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場的人都察覺到周知遠今天的狀態不對，第一個發現的導演，擱淺拍到現在也有近三個月了，從沒忘過台詞的周知遠今天的NG全是因為忘詞，再就是情緒不對，問是不是狀態不好時又被告知沒事，一天的戲就在這磕磕絆絆中結束。收工時，馮葉小心翼翼問還是回去吃嗎？周知遠沒作表態，回避般拿著U型枕倒在車後座就睡了，開著車的馮葉心驚膽顫通過後視鏡又看了一眼，默默閉上了嘴。嚴進已經走了，房間裡所有關於嚴進的一切全都消失得無影蹤，站在客廳裡看著冰冷的房間，眼角掃過這幾天一直用來做餐桌的方桌，上麵現在也是空無一物，轉身周知遠走進臥室，床鋪被整理得很好，一點有人睡過的痕跡都沒有，周知遠隻覺得心裡比今早更堵，堵得他喘