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嚴苛與溫柔(1 / 1)

掠奪 薛毛毛 1459 字 15天前

袁清真不知自己是著了什麼魔,竟然真的信了他的話。她埋頭在本子上勾勒線條,萌萌的小雅和小豌豆躍然紙上,言喻文拿了電腦不知道在敲什麼。等她畫好了,他接過小黃本通知了一下:“發在你郵箱的文檔,看完寫一份一萬字的感想。”“文件夾裡是《晚秋》和《明日青空》的修改劇本和最終劇本,我剛剛加了注解和批注,對於你這種初學者來說應該不難理解。”這兩部電視劇袁清都看過,去年的兩部熱播劇,裡麵的主題曲連小雅還會哼兩句。特彆是《晚秋》,薛梅玉特彆喜歡,播出的時候在電視機前麵一坐就是大半天。不過劇本應該是屬於保密的東西,他怎麼會有?更甚者是多次修改的……他翻著畫本,勉強分神解釋了一下:“我小舅開影視公司的。”他看著Q版小雅都能想象到她心虛的小表情,牽了嘴角問:“所以她把豆子藏在嘴裡是因為想保護小豆子?”“嗯。”袁清畫的是小雅和小豌豆的故事。她上小班第一回吃炒飯,把飯裡的小豌豆藏在嘴裡一直到睡午覺,被小朋友發現告訴了老師。老師跟袁清反映了這個事,回家袁清一問,她才委屈巴巴的說不想小豆子被吃掉,要放在嘴巴裡保護它。袁清又打了個哈欠,眼皮都有點睜不開,也不管那個看的津津有味的人,自顧自的鑽進帳篷睡覺了。第二天早晨醒來,袁清發現自己正躺在主臥的床上,衛生間裡傳來小雅哈哈哈哈的笑聲。她抓抓頭發走到衛生間一看,小雅坐在言喻文肩上,正舉著小牙刷和他一起刷牙。昨天還凶孩子,今天又換了個樣,也不怕小雅把漱口水吐他頭上。袁清暗自心裡吐槽了言喻文一番,小雅轉頭看到她立刻含糊不清的叫起來:“媽媽起床啦!爸爸!”言喻文偏頭看了她一眼,吐掉嘴裡的水提醒她:“不要忘記把感想交給我。”袁清是個看到論文都頭疼的人,以前上班的時候備課論文還能寫點自己熟悉的內容,現在叫她寫一萬字的劇本感想,未免太為難人了。“就不麻煩你來教我了,其實我也就是一時興起,沒打算深入研究。”“這麼快就放棄,還以為六年的時間你會有所長進。”他毫不客氣的批評她,一點麵子也不給,“學書法的時候就喜歡偷懶。”“我偷懶?”袁清氣極,立刻回擊過去:“早晨五點叫我起來練書法,晚上到十點都不讓我睡覺,我是人又不是神仙!”他突然笑了起來:“你不說我都忘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那時袁清隨口提了一句讓他教自己書法,剛好放假,他就帶她去老房子住,順便學書法。晚上他以收取學費為借口,把她好好榨了一輪。袁清筋疲力儘,一大早五點多又被他拉起來練書法,一邊寫字一邊打瞌睡。言喻文到了晚上還想繼續收拜師禮,結果半途見血,袁清生理期提前了。言喻文臭著臉解決完問題,把躺在床上的袁清一把拎起,叫她陪自己一起練書法修身養性。假期一共七天,袁清就被他折磨了七天,也就在那時她見到了言喻文的外公蘇鶴年。院裡擺了小桌,她拿著毛筆惱恨的在宣紙上寫滿了他的名字,完全沒察覺身後有人靠近。蘇鶴年是因為活動結束提前回來的,湊過來看了一眼,笑了笑:“你就是喻文帶回來的那個小徒弟?”袁清遲疑的點點頭,正好視線對上門口買紅糖回來的言喻文,立刻向他眼神求救。言喻文衝她勾了勾嘴角,這才一臉坦然的走過來解圍:“難得收個徒弟,腦子卻是有點笨。”蘇鶴年卻不這麼覺得,指指那幾個大字:“書法重心性,這丫頭雖然基本功差了些,個性倒是十足,好好學下去,難免他日不成大器。”袁清被蘇鶴年誇的差點飄起來,得意的衝言喻文咧嘴笑,他輕哼了一聲,把紅糖往她手裡一塞,說了句:“真是愚者見智,智者見愚。”他這樣誣陷自己偷懶,袁清當然不承認。可是想到一萬字的感想,她就覺得兩眼發黑,有氣無力。今天的研討會議放在下午,袁清利用上午的時間來看他給的劇本。不得不承認他給的東西挺有效,比那些枯燥的理論來的有趣。