黃帽子的小不點拉著個女人,心想這家夥還真的去告狀了。他隨意掃了一眼她身邊的媽媽,卻在瞬間像是被雷劈到一樣。在袁清望過來的時候,他立刻蹲下身躲在櫃台旁,也就在這一瞬間,他終於想起來自己為什麼覺得這孩子眼熟了。言祁睿從灣城回來以後,言明宗把他好好收拾了一頓,還逼著他乖乖回公司從頭當小職員。他翹班出去泡吧,結果銀行卡被凍結沒錢付,又不想給他媽打電話,所以打電話叫言喻文來撈他。言喻文是把他救出來了,可卻不願意多借一分錢給他,並且警告他不要再去騷擾李朔。那時候他當著自己麵接過一個電話,言祁睿看到他手機屏幕上的小女孩,還想著大哥這種古板竟然也會用這麼小女生的壁紙。如今把一切連起來一看,這個姓袁的女人不僅沒死,還跟他哥生了孩子。虧得爸還想促成他跟臻瀾的婚事,時時拉攏他。論陰險他真夠厲害的,一麵密不透風的戀愛造人,一麵還在爸爸麵前裝好兒子,還慫恿爸跟他談合作,搞什麼實景項目。電話那頭的蘇歆雅還在喋喋不休的教育他:“媽跟你說了多少遍,你大哥是不在公司,可你爸心裡還是中意他,你再這樣墮落下去,保不齊他還會回來。你聽媽的話好好上班,過兩天你爸心情好了,總經理的位置……”“媽,你還記得哥以前的那個女朋友嗎?”“沒事提她乾什麼,媽現在在跟你說正事……”言祁睿望著母女二人的背影,壓抑不住的笑起來:“媽,我可發現好玩的事了。大哥可真是把所有人,都耍的團團轉啊……”下午周琛打電話給袁清,提醒她彆忘了明天的生日會。周琛出道這麼多年第一次辦生日會,他上次吃飯的時候跟袁清提過,袁清痛快的答應了。她和小雅的生日,周琛從不缺席,自己當然不可能拒絕。不過袁清也想到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以言喻文小心眼的程度,她要是去周琛的生日會,他會不會跟上次一樣找她麻煩?袁清雖然認為自己沒有解釋的必要,可她還是決定先跟言喻文好好談一下。可是一直等到九點多鐘,他也沒回家。小雅還說要聽他講故事,睜著眼睛不肯睡覺。袁清沒辦法,隻好給言喻文打電話。言喻文正參加一個飯局,主要是幾位投資人還有導演,李朔和施若帆兩位小花也在其中。今天蘇睿沒來,隻能靠他自己假笑迎合。席間投資人言詞輕佻,小動作不斷,李朔倒是應付的來,施若帆作為新人漲紅了臉無助不已。言喻文其實一向厭惡這種局麵,隻不過身在此中,這些也早已看多。他不喜歡插手彆人的人生,要知道這世上向來沒有公平的事,大環境下的生存法則就是如此。手機震動,他低頭看了一眼,默默牽了嘴角。再抬頭看到施若帆一臉屈辱的接何總的酒,咬唇模樣像極了某個倔強的女人。“何總,這杯酒我替小施喝了,”他並不在意施若帆感激的目光,截過杯子一飲而儘,接著又斟滿一杯,對何總微微一笑,“再敬您一杯,希望我們合作愉快。”袁清的電話沒打通,小雅很不高興,氣鼓鼓的自己跑到兒童房睡覺了。袁清卻無心睡眠,她還想跟他談談關於周琛的事。一直到將近十一點,他才回了電話來。“來接我。”袁清一聽他就是喝了酒的,不過聲音聽著醉的沒那麼厲害,她問了一句:“剛剛怎麼沒接電話?”言喻文笑了:“辦正事呢,不方便。”正事?袁清想問,卻有意識的選擇跳開話題:“我今天第一天上路……要不你還是叫代駕……”“你要是想自己的老公酒駕被抓,你可以不來。”夜晚車少,袁清龜速一般到達目的地,透過車窗看到他倚在大門口沒精神的樣子,西裝外套隨意搭在手臂上。他身邊還站著個女孩子,正跟他說些什麼。施若帆早就走了,可她心裡總放心不下言喻文。想著酒桌上他的好意,她忍不住起了點小女生的心思,所以又讓司機把她送了回來。對於施若帆要順便送自己回家的好意,言喻文毫不客氣的拒絕了。他微微眯起眼睛,望著遠方空落落的夜色堅定道:“我的司機馬上來了。”施若帆咬了咬唇,不甘心地說:“可都半個多小時了,您司機也沒來……”“彆咬唇。”言喻文輕蹙眉頭,不悅道,“醜。”施若帆頓時漲紅了臉,手足無措的開始道歉:“對不起言總,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習慣性……”“行了。”言喻文摸出手機又看了一眼時間,微怒著又給袁清打電話。鈴聲卻在附近響起,他轉頭一看,袁清正向他小跑過來。“我司機來了。”言喻文露出一抹笑來,對施若帆說,“你也早點回去吧,我記得你明天還要拍廣告。”施若帆那股被記住的的驚喜和雀躍情緒,在看清走過來的袁清時,漸漸變成了酸澀。一個穿著家居服來接人的……真的隻是司機嗎?袁清也看清了施若帆,對她笑了笑算是打招呼。言喻文徑直走到她麵前,一開口就是抱怨:“你知道外麵有多少蚊子嗎?”袁清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又沒叫你在外麵等我。”“這裡大,我怕你找不到。”他說著伸出胳膊搭在她肩上,攬著她往車的方向走去,低聲得意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我有什麼舍不得的,就算我不來,也有美女搶著要送你吧!”言喻文笑的更開心了,親了一下她的耳垂,手也滑到她腰間,親昵道:“我媳婦,是在吃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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