注解通俗易懂,配上高端劇本,簡直比看電視還精彩。下午袁清鼓起勇氣在會上說了一下她最初的想法,韓束微不以為然,直接道:“這是拍電視劇,不是畫漫畫,你那些深層次的情感觀眾是沒有時間來體驗的,做多了就是畫蛇添足。”“各種感情可能引發的行為也不相同,如風因為母親的死恨他父親,也是一種情感的表達,如果忽略這個細節,後麵他父親的死就沒有任何意義了。”“這點確實值得考慮。”符珊點點頭,“如風和父親相處的戲份可以多放點。”韓束微把筆往桌上一擱,皮笑肉不笑說了一句:“袁小姐當畫手可真是屈才了。”洗手間內,副編曾程一邊洗手,一邊在韓束微麵前說起了袁清的壞話:“韓姐,這個苑苑可真是不識抬舉,東西賣都賣了,現在跑過來說一通……她以為自己是誰啊,搞不清狀況,真搞不懂符珊為什麼找她來!”韓束微冷冷一笑,她想到袁清那張狐媚的臉,心裡更是厭惡至極,擦著手譏諷道:“畢竟是靠關係出的名,沒有周琛她算什麼,就憑她兩句話也想叫我改劇情,真是笑話。”“她到底什麼來頭啊,我聽說睿文那邊要投資呢。”“睿文?”韓束微手上動作一頓,語調陡然尖銳起來,“是蘇睿的意思?看來這個苑苑,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晚上睡覺言喻文又不要臉的擠過來,袁清不自在的往床邊挪了挪,不高興地說:“你彆再靠近了好嗎?”他炙熱的呼吸傳過來,帶著噴薄的熱度,聲音緩慢而低沉:“你什麼時候還錢?”袁清一愣:“你不是說……”“還不起,就給我抱。”他一把撈住她的腰,兩具身體緊緊貼著,“你要是想賣身還債,我十分願意接受。”“你彆出爾反爾!”袁清惱怒的低吼一聲,察覺他身體的變化,一下漲紅了臉。袁清既羞恥又僵硬,小雅雖然睡在房間,卻也難保他情緒高漲之時獸性大發。她選擇裝木頭,閉緊眼睛睡覺。最後他還是掀了被子去衛生間,再回來的時候也不抱袁清了,轉身背對著她睡了。袁清今天去華策呆了一下午,吹了一下午的空調還喝了兩杯咖啡,睡到半夜突然有了不妙的感覺。她抱著被子坐起來,心驚膽戰的伸手在睡褲上摸了一把,濕濕的感覺讓她瞬間喪了臉。她輕手輕腳的爬起來,去衣帽間找了替換的衣服和衛生棉,屁股著火一樣進了衛生間。袁清已經儘量做到輕手輕腳了,可抱著衣服準備溜出房間的時候還是把他吵醒了。“這麼晚了,去哪?”袁清窘迫不已,手按在門把手上,低聲回答:“我……洗衣服。”“大半夜洗什麼衣服。”他說著便開了小燈,卻看到她臉色虛白,一副心虛的樣子,心裡更加奇怪,又問了一句:“怎麼了?”袁清第一次覺得他怎麼這麼話多,直接不理他,自己跑去洗衣房吭哧吭哧洗起衣服來,很快她洗完了,站起身的瞬間頭暈目眩,差點要摔一跤。言喻文不知什麼時候來了,伸手扶了她一把,隨手接了衣服說:“你去睡覺,衣服我幫你曬。”“我才不要……”猛然的生理痛瞬間侵襲,袁清捂著小腹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蹲在地上咬著牙不吭聲。她的生理痛不是每次都有,大概和最近的工作環境有關,這次格外來的痛苦,像是有人拿著鉗子絞著小腹。言喻文把她攙扶到客廳沙發上,燒了壺熱水,又曬了衣服。等他端著杯子過來時,袁清已經蜷縮在沙發上冒虛汗了。“這裡疼嗎?”言喻文蹲下身,輕輕揉按在她捂著的地方,看她痛苦神色似乎有所舒緩,他直接將手伸進她的衣服裡。皮膚相抵的那一刻,她睜眼看了他一眼,動了動唇卻沒說話。言喻文乾脆也脫了鞋躺在沙發上,將她攬進懷裡細心揉按。疼痛感漸漸隱下去,溫熱的手掌讓袁清覺得安心舒適,迷迷糊糊中伸手摟住了他。言喻文低頭望著向他越貼越近的袁清,一時有些無奈,卻又不忍心將她推開,輕聲歎了口氣,也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